女孩柔和的脸部线条勾勒出明媚的弧度，仍旧是笑靥如花。
可是此时此刻，程松却是能够感觉得到女孩心中的嫌恶。
程松眯了眯眸，只冷声道：“楚恬，你会为你做的决定后悔。”
楚恬不屑一顾。
楚涵也是觉得可笑。
程松离开了之后，楚涵便走到沙发跟前坐下，道：“这人怕不是杀疯了？恨不得人家发生危险，来这里造谣生事。”
楚母的目光落在楚恬身上，有些担心，心中隐隐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看楚恬的样子，似乎也不会对自己说什么了。
楚恬走到了楚母跟前，只勾起唇角笑了笑，说道：“放心，没什么事儿。”
楚恬看着那人慌张离开的身影，眼中浮现出一抹兴味来。
当你想要折磨一个人的时候，那人任人宰割有什么意思？
偏偏是要那已经没有生还可能的人挣扎，看着才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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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松最近店里面的确很不太平，先是因为突然出现的一批劣质物品被查到了，所以关门整顿了几日。
之前投资根本也没有欠下什么债务，对于程家来说那点债务也的确不算什么。
要命的是，这段时间程家的生意很差劲，几乎到了无法盈利的程度。
所以才借了点儿钱周转来。
等程松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果然那边还有一群人过来要债。
这些人都不是那些借钱主。
而是他借钱人家的仆人。
众人挤在门口，看着程松问道：“程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日我们家老爷看你一个人管理这么大的铺子出现了问题才好心借钱给你周转。
如今你破产了，竟然先还钱给别人。
你这人，是不是太过忘恩负义了。”
后面的人闻言也附和着，道：“是啊，当日好心借钱给你，怎么现在的样子是想要赖账了吗？”
听到了这话，程松脸上表情不善，那双漆黑眼眸中也是浮现出了戾气来。
吼道：“你是在跟谁讲话，我程家也在这城市几代，难道就还不起你那么一点钱？”
那佣人闻言缩了缩脖子，脸上却仍旧是不服气的表情。
“哼，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现如今程家已然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又不似那楚家，小姐少爷都是有学识的，我看你们程家，也是要破落了。”
这话往日最多也就是在私底下说一说，可是没想到，这佣人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直接就在程松的面前就说起来了。
最近这段时间，程家的确都没有传出什么好事儿来。
而如今的程家，程家老爷与那小妾是一派，因着早就已经不管理公事，整日在家里也只是享受而已。
而那程夫人与程松一派，两人又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力。
再加上这段时间程家的确是处处不顺，如今的确没有多少生机。
“不就是那么点钱，你告诉我你是谁家的佣人，我这就带你回去结账！”
程松如今隐隐觉得，像是谁在暗处造势，一直在唱衰他们程家。
真是好笑。
再不济程家在这座城市盘桓了这么的年，怎么会没有一点根基。
那人也不怕得罪人，直接就应了声，说道：“那当然是好了，程松少爷，可不是我们不讲情面，这世道谁赚点钱都不容易不是？您也应该体谅我们这些下人。”
程松怎么会理解。
可此时此刻，他却是也不在意了。
他叫来了两个人来。
造势而已，又有谁不会呢？
那秦司令被人打死了，楚恬刚刚与秦司令在一起，想必如今也很难过吧？
或许……楚恬本就那种无情冷漠的女人，根本不会为了男人而伤心。
自己与她相处了那么多年，真是后悔此刻才堪堪看清楚她的心思。
说完，直接就回家去了 。
程松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到程家来了。
这会儿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骤然冷清了起来。
进屋之后，就只有程夫人一个人在客厅里面。
女人着装朴素了不少，容颜憔悴，距离上一次像是苍老了五岁不止。
当然，更致命的是她此刻的状态，那老态让人惊讶。
“妈，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我爸爸呢？”
说起这个来，程夫人不禁冷哼了一声，方才还平静淡薄的脸上，骤然露出了浓烈的恨意。
女人道：“走了。”
“走了？”程松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程夫人看着儿子，心中有些难过，眼眶酸热，哭诉道：“程松，你一定要争气啊，你一定要给妈妈争口气啊！
那男人带着小妾远走高飞，还卷走 了家中的钱财，这段时间我见你心情不好都没有与你讲过。
程松，以后的日子我们要自己过了。”
这话落下，程松眼中满是震惊，这一刻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
他不敢相信，那男人竟然不声不响的直接离开了！
女人趴在他的身上哭着，一口一个‘妈的后半生，就靠你了，你一定要让妈扬眉吐气啊’。
程松的手都还在颤抖。
门外还有那等着还债的人，若是不将这件事情好好处理掉，恐怕这城市里面嘲笑他们的人……就更多了。
程松心中恨意决堤，恨楚家不仁不义，恨他父亲如此决绝。
可是如今，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他低头，沙哑着声音问道：“妈，我们家里还有多少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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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恬换了件衣服之后，便走到了楚母的房间里面，道：“妈妈，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楚母点点头：“是……有关于司令的事情吗？司令真的死了吗？”
原本楚恬跟程松的事情就已经闹得不是很好看了。
如果现在秦北城也发生了意外，那么楚恬以后的处境就会更差。
所以楚母心中十分担心。
她又希望程松说得事情是假的。
“你别担心了，我昨天…就跟秦北城在一起，他没事。程松就是胡诌而已，你不要相信，只是这段时间我会有点忙，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楚母眼中满是担心，问道：“那我能帮你什么吗？”
“跟往常一样，没事打打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