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南见他沉默，很乖顺的样子，就有些情难自禁了。
他提着他的后颈，把他按到沙发上，身体前倾，想去吻他。
“哥——”
科尼尔忽然出了声。
珀南动作一顿：“嗯？”
科尼尔眼眸平静，一片死寂：“哥，你别碰我！”
珀南心里突突跳了两下，伸手碰了他的唇：“如果我碰了呢？”
“你就不是我哥了。”
“嗯。我是你男人。”
“不，是我仇人！”
他死盯着他，眼神阴郁。
珀南捂住他的眼，亲他的唇。
科尼尔曲腿攻击。
还是他脆弱的地方。
珀南不可置信，还好险险躲开，下一刻，扑过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以为我还是那个珀南？科尼尔，别逼我不给你脸！”
科尼尔啐他：“你给我脸了？珀南，你快把我的脸踩烂了！”
从他带兵进子爵府，他就不是那个珀南了，也没给过他脸！
“你就像个得势的小人！”
“看看你那丑陋的嘴脸！”
“珀南，你自卑又狭隘！”
“我本来敬你像个人，你特么当狗当习惯了！”
他向来毒舌，言语杀人不见血。
珀南像是被踩了痛脚，又一巴掌扇了过去：“闭嘴！科尼尔！”
他看着他俊秀的脸迅速通红肿胀。
他心疼的很，却控制不住去打他。
他在外人面前文雅温和，脾气极好，可面对他，就有些暴烈了。
“你故意的！”
“科尼尔，你故意的！”
他有些癫狂，手抖得不成样子。
他打了他！
他怕疼！
他向来疼他。
科尼尔舔了舔唇角的血，笑了：“对，故意的。我宁要你的暴力，也不要你的温柔。你打吧。尽情打。珀南，打完了，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早该这样的。
他给他打一顿，还了债，也就风平浪静了。
珀南收了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鲜血从他手上流出来。
疼痛让他恢复理智。
“不可能！”
“咱们没完！”
他疯癫的很，去扯他的衣服。
科尼尔没反抗，随他胡来。
他麻醉自己：给他睡一次也成。睡完了，就真的干净了。
可真快睡了，他又受不住了。
反抗几次，到底见了血。
科尼尔躺在床上，想着以前的珀南。
他身体很疼，心情却很平静，觉得一报还一报。
他以前怎么对珀南的，珀南就怎么对他的。
就是该死的……体力太好了点吧！
“水、水。”
他嗓子痛的很。
记得昨晚还哭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真可怜。
珀南端水过来，小心翼翼喂他喝水。
科尼尔喝了一半，解了渴，就发了火，抢了水杯，摔了个四分五裂：“滚！你滚！”
他不想看到他。
珀南却按住他的身体：“对不起。别扯着伤口。”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疼痛袭来，偏疼痛的地方令人羞于启齿。
“这不是对不起的问题。”
科尼尔嘶嘶抽了几口冷气，缓了一会，接着说：“咱们完了。珀南，咱们完了。”
“不。”
“没完的。”
他很笃定。
科尼尔皱眉看他，然后很快发现自己被他囚禁了。
没有手机。
没有自由。
他养好伤，活动的范围就是卧室、餐厅、庭院。
珀南把他囚禁了。
他肆意弄他，把他当成了禁脔。
他一次次反抗，但没用，他那点拳脚功夫，简直丢人现眼。
“你是不是变态？”
他愤怒，他咆哮！
“你逼得！”
他这么说，眼睛微红，神情隐忍又可怜。
仿佛是他伤害了他！
科尼尔冷着脸，移开目光，心道：现在是他骗我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真该死！
他想杀人。
杀他或者杀自己！
可他还没动手，女王的人出现了。
他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了他跟珀南的关系。
他们救了他，撺掇他去杀格雷。
“格雷欺人太甚！”
“只有他死，咱们贵族才能活。”
“我们是贵族，我们生而高贵，是天之骄子，我们宁可站着生，不可跪着死！”
他们天天说些傻了吧唧的话，妄想给他洗脑。
科尼尔对这些没有兴趣，也不信这些，但却想杀了格雷。
如果没有他，珀南还是那个珀南。
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
所以，杀了他吧。
只要他死了，他跟珀南就能回到从前了。
从来权势、财富才是掌控命运的最佳武器。
珀南没了权势，也就还是他的狗！
他可以压着他，肆意拥有，而不是现在这种局面。
科尼尔出于这些缘由，拿着武器袭击了格雷。
在他盛大的婚礼上。
“砰！”
枪声像炸开的礼花。
他看到新娘挡在他面前。
鲜血从她胸口蔓延。
该死的！
坏了他的事！
他立刻逃跑，但被公爵一脚踹倒。
他死到临头，反而不怕了：“公爵，你怎么能做格雷的走狗！他毁灭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信仰！”
公爵什么都没说，把他提到了格雷面前。
他看到珀南面色惊慌上前来，想说什么，朝他摇了头：不要！
他不想再欠他什么了。
如果他救他，他的理想、他的事业、他的未来全毁了。
这一刻，他竟然伟大了，想他好好的，不想跟他招惹祸患。
大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解药！给我解药！”
一向淡定威严的格雷统帅朝他挥着拳头，像是失控的野兽。
他吐出一口血水，目光遥遥望着珀南的方向。
他说：“杀不了你，让你痛失所爱，也是值了。格雷，你就是我们的看门狗，竟然还妄想做主人！”
珀南能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吗？
他真想告诉他：你也是我的看门狗，竟然还妄想做主人！
珀南站在不远处，两手握拳，看着心爱的男人被格雷打个半死。
他想开口，声音却卡在嗓子眼里。
佩特说：“别去！统帅正在气头上，你去了，也就完了！你会永远失去他的信任！你也救不了他！”
袭击统帅，哪里还有命？
“帮我。佩特。”
他不能看着科尼尔去死。
佩特说：“当然。不过，代价你怕是承受不起。”
珀南冷静到极致，声音都带了点温柔：“佩特，失去他，我更承受不起。”
佩特没说话，去抓他的手，慢慢伸开，看到他掌心五个指印冒着鲜红。
他刚刚隐忍下来，近乎自虐。
指甲都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