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轻飘飘的话,却有着千斤重。
普通人能有多少个十年,总说时间能让人忘记一切,可有的人,时间却让他记忆一切。
那个人就是沈零。
一吻结束,沈含情脸上浮现了几分绯色,面容比那盛放的玫瑰还要艳丽。
她微微侧头,看向橘色的天际,“一天又结束了。”
沈零看着沈含情的侧脸,幽深的眸中藏着深情,“嗯。”
之后的几天,沈含情收集了一下帝国皇室的消息。
现在帝国的皇帝,已经上了年纪,随时可能退位让贤。
这个帝国皇帝,其实也不是很看好皇太子,但因为皇太子的支持者最多,所以才不得不勉强同意。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江哲,你有多少把握说服你爸站在你这边?”
江哲表情有些复杂,“我没见过他几次,所以难以估计。”
沈含情直接将一份情报给了江哲,“那么你的机会来了,用这份情报,说服你爸。”
江哲看了一下情报,大多是皇太子江逸的一些暴行。
以及私底下和那些贵族之间见不得光的交易。
只杀江逸的话,对于沈含情来说,再简单不过。
但这也太便宜他了。
而且江哲想要成为帝国的皇帝,名正言顺显然要好一些。
都成了小弟,还是应该好好对待一下。
所以这个江逸,可不能简简单单被杀,得是民心所向。
江哲更忐忑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他忍不住问沈含情,“如果我没办法做到呢?”
沈含情瞥了他一眼,“那就回星狱继续待着。”
既然想要摧毁星狱,那就得成为人上人。
否则,以一个罪犯的身份要摧毁星狱,还是做梦比较能实现一些。
几天后,帝国宫宴开始了。
沈零作为卫家的儿子,随卫家夫妇参加。
而江哲和纪向荣没有和他们一起行动。
两人出现在宫宴上时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沈零还是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黑色的西装。
身材匀称,虽然面无表情,却也惹眼的很。
毕竟人长相就在那。
沈含情是以沈零的女伴身份和他一起去的。
她一身红色的晚礼服,挽着沈零的胳膊。
晚礼服的裙摆在地上如同花朵一样绽放,白皙的皮肤和火红的衣裙相得益彰。
高贵,浓艳,勾人心弦。
认识的沈含情的大有人在,他们一直认为,现在的沈含情不过是克隆体。
但当她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那种冲击力还是让他们移不开眼。
甚至于,现在的沈含情还要比以前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女人,始终让他们又爱又恨。
观看直播的他们也同样知道沈含情和沈零逃出了星狱,但没想到他们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
这些人表情复杂,却也没有立刻做什么。
因为深处高位的人,心思都要深沉很多。
他们觉得沈含情二人能够出现在这,说明是有什么准备的。
况且沈含情此人,比之以前骗人感情的时候还要恐怖百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整个宫宴的气氛变的有些怪异。
沈零不喜欢那些人看沈含情的目光,他微微皱眉,带着沈含情转到了挡住那些人视线的地方。
他伸手拿了一杯酒,递给了沈含情。
沈含情接过之后,举到眼前看了看。
层层叠叠,不同的颜色,倒是好看。
沈零询问道:“不喜欢?”
沈含情放下杯子,“没有。”
江逸还没出现,宫宴的气氛更加不对劲了。
甚至一些小贵族都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却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没办法,贵族圈子,等级分明。
他们没资格知道的,就是没资格知道。
但是吧,有些人还有些没眼色。
卫家人比这些小贵族还要让人看不起,所以当知道沈含情这种角色居然是跟着卫家人来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
这不,有人坐不住了,端着酒杯往这边来了。
知道真相的,可也不会提醒他什么,因为他还不够格被提醒。
所以看到有人往上凑,更多的人是看热闹。
那人一身银色的西装,在靠近沈含情的时候,很是风流倜傥的将胸前的玫瑰取下,往沈含情手上递,然后笑着道:“鲜花配美人。”
沈含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接的意思。
沈零面无表情的道:“滚!”
男人不乐意了,鼻孔朝天的打量着沈零,“不过是卫家的人,狂什么?我告诉你!我看上你的女伴,是你的荣幸,你还不快点让出来!”
然后沈零动了手,甚至惨叫的机会都没给他。
直接被沈零捂住嘴巴一顿收拾,收拾完之后,他瘫在地上,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沈零侧头对沈含情道:“这个地方脏了,去别的地方吧。”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帮那个男人的,只是暗自奇怪,卫家的人不是一向谄媚的嘴脸吗?怎么突然狂起来了。
有人想从卫家夫妇嘴巴里知道点什么,但卫家夫妇逃避的很,一问三不知。
终于,江逸出现了,看到沈含情和沈零一样惊讶。
但也不动声色,只是迅速安排了人,这次一定要截杀这两个人。
上次清理飞船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让这两人逃了,真是耻辱!
江逸的长相和江哲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但更加具有欺骗性。
他脸上闪过一丝扭曲,心想这次一定要弄死他们。
同时他和那些大贵族交流了一下眼神,很简单,如果这些人还想在星狱寻求刺激,就必须帮他。
看似平静的宫宴,暗地里暗流涌动。
紧接着就是舞会,作为皇太子,江逸当然是要邀请人领舞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沈含情身上,微笑着走向沈含情,绅士弯腰,“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这位小姐跳一支舞?”
沈零直接挡在了沈含情前面,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江逸眯了眯眼,“卫家失散多年的儿子?”语气更多的是嘲讽。
他接着又道:“我邀请的是这位小姐,还得看这位小姐的意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