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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温颜心里“咯噔”了下。

她上次在外祖母的寿宴上,可是表现得酒量很好的。

娘不会喝酒,她爹其实也不会喝……

思及此,她故意反问道:“那表哥呢?表哥的好酒量,是随舅母,还是舅父?”

傅峥转了转手里的酒杯,勾起唇角道:“你猜。”

“我猜是像舅父。”温颜笃定道。

傅峥没说话,他仰头将杯里的酒饮完,而后站起身来,“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温颜也跟着起身道:“那我送你。”

傅峥“嗯”了声,没有拒绝,接过司九递来的大氅,披在身上,而后出了门。

温颜一直将他送出了门,看着他坐上马车,而后司九驾着马车走远了,才轻轻拍了拍胸口。

方才表哥跟母亲喝酒时,把她吓了一大跳,以为会像之前一样,结果她丝毫没有露出醉态。

如此看来,定是表哥酒量好,区区几杯酒,于他不算什么,所以她也就不会有醉酒的感觉,更没有露出醉态。

而她喝酒,却相反。

她酒量不好,所以喝了酒,原本属于她的醉意,会转移到表哥身上,让表哥显露出醉态。

不过——

她抬起手臂闻了闻,隐约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虽然浅淡,但还是有。

幸好表哥今晚喝得不多,否则即便她不会露出醉态,但身上浓重的酒气,恐怕也会让她暴露。

她得庆幸,方才她与表哥挨得不近,加上身上的酒气淡,所以表哥才没有闻到。

她松了口气,转身进了门,并将门仔细关好。

她去娘亲屋里看了看,见娘亲已经睡着了,这才放了心。

出来时,芍儿和李妈妈有说有笑地在收拾桌子。

李妈妈见她出来,询问道:“公子,热水已经烧好了,可要老奴现在将水抬去屋里?”

“不急,等你们收拾完后,我再洗漱。”温颜道。

“是。”

温颜回了东厢,自己的屋里。

屋里已烧了炭盆,暖融融的,一点也不冷。

想到今日忙着搬家,都没看书,她便拿出书本,认真看了起来。

东城到武安侯府,还是有些距离的,所以傅峥回到武安侯府时,已经有些晚了。

然而当他迈进院子时,竟看到母亲坐在他的屋里,一副等他的架势。

他顿了下,走了进去,“母亲怎么在这里?”

“该我问你才对,你去哪儿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连氏目光审视地将他打量了一圈。

儿子向来有分寸,即便应酬,也不会在外面待到那么晚。

可今晚,却那么晚才回来。

该不会是叫她猜中了,儿子真是在外面,养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傅峥解下大氅,面对母亲的盘问,他坦荡道:“姑母和表弟今日搬到新住处,我过去看看,并在姑母那里用了饭,才回来的。”

连氏一听,眉头皱起,“他们搬家,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傅峥瞥了她一眼,“姑母和表弟都是自己人,我上心,无可厚非。”

连氏冷笑,“是么?那田家那几个,也是你的姑母,你的表弟、表妹,怎不见你对他们上心?”

“他们若有大姑母那么好,我自然也会对他们上心。”傅峥不紧不慢道,“反倒是母亲,我们傅府那么大,为何就容不下姑母和表弟?”

连氏闻言,面色一变,“温言在你面前告状了?”

“何需表弟告状?他们住得好好的,却突然要搬走,若非母亲从中作梗,我想不到别的原因。还有,表弟一个字也没提,是你让他们搬走的,母亲切勿小人之心。”傅峥淡淡道。

连氏被气得面色铁青,“我小人?傅静淑母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维护他们?”

“他们什么也没做。”傅峥语气平静,“母亲若没别的事情,先回去吧,我要沐浴就寝了。”

连氏恼怒极了,沉声道:“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何要将他们撵走?”

傅峥顿了下,蹙眉道:“母亲不要胡思乱想,我视表弟为手足,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先不提,但是雪儿,却被温言那小子,迷得七荤八素,还想嫁给他,我自然不能容忍。”连氏道。

傅峥一愣,“傅慧雪心仪……表弟?”

“这是雪儿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连氏没好气。

傅峥闻言,神色复杂难辨,好半晌,才淡淡道:“傅慧雪心仪表弟,并不是什么坏事,母亲何苦为了这点事情,就将姑母他们赶走?况且傅慧雪已经及笄,母亲不是还想为她说亲么?温言才大傅慧雪三岁,傅慧雪既然心仪他,母亲何不成全?”

连氏听到这里,面色难看道:“温言哪里配得上你妹妹?”

“我看傅慧雪才配不上他吧?”傅峥道。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雪儿可是你亲妹妹,你就忍心让她嫁给一个穷小子?”连氏不悦道。

“表弟虽然出身不高,但他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之人,明年的春闱,他定然能高中。”傅峥道。

“你倒是高看他,但即便他高中了又如何?若是没有人扶持,也不过是当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连氏不以为然道。

“表弟若有才干,只要有机会,我还会不扶持自己的妹婿?父亲还能不扶持自己的女婿?”傅峥反问。

连氏噎住。

自然,背靠傅家,温言自然不可能一直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她不喜欢傅静淑,也不喜欢温言。

若跟他们结亲,她得膈应死。

“反正,我是不会同意雪儿和温言的婚事的。”

傅峥觉得有些好笑,“傅慧雪看上了表弟,也得表弟能看得上她才行,母亲说这话,为时过早。”

连氏皱眉,“雪儿可是我们武安侯府的嫡女,想娶她的人,都要排到城门口了,温言那个穷小子,敢瞧不上她?”

“表弟若是攀龙附凤之人,就不会凭母亲几句话,就给打发走了,祖母对大姑母和表弟,可是很看重的,表弟若有那心思,母亲想将她打发走,怕不容易。”傅峥提醒道。

连氏心里其实已经知道温言不是那般不堪之人,可面对儿子犀利的话语,觉得面子上总有些挂不住,不禁脱口道:“你这么欣赏他,又对他们母子那么上心,该不会真叫我猜中了,你也对他有着不可告人的想法吧?”

傅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