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指了指窗台上的花瓶，“还有这个花，也是他送的吧。”
孟书窈点头，“嗯。”
“万圣节都送礼物啊，还是这么贵重的粉钻。”温妮笑道：“看不出来，裴先生挺浪漫的嘛。”
米娅说话比较直白，“你俩现在什么情况啊，看这样子感情挺好的，但是又不像正常男女朋友。”
谁谈恋爱会称呼对方先生。
不过，和身份地位悬殊的人在一起，可能多少会有距离感。
孟书窈缄默片刻，“我没想那么多，但我知道，我们不可能长远，或许等新鲜感过了，就分开了。”
她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会来。
裴聿洲帮了她很多，她很感激，也必须承认，并非对他一点心动都没有，如果一定要深究，这种感情应该源于生理性喜欢。
抛开其他不谈，在床上，他们很契合。
米娅可以理解，“窈窈，你这样想也挺好的，人嘛，享受当下就好，管他以后怎么样，现在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但温妮觉得，感情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一旦爱上，再分开，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女生，大多数时候更加感性。
米娅凑近瞧了瞧孟书窈胸口的宝石吊坠，“裴先生眼光不错，项链好适合你。”
温妮坐下摆弄化妆包，“化妆吧，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米娅颔首，“对对对，赶紧化完妆回去换衣服。”
三个女生挤在一张书桌上，边化妆边聊学校八卦，说笑声不止。
打完粉底，她们再互相画面部彩绘。
温妮今天是天使妆，而米娅是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彩绘面积比较大，不过对孟书窈来说很简单，照着网上例图一比一还原。
“天呐，这裂痕太逼真了。”温妮连连感叹，“左边脸纯白无辜，右边脸暗黑邪恶，两个极端，但是又不违和，窈窈你真牛！”
米娅边照镜子边欣赏自己的脸，“窈窈你可以去当妆娘了。”
孟书窈笑着摇头，“我化妆技术一般，也就画画还行。”
她平时只化淡妆，忙的时候经常素颜出门上课。
温妮打开新思路，“诶，这么说要是我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也可以去当妆娘，我会化妆又会彩绘。”
米娅扬唇，“嗯，可以试试。”
孟书窈的妆容是温妮帮忙搞定的，一改她往日的风格，今天尝试cos恶魔公主。
红色美瞳，深色系眼妆，衬得这双眼睛越发神秘，眼尾下方有几处血痕，像眼睛在流血，嘴角旁边的缝合疤痕，破碎感拉满。
温妮非常满意，“太美了，简直是艺术。”
米娅评价，“反差好大，这么清纯一张脸爆改成病娇反派了。”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换衣服再集合吧。”温妮赶紧收拾桌上乱成一团的化妆品。
“嗯。”
等她们离开，孟书窈把裙子从衣柜拿出来换上。
一条红黑色的抹胸格子裙，收腰设计，不规则裙摆镶嵌蕾丝花边，蓬松散开。
穿胸贴的时候不经意发现胸口有个牙印，她明明记得昨晚睡觉前还没有的。
某些限制级画面闪过脑海。
等等，难道……那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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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晚会开始。
大厅内灯光稍暗，音乐伴奏轻快。
大家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cos不同的角色，群魔乱舞，放开了玩闹。
温妮拉着孟书窈和米娅先拍照，精心打扮那么久，首要任务就是出片。
孟书窈第一次穿成这样，班上同学惊讶不已，好几个女生围过来上下打量。
“Elara，我差点没认出来你，太美了。”
“主要还是人美。”
“那些男生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