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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多久了。

也没人来打扰,就好似躺到她自己不想躺了为止。

她还以为那变态国师会从床上拖着她回那破地继续躺着风吹日晒去嘞。

不过,最后还是被外面的嘈杂声给搅了清梦。

大白天的,总是传来一阵欢呼声。

这让人怎么睡觉。

更何况她还要养病。

外头坐了好些人。

苍梧人不讲究,没那么多规矩礼仪,也没什么男女大防,此时都是围成一个大圈子坐的。

那些身穿铠甲的士兵喝酒喝得热闹极了,女人们则时而给他们添酒。

那场中之所以那么热闹,是因为有人在摔跤。

摔跤对于苍梧人来说,是美与力的象征。

是以,苍梧人个个高大勇猛,尤其在摔跤时,露出半边胸膛,显摆自己精壮的肌肉,每有人赢一次,场边就会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这场摔跤,是为了后日同云翊的再次开战准备的热身活动。

也是鼓舞士气的一种。

也正是外面只顾着自个儿热闹,这会儿赵岚能得以偷偷溜进楚婉的营帐。

“诶哟,姑奶奶,你怎么发烧烧得脑瓜子都通红了。”

赵岚伸手一探上楚婉的额头,就被吓了一跳。

“有么,我没感觉诶。”楚婉这时说话,才意识到自己嗓子已经哑了。

“咳咳咳……”还很痒。

赵岚:“……。”再晚点脑子都要烧坏了。

这会儿闹腾不动了,楚婉窝在被子里,没力地躺着,垂着眼皮嘟囔道:“别给我扎针。”一会儿,又接着来了句,“别开太苦的药。”

赵岚嘴角抽了抽。

他还什么都没做结果她自己就说上了。

都到这地步了还挑三拣四的,谁理你哦真的是。

“你就知足吧,你这感冒能快点好就谢天谢地了。”

说着,毫不留情地抽出银针往楚婉身上扎去。

那股钻心的痛感简直就是给了楚婉一记迎头痛击,刚刚还软趴趴的小身板顿时就跟被电击了一般,抖了一下,“疼……”

不仅被针扎的地方疼,腰也很疼,也不知是晚上做的梦的原因还是之前的旧伤,酸痛难忍。

“这会儿怕痛,昨晚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吃药?”

他给的那包药现在还在桌上好好放着呢。

楚婉只是有气无力地嘟了嘟嘴,轻“哼”了一声,“外面在干嘛啊,为什么这么吵。”吵得她头更疼了。

“还能干嘛,摔跤呗,后日就要开战了,这会儿全军都忙着给自个儿调整心态呢。”

这会儿一听得开战二字,楚婉眼睫抖了两下,突然抬了抬眼皮道:“那沧溟君会参战不?”

这等送人头、不对,促进友谊的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啊。

相对于给君临渊下药,她心心念念的还是沧溟君跟谢安的革命友谊。

哪怕临死前也要听得他喊他一声,三哥。

“这个、我觉得这种时候他还是留在军营里为好,毕竟又不是特地出来打仗……”赵岚道。

“让他去!”

楚婉突然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一把抓住了赵岚的手,看向赵岚的那双杏眸还在blingbling地闪着光。

反应很大。

赵岚直接懵掉了。

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让沧溟君去打仗,打自家云翊军队?还是说想让沧溟君去苍梧军队当卧底,关键时刻卖队友?

不得不说,哪个都有问题。

所以,赵岚只当她发烧烧坏了脑子,不置可否。

结果——

“赵大哥。”楚婉突然抬了抬眼皮。

赵岚心肝儿一颤,像是受了什么惊讶一般,魂儿都损了一半,“你别这样叫我!”

平时都老赵老赵地叫着,再不济生气的时候喊几声赵岚,这会儿居然喊他赵大哥。

他很慌啊!

“你去沧溟君耳边吹吹风,让他打仗去吧,这里有我守着,我会努力找机会给国师吃药的。”

她的语气有些可怜,腮帮子鼓鼓的,跟个小包子似的,赵岚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纠结了一秒。

“我会跟他说的,他去不去我可管不着。”

楚婉虚弱地“嗯”了一声,这才安心地躺回床上,却也不忘嘱咐道:“记得,让他别怂,要打就挑对方最厉害的打。”

赵岚:“……。”

妈的,你直接说专挑谢安打不就行了。

确定是亲未婚妻无疑了。

“不对,他为什么要听咱们的话?”

说打谁就打谁,这可不是沧溟君那小子的惯性。

楚婉不慌不忙道:“你就跟他说,谢安的功夫是整个云翊最出挑的,打遍天下无敌手,使劲儿吹就是了,他会受不了的。”

臭屁小孩儿,初出茅庐,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遇上比自己强的,肯定会不服气。

赵岚皱了皱眉。

这也太损了。

怎么有点子像是在卖队友……

明知道谢安有男主光环。

这不上赶着让人家送人头嘛……

不过,也是时候让沧溟君那小子知道社会险恶了。

————

外面依旧还在进行着摔跤。

大家伙儿的心情都很好,斗志也很高昂。

天气也是大晴。

拓拔释却是觉得,国师好似心情不好。

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国师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也不知道哇。

国师对着跟前的菜肴一次筷子都没动。

拓拔释想着也许是菜不合国师口味,又命人撤了重新布置了一桌。

还是没动。

拓拔释忍不住顺着国师的目光看过去,却见他时而抬眼看向场中摔跤的将士,时而往围观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子身上瞟去。

那眸中满是寒光。

拓拔释似乎这才想起来什么。

对了,国师现在处于禁功期,碰不得女人。

瞧瞧这底下个个搔首弄姿,粉面含春的女人们,看似好像在认真欣赏着摔跤赛,可是那眼睛,哪个不是偷偷往国师这边瞅。

勾引,赤裸裸地勾引。

拓拔释觉得,肯定是眼前这些女人碍了国师的眼了。

毕竟面对这么多女人的投怀送抱,很难有人把持得住,若是他,恐怕早就把女人拐到营帐风花雪月去了。

他叹了口气。

国师这几年熬过了这么多个日月的禁功期,肯定憋得很难受吧。

毕竟练一个月的功,接下来的十一个月就得当和尚。

诶,强者果然不是这么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