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刚解决了烦心事,脸上一派轻松。
很好,也没有对谢家有什么留恋之色,她对别人这样,就很好。
又是才吃好饭,想来和母亲相处,十分愉悦,脸上也没有戚戚之色。
其实刚才她在里面,霍璩耳力极佳,自然是能够听到的。
但想到他们可以这样亲近,一同睡觉、洗澡……
都说夫妻之间,最好的一面和最差的一面,都互相见过,那才是真正的亲密无间。
霍璩简直恨不得进去给她亲自擦洗,早日让两人如同真正的夫妻一般,也不用像今天这样,翻墙进来了。
说起来,县主府的守卫就比较严密了,比永安侯府换岗还勤,各个都是跟了白氏很久的府兵。
所以这次,他居然还要在夏全的掩饰下,才得以进来。
窦岁檀羞怯,才反应过来,他大马金刀坐在屏风跟前的小榻上。
那榻本来就精致,平日里就是坐在上面翻翻书,小憩一下。
可被他坐着,顿时显得很小了。
窦岁檀从未如此尴尬过,岔开话题:“夜深了,陛下快回去吧。”
声音小小的,又不敢看人。
霍璩把手撑在膝上,倒不是那样迫人的姿势,只沉沉看着她:“你赶我走?可我很想见你。”
他想的骨头都疼。
想到她脱离谢家,成为自由身,霍璩恨不得在城墙那边放烟花,普天同庆才好。
他没有想以前那样,一来就急着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说的这些话,真的让她从指尖都泛起莫名的酥麻来,更不知道如何回复他这些话,垂下眼眸不说话了。
蜡烛响了一声,窦岁檀才像是回过神一样,去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热茶,小心地捧了过去:
“臣女能脱困,多谢陛下相帮。”窦岁檀就要在他面前跪下。
这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如果没有他,单凭被休这一点,就足以被人诟病。
可他不仅解决了,还连消带打送走了王氏,和把温氏抬出来。
这下子,人们的关注点根本就不会在她身上。
毕竟比起一个被休的循规蹈矩的妇人,谢鹤明和秦家的寡妇早有勾连才更吸引人。
若不是谢鹤明早就和温氏勾搭了,怎么会闹得这么大,怎么就抬平妻了?
窦氏那是不堪受辱,早脱泥潭!
霍璩哪里舍得她跪,而且发现她又恢复了以前的规规矩矩,心里就不舒服。
接过她的茶,顺便把人拉到了怀里:“一杯茶可不够。”
窦岁檀猝不及防,他的温热便落了下来,两人的鼻尖凑在一处,又错开。
窦岁檀完全被他掌住脑袋,他又急切又温柔,又不让她说话。
霍璩的手把她控住,不让她动,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就开始推他。
气息萦绕,窦岁檀就觉得浑身软绵绵地没力气,要往下面滑,被霍璩一把捞住。
窦岁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想推开他,但仿佛使不上力气。
却不知,霍璩微微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粉红如樱,睫毛轻颤,尽显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沉迷之态。
霍璩想同她一起醉去。
把她抱了起来,唇齿辗转间到了床上。
这里和在侯府不一样,白氏给她安排的是小床香帐,纱幔低垂,很符合女儿家的喜好。
但霍璩一过去,就显得逼仄了起来,他也不介意。
霍璩自己的身体靠在她的香枕上,让她在胸膛上趴着,她也没什么重量,更没什么力气。
她虚虚靠着,眼神还迷蒙着,比起之前的瘦弱,倒是多了一点说不出的绵软。
不知不觉中,她好似长大了。
霍璩气息急促起来,握住她的腰,往上面提了一下,她就嘤咛一声,把手撑在他的胸膛。
被霍璩拿开,让她全部倒在他的怀里。
霍璩发现,刘德教的那些东西,是有用的,对待女子不可一味用强,温柔耐心安抚,更能让女子心甘情愿。
她全部都在掌中的,不是谁的妻子,在此时此刻,只是他的岁岁。
可......
“小姐还没睡呢,奴婢们一会儿进去伺候洗漱。”外面传来珈蓝的声音。
白氏略带清冷的声音就传来:“她没在这住过,我来瞧瞧。”
窦岁檀一听声音,瞬间清醒,从他怀里跳出来。
霍璩就见她拿起帕子擦擦嘴,上手来推。
就发现霍璩身体硬邦邦的,推不动,她抬眼一看,就见他眸深似火,熊熊暗涌,烧的她指尖都像是被烫了。
她收回手,小声道:“我娘来了,您快些走吧......”
霍璩还未说话,门就被推开,她转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娘,您还没歇息呢。”窦岁檀有些恍惚,走上前去和白氏见礼。
白氏捏了捏她的手,两人一同在床边坐下,可窦岁檀一看,床上因为霍璩的原因,有些乱糟糟的,一看就不是她能弄出来的。
但还好母亲没注意到:“我是怕你,胆子又小,在这里歇着可还习惯?要不要娘陪你睡?”
“啊不用的娘,”窦岁檀一慌,脸上就显露了出来,“女儿可以的,在娘这里,我什么都不怕。”
“当真?我可不愿同你睡,”白氏用帕子拂拂手,“只是,此间事了,你爹那里,始终要回去一趟的。”
“女儿知道。”窦岁檀点点头,现在她不是谢家妇,依旧是窦氏女,那么就不能是从前那一套处事方式。
即使爹恨铁不成钢打了她,也始终是父亲,娘可以肆意妄为,但她不能够落下不孝的名声。
“行了,别做出这副样子,你回去了,他们还能怎么样?你可别回去一副窝囊样子,可别忘记了,你虽然和离,但陛下可没下你的淑人身份,那起子人,见了你,还要行礼呢!”白氏哼一声,言语中都是对窦家的不屑。
窦岁檀明白了白氏的意思,就笑了出来:“让娘担心了,娘放心吧,女儿才不会堕了您的威风呢。”
“这就好,只是还有一桩事,我是看不惯你为谢鹤明那个家伙要死要活,今儿个来,也是想问你,
接下来,对婚事,有没有其它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