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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座前的天使,旅伴与守护者,恶魔的驱逐者,灵性的引导者……”

白书怀语速极快地吟唱,身后生出第二对羽翼,圣洁的光辉在姜棠头顶洒落。

雷光忽至,姜棠抱着白书怀在不断袭来的攻击间穿梭。

吟唱完最后一句,圣光重新融进白书怀体内,翅膀也重新变成一对,白书怀一口血猛地咳在姜棠的肩膀上。

她嗓音虚弱:“好了,赶紧做点什么……”

身体上的疼痛正在消退,手臂重新变得有力。

“一边儿去。”

姜棠扯了扯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白书怀。

没扯动。

“你要是解决不了那个贱人,我们就一起死吧亲爱的。”白书怀在姜棠耳边发出甜腻又虚弱的声音,愈发紧地贴在姜棠身上。

“神经病啊!”姜棠边骂边再次拿出轩辕箭。

白书怀见状却想再吐一口血:“大姐,我贷款帮你净化诶,你不要说还想用这把破弓碰运气吧?”

刚才那一箭就落空了,现在田中胜也的行踪更加鬼魅,真的能射中吗?

“你把嘴闭上,我就能中。”姜棠说。

白书怀“嘁”了一声,还真闭上了嘴。

田中胜也却在此时又发出嘎嘎怪笑,声音粗哑得向大鹅在叫。

“不自量力的蠢货,连乌瑟都找不到我,就凭你?”

姜棠微微眯眼,田中胜也仿佛在戏耍她一般,裂隙不断开合,他的身影时隐时现。

她的手指勾起弓弦,视线越过白书怀肩头,看向虚空。

拉弓的姿势很别扭,因为白书怀这么大个人了跟口香糖一样粘在她身上,她只能把轩辕弓举过头顶,朝天发射。

田中胜也的笑声愈发刺耳。

白书怀紧张得一颗心都快停了,她其实是不信任姜棠的,但这会儿没其他办法了,谁让她把性命都压在姜棠身上了!

只有姜棠知道,这是第三箭了。

“跟你这种只会给人当儿子的说不清楚。”说完,姜棠松开挽着弓弦的手。

箭矢发出一声类似烟花升空的长长“咻”声,一道金光笔直升空。

在白书怀期待它炸开的时候,它却被夜色吞没,再无踪迹。

那一刻,她心中只闪过两个大字加一个感叹号:完了!

“死女人,我不要和你死在一起啊!”她尖叫疯狂扭动身体,双手去掐姜棠的脖子。

“你神经啊,读圣经读傻了吧?”姜棠钳制住白书怀的双手,刚才生死危机时她都不会生气,现在却着实有些恼怒。

白书怀外表看着是柔弱的文艺少女,实际上特别情绪化,见掐脖子不成,张嘴就朝姜棠的脸咬下去。

姜棠头向后一仰,白书怀的牙齿上下一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哒”。

田中胜也见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内讧,竟然有了一种诡异地被忽视感,心中立刻升起恼怒的情绪,脑子一热现出真身。

“喂,你们——”

现身的那一瞬间,姜棠和白书怀同时停止打闹,用一模一样的冷峻目光盯着田中胜也。

“去死吧贱人!”白书怀冷冷道,手指天空,“《启示录》,终焉!”

一道金白色的光芒破空而来,是姜棠射出的第三箭,另附了白书怀的“终焉”。

田中胜也也看见了那道箭矢,仅仅是带起的劲风便让人感觉到它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他想再次遁入虚空,却发现身体僵直,根本动不了一点。

表情由恼怒向惊慌转变,还没变完,箭矢就提前洞穿了他的心脏。

没有任何花哨的爆照或者光效,就像普通箭矢一样带走了一条生命。

田中胜也倒下了,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有恼怒,有惊慌,也有不可思议。

他从高空掉在地上,身体被折成扭曲的角度。

姜棠带着白书怀落在尸体不远处。

一落地,白书怀就连忙从姜棠身上跳下来,警惕退开八九米远,随时做好反水的准备。

姜棠淡定道:“得了,这次不杀你。”

其实是精神力也见底了,再和白书怀打一场,输赢真说不定。

白书怀却发出冷笑:“你杀不了我。”

只听她打了个响指,消退的疼痛卷土重来,甚至比刚才还要疼上许多,特别是右臂,估计截肢也没这么疼。

姜棠身形一晃,不由佝偻起身子,捂住自己没力气的右臂,她疼得满脸是汗,喘着气骂白书怀“恶魔”。

“谢谢夸奖。”白书怀强撑着露出掌控全局的笑容。

其实这还真不是白书怀故意的,她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欺骗”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诚然她是有净化治愈的能力,但根本承担不起使用的代价,所以只能耍了点小手段,欺骗姜棠的感官让她相信“净化”确实起了效果。

但白书怀绝对不会把这种事说出来。

这下两人都没有反水的能力,她也就放心了。

“喂,你去看看那个人死了没有?”白书怀颐指气使。

但姜棠不惯着她:“要去你自己去。”

白书怀就是不想去才吩咐姜棠的,她飞快瞥了眼尸体,瞧着确实没有动静。

卡牌师也是人,心脏都没了应该死透了吧?

而且姜棠的那根破箭可是有《启示录》的加成的。

“算了不管了,反正会有人来收尸的。”

联赛死个人很正常了,就算死于同类之手那又如何?

又没证据是她和姜棠杀的。

而且白书怀现在迫不及待地要和姜棠分开,生怕对方冷不丁给自己一刀。

姜棠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十分默契地盯着对方,脚步向后退,差不多到了一个安全距离后,转身就跑。

现场只留下田中胜也孤零零的尸体。

片刻静默,夜风吹拂,小草摇摆。

田中胜也空荡荡的心口生长出细嫩的肉芽,也随风轻舞。

肉芽密密交织,修补着心口的大洞。

不久后,他直挺挺坐起,暗淡的眼睛重新恢复神采。

他徒手拧动错位的骨头,像安积木一样安回正确的位置,然后站起身,一开始走路一瘸一拐,走两步之后彻底恢复正常。

“两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