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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瑶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热。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拒绝吗?还是……

谢祈恒双眸微眯,凝视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地说:“清瑶,你听好了,若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定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娶你为妃。若不能……”

苏清瑶紧盯着他,被握着的手紧了几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孤单,我陪你。”

轰!

苏清瑶脑海中无数的疑惑烟消云散,仅剩下一片空白,脸颊烧得厉害,心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胀和喜悦填满。

他……他这是……

答应了?!

好消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坏消息:她就快要死了。

苏清瑶有苦说不出,后悔没早点把话说开。

“哐当——”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把她后悔不已的思绪拉回。

牢房大门被推开,一个端着两份简陋饭食的狱卒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吃饭了吃饭了,死到临头还……”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隔壁牢房里,据说身份尊贵的囚犯正隔着栏杆紧紧握着女囚的手,嘴里还说着什么“娶你为妃”、“黄泉路上陪你”之类的话。

惊得狱卒手里的木盘差点掉在地上,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心里疯狂呐喊。

俺滴个亲娘嘞。

这这这……这是俺能不花钱就能听的吗?!

这二位心也太大了吧?

这都啥地方了,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

还黄泉路作伴。

搞得跟话本子似的。

不过,这位爷眼光不错,这女囚长得确实水灵。

啊呸!

俺在想啥呢。

赶紧送完饭溜了溜了。

狱卒佯装镇定,目不斜视地将两份寡淡的饭食分别放在两间牢房门口。

周伦坐不住了,高声质问,“为什么只有两份饭?”

明明是三个人。

他这是把谁当透明了?

狱卒的视线在他们仨人中来回停转,把两份饭食分别转移在苏清瑶和谢祈恒面前。

周伦看得一愣一愣,什么意思?

“你牛高马大的,少吃一顿也少不了你两斤肉。”

说罢,狱卒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还贴心地帮忙把大门重新关紧,隔绝内外的情况。

周伦指着他离开的方向,喋喋不休的责怪,“你这是偏见。”

苏清瑶和谢祈恒相视一看,齐刷刷将目光飘到惨兮兮的周伦身上。

“周公子,要不我把我的给你吧,反正我也不饿。”

苏清瑶正想将饭食递到周伦牢房前,被谢祈恒制止。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比较容易饿,还是把我的给他吧。”

“不,实不相瞒,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东西了。”

“……”

两人互相推辞。

周伦耷拉着眼皮,你们这是生怕我饿吗?

分明是互相担心对方吃不饱吧。

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啊。

“算了。”周伦疲惫地坐回硬邦邦的床板上,“你们自己吃吧,我一点都不饿。”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轻微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响亮。

周伦抬手摸了摸肚子,喃喃自语着,“就连你也打我脸。”

——

“慢点吃,不着急。”苏清瑶暖心提醒。

周伦终究是抵不住肚子的饥饿,将面子扔掉,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

谢祈恒始终不同意苏清瑶把自己的食物让给别人。

周伦是饱了,可她……

苏清瑶却担心起了另一件事。

“大皇子殿下掌控宫廷,软禁陛下,我们被打入牢中,羽兮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糟糕。

情况简直太糟糕了。

还没开始就在结束的边缘。

苏清瑶眉头紧锁,“我们现在在这里,与外界隔绝,还能有什么办法?”

谢祈恒松开她的手,目光扫过牢房里简陋的四壁和那扇沉重的铁门,最落在两个已经被周伦吃都颗粒不剩的空碗中。

“承渊虽控制宫廷,但时间尚短,他根基未稳,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换成他的心腹,皇宫里一定还有忠于陛下的人。”

谢祈恒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是活下去,等待时机,第二,是设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第一条就算了吧。

苏清瑶心里想着,她属实是没想到谢承渊会做的如此之绝。

“联系?”苏清瑶疑惑,“我们被关在这里,如何联系?”

谢祈恒朝她招手,示意她靠近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还记得程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吗?他之前给了我几样以备不时之需。”

他小心翼翼地从腰间一个极其隐蔽的暗袋里,取出一个比指甲盖稍大,看起来普通的黑色石子,除了这个,还有一截颜色黯淡的蜡丸。

“这是?”苏清瑶睁大双眸。

“石子是特制的,用力摔碎,会发出特定频率,常人难以察觉的声响,只希望能引起外面我们的人注意,但这风险太大,不能轻易用。”

谢祈恒解释道,“这蜡丸里,封着一种特殊的药粉,无色无味,混入食物或水中,服用者几个时辰后会出现类似风寒的症状。”

听到这,苏清瑶双眸一亮,似乎是明白了谢祈恒的用意。

“你想可以利用送饭的狱卒,让狱卒生病,制造混乱,借此传递消息?”

“没错。”谢祈恒点头,“但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亦需要运气。”

言外之意,他们要耐心等待合适的机会出现。

就在这时,牢房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听起来,似乎不止一人。

谢祈恒迅速将东西收回,两人立马背靠墙体而坐,装作无事发生。

进来的是两名狱卒,其中一个正是刚才撞破告白现场的那位,此刻眼神躲闪,不敢看他们。

另一人则面色冷硬,将两碗清水重重放在地上,不耐烦道:“喝水。”

苏清瑶的视线扫过那名面色冷硬的狱卒,忽然开口,“这位兄弟,看你面色,可是家中有幼子近日染了咳疾,夜不能寐?”

冷面狱卒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苏清瑶,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怎么知道?”

苏清瑶从容道:“我略通医理,看你眉宇间带有忧色,气息中隐约有药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经常奔波于家和医馆之间吧。”

狱卒沉默了,看向苏清瑶的眼神中少了几分轻视。

他家中幼子确实病了多日,病情反复,让他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