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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努力回想着原着中有关于骨疮疫的情节。

隐隐约约记得好似最后是玉姐因为心悦谢安,在得知谢安感染了疫病后,强拉着医仙去治病的。

也就是所谓的男主光环作祟。

可是如今玉姐根本连谢安的面儿都没见过,根本不可能为了他将医仙带出谷。

剧情出现了很大的漏洞。

不过,最好还是能及时把这场瘟疫给控制下来,这样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和伤害。

她这般想着,忽然又想起谢安白日对他的态度,冷漠得好似不认识她这个人。

楚婉心下更加烦躁。

……

集中营的一间较为宽大的营帐里。

谢安此时端坐在书桌前,他的手里正握着一只木鸟,那鸟虽是木制,却是小得很。

他的手指在木鸟的腹部摸动了什么机关,很快,鸟嘴里就吐出了什么东西。

却见一条小纸张卷成一团。

谢安望着手上的纸条,目光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犹豫,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当他打开纸条。

上面赫然写了寥寥几字——

食心蛊,天下奇毒,无解。

烛火摇摇晃晃,将少年人的脸色衬得忽明忽暗。

面色冷峻阴沉,凤眸中蕴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与悔恨。

他将纸条深深地,深深地握在手心,几乎要将他碾成碎末。

帐外人影晃动。

谢安眸光一凝,握紧腰间佩刀,直接往帐门掷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细软尖叫,谢安当即眉头一挑,大步朝着帐门走去,却见得楚婉此时正摔倒在门口。

她的脸有些苍白,月光绰跃,看起来似乎连下颌也清瘦几许。

“现在是非常时期,五公主不配合隔离,跑来这儿做什么。”

谢安沉声,手指微动,却也没有要去将她扶起的意思。

楚婉抬眸看去,颇有些无辜地撇了撇嘴。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满身都是风华,阴冷夺魄气度,像是刚从地狱而来。

“我一个人,害怕。”

她就是单纯想跟谢安一起,想问明白为何不理她。

“公主害怕,来找末将又是何意。”

谢安的眉宇之间,总盘旋着一股戾气。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坐回了自己刚刚的位置。

楚婉见他没有赶自己走,心下松了口气,虽然料到自己还能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但他肯让自己进就已经足够了。

她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灰,十分自觉地跟在了谢安身后,入了他的营帐。

“谢安,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若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惹了你不高兴,你说出来,我改就是了。”

“五公主说笑了,您是公主,末将是臣,不敢劳驾公主为卑职改变什么。”

楚婉越听越觉得这话阴阳怪气,刺耳得很,心下越发慌张了起来。

“不不不,你是我的夫君,只要我有错,我一定改。”

她走到谢安面前,认认真真地同他对视。

谢安转过身去,沉声道:“你说你要改,那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楚婉想了片刻,“我不该来西北。”

谢安:“还有呢?”

楚婉又深思许久,“我不该没有及时来找你认错。”

“还有呢?”

“还有?”楚婉这下想了许久,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只得问道:“还有什么?”

谢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来你确确实实还未领悟到自己错在哪里。”

他的面色似乎比刚刚更为黑沉了。

要说楚婉以前最为怕死,现在则完全变了套,最怕的就是谢安冷脸对她了。

主要见识到了原着黑化后谢安的恐怖,导致她现在十分敏感,只要谢安透露出冷凝之色,她便不由自主地联想其他。

却见楚婉怯生生道:“那你给我一点提示好不好。”

谢安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眸中隐隐跃动着火光。

却见他一步一步逼近,目光紧紧盯着楚婉,一字一句道:

“我喜欢你,离不开你,这你可知道?”

楚婉呆愣地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道:“……知道。”

“我把你的生命看重于我的生命,你若有三长两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谢安字句清晰,丹凤眼透着前所未有的猩红。

楚婉直接呆滞住了。

谢安似乎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蛊毒中了这么久,为何不愿告诉我?来了西北这么久,为何不提前通知我?还擅自跑去苍梧军营杀君临渊?你觉得你一个小丫头斗得过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厉害,什么病什么事都能经你的手迎刃而解?”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她真的不在了,他又当如何。

“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不会去强迫你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但是也请你尊重尊重我,能不能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求你也为我想想,不要总是以你的心思来揣度我?”

楚婉被他吼得眼眶一湿,却又强忍着泪水不让它留下来。

分明知道自己确实有错,可是就是忍不住心底难受。

她还是第一次被谢安这样对待。

也曾想过被他知道这些事的后果,但是没想到会率先被他劈头盖脸地大骂一顿。

“没错……我就是天下无敌厉害,什么天大的毒天大的事我都能自己解决,不用你操心,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我也不耽搁你,我这就修书一封,让父皇退了咱们的婚,你还可以找个长命的妻子,恩恩爱爱地过你的日子。”

豆大的泪珠,簌簌下落。

中蛊毒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又何尝不想活得长长久久。

谢安原本气得怒火滔天,但是听了她的这么一段话,又忍不住心疼,尤其听她提及退婚,心下顿时说不出的感觉,“你要同我退婚?”

楚婉抽抽搭搭地抹着自己的眼泪,声音哽咽道:“我命短又自大,配不上你,现在退了婚,你还可以重新找过,正好遂了你的意,以后也不会有人像我这般气你。 ”

此话一出,谢安原本还底气十足,这会儿竟气弱了不少,“什么叫遂了我的意,我何时说要与你退婚了?我是在同你讲道理,是在说咱们之间应该坦诚相待,而不是互相隐瞒,你好端端的扯什么退婚。”

楚婉怔怔地抬头看着他,带着哭腔道:“可是你刚刚明明就有嫌弃我,你就是不爱我了……”

谢安听她越扯越远,顿时就慌了,“你这可就冤死我了,我哪里就嫌弃你了,更别说不爱你了,行,是我刚刚言语不当,伤害了你,我认错,你不许胡思乱想,”

顿了半会儿,又带着警告意味道:“更不许跟圣上写信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