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追难以言明那个瞬间他跳动的心跳声有多大,只知道有一双温柔的手扶住了他,还把他的姆父从兽神的怀抱拉了下来,让他归于人间。
“谢谢您!”
瑟追以最虔诚的姿态匍匐在地,感谢云舒所做的一切。
“好了!肚子那么大一个洞竟然完全愈合了!!神迹!”
兽人们激动的讨论着这对他们来说堪称魔幻的一幕,之前比野受伤再重好歹只是断尾,并不会死去。
可现在他们亲眼见到从死亡边缘被拉回的兽人,受到的震动堪比海啸。
他们双脚跪地,虔诚的匍匐在地。
“神迹!”
云舒阻止众人,叫他们起来,但无人愿意起身,她怔愣的看着眼前一幕,心中却对于自己应该做的事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重新回到这具身体时,那些现代的桎梏,从前那些自卑、挣扎犹如荆棘扎在身上,此刻有开始松动、脱落的迹象。
一旁的男人嘴里喃喃着,“真的活了,活了?银,我的银……”
他的泪水流满了脸庞,银,你终究是没等到使者的降临。
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心灰意冷的垂下了头,等待云迹的惩罚。
云迹是唯一站着的兽人,他走到云舒身前,单膝跪下,修长的手掌上是一串蓝绿色羽毛和雕刻的玉石做成的项链,极为精致,“云舒,我以青云部落祭司的身份郑重邀请你留在这里,以兽神使者的身份庇佑族人。”
云迹的话给了她一个正式的头衔和邀请。
她没想到看起来孤傲的男人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询问,“这是什么?”
云迹耐心道:“这是羽族后颈的羽毛和象征部落的玉石雕刻,戴着它就相当于是部落的头领。”
懂了,权力的象征。
云舒伸手接过这串玉石项链,不提那些象征意义,单纯就颜值来说,很得她心。
“谢谢。”
云迹起身,她下意识扶了一把,垂落的发丝扫过她裸露的皮肤,带来一阵丝绸般的微凉之感,她扫过云迹脖颈间相似但没有这么绚丽的项链,明白自己暂时得到了部落的认可。
可以安心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至于未来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兽人们看到云舒接受了青云部落,祭司甚至拿出了那串玉石项链,激动的大吼。
“太好了,使者加入了部落!”
“咱们青云部落以后一定会更加强大!!”
“今年的寒冬有希望了!!!”
大家有了希望,不会再因为病痛折磨绝望等死了!
雌性们听闻部落门口的声响,也早已过来看热闹,此刻不管是兽人雄性还是雌性甚至是孩童都知晓了,部落里加入了兽神使者,。
他们青云部落变得不一样了。
赛被抬回去修养,虽然人没醒,但大家都笃定他很快就会恢复。
云迹看向那个神色落寞,瞳孔灰暗的男人,语气冷淡,“桐明,今天起退出狩猎队伍。”
他浑身一颤,“是。”
云舒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没必要反驳云迹的决定,更何况这个决定是因为她。
她想了想,“以后要是有受伤的兽人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会尽力。”
云迹浅笑,跟云舒并排走向部落外的空地,“我对你很感兴趣,总觉得你很熟悉。”
云舒心里一颤,仔细看向那双蓝色的眼眸,“你一直在青云部落?我从前并没有见过你。”
云迹点头,“我出生在这里,当祭司已经有10年了,那座祭坛是为了你修的。”
云舒疑惑的抬眸,“什么意思?”
云迹深深的看着她,“我记得我在梦里一直在找什么,等醒来后就建造了这座祭坛,建造了6年都没有动静的祭坛把你带了过来。”
云舒心里一紧,“……你想说什么?”
两人停在一棵巨大的树下,两人的身影被挡住了,远处部落的兽人更听不到他们交谈的话。
这也是云舒和他刚才的默契,有些话还是需要单独聊。
但此刻云舒有些后悔和他单独在一起,男人的气息包围了她,甚至给了她一种难以逃脱的束缚感。
云迹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低头轻嗅了她的气息,云舒深吸了一口气,没忍住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被云迹象轻轻捏住了手腕,“这么凶。”
她甩开手,“请祭司大人注意距离,我不喜欢和别人靠得太近。”
这要是搁现代,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兽人身体素质太强,不好打。
云迹后退了两步,轻轻下了一句话,“你…有梦到过一片荒原和一只黑色的小家伙吗?”
他盯着云舒颤动的眼皮,嘴角轻勾起,转身离去。
“好好回忆一下,不用急着告诉我。”
他一向很有耐心,此刻得到了一点突破的信息,他按捺住了探索的欲望,安静等着对方动作。
云舒深深吸气,【系统,系统?!】
【在!宿主怎么啦?】
【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他很奇怪,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出现在之前的地图里?】
系统哎了一声,【这…那里的世界能量紊乱,不能完全排除外来能量入侵的可能,但系统当时没检测到奇怪的波动哦!】
云舒一点都不惊讶,【但你没检测到不代表没有,我觉得存在未知能量的可能性很高。】
系统蔫巴了,【宿主……】
云舒淡淡挥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这件事她得弄清楚。
系统是靠不上了,她得从云迹身上下手。
那个男人虽然长的很好看,但给她的感觉很危险,她必须小心一点。
不然吃亏的就是她。
两人聊完,夜幕已经低垂,一路安静的走回去,没有兽人再来拦路,但大家都默契的和她打招呼,云舒都一一回应了。
回到房间时,云迹并不在,她也不觉得奇怪。
砂告诉她,作为祭司,云迹经常去采集植物,猎杀需要的猎物,时常不见人影。
云舒搓搓自己的有些粘腻的手臂,见天色还不算太晚,准备去洗个澡。
顺便把内衣裤换下来洗掉。
穿了两天她实在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