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个是柳琪和李秀兰,另外一个人就是孙离。
许久未开荤,一听有肉,不管不顾直接报名。
李秀兰和柳琪凭借多年的种地而积攒下来的方法,轻松晋级。
何影是根据陆建国交给她的经验,再加上报纸上对这方面的研究和记载而改良配比。
至于孙离,家里虽然种地,但她对这方面一窍不通,还是陈立告诉她的方法。
“现在,这场比赛最终的决胜方法,那就是积肥,谁捡得最多,这五斤肉票就给谁。”
她们四个人的办法村里都有人在用,结果无疑都不差。
思来想去就只能用积肥的办法。
这村里,牛啊,马啊不少,这落在地上的肥自然也不少。
四个人一听,只有孙离面露嫌弃,其余三人都是干劲十足。
“兜兜娘,这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了!”
“我也是。”
何影见她们都这么认真,她也是一点不服输拿着火钳子和背篓。
“我也不会放水的。”
“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四个人朝着不同方向跑去。
李秀兰和柳琪是村里人,知道村里这条路上的肥多,自然而然挤在一块,谁也不让谁。
孙离则是跟在何影身后。
何影利用地形判断,平时马拖着东西都得有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
孙离叫她眼前有许多马粪抢在她前头都装进背篓里。
何影被她的举动而暗自生闷气,懒得跟她计较就去了别处。
毕竟这条道不是她的,确实是谁抢到算谁的。
孙离见状立马跟上,见着周围没人又想故技重施,正准备将石头扔过去时,大队长带着人及时出现。
吓得手中的石头砸中自己的脚,疼得她在原地不停打转。
而周围的人看见后,纷纷都看穿她的真面目。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兜兜娘一点不吝啬的教我们怎么沤肥,她爹给我们打井,兜兜有吃的也不忘大家一口。”
“这样一家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大家不领情,也别红口白牙的瞎说话。”
“不想某些人,除了从大家身上收东西之外,什么时候帮过大家?大家心里清楚,我也就不多嘴。”
赵铁柱看着陈立站在边儿上皮笑肉不笑的装傻,也懒得再点。
这心里明白的人,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愿意装傻的,说几百次都是一个样子。
他自己也算是看明白,这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自己。
村里人大多数都是心如明镜,这心里都有一杆称,他这么一说更是偏向兜兜一家。
陈立也自觉毫无颜面,趁着无人在意时偷偷溜回家。
而这场比赛,最终以李秀兰重量第一而赢得胜利。
在大家眼中,她也是实至名归。
“拿好了,可别弄丢了,丢了我可是不赔的。”
“谢谢大队长。”
李秀兰拿着肉票只觉得沉甸甸的,差点没哭出来。
大家都知道她辛苦。
这李家都是她一个女人撑起来,日子过得也不好,别说是肉平日里有点糊糊都算不错。
这五斤肉票,也算是对她的恩赐。
“走吧,一起去接兜兜。”
陆建国没有丝毫意外,也没有失落,反而是见她全心全意参与比赛多了几分心安。
“明天周末,又放假了吧。”
“嗯。”
何影站在边上,见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看着学生已经站在大门口。
“爹爹,娘。”
兜兜一出校门就看见两个结伴同行,心里别提有多欢喜,立马就冲着跑过去。
陆建国一下接住她,将她抱起来。
“今天有没有认识新的字?”
“有哦,有哦,老师还说,明天放假,在家里不可以偷懒,要帮爸爸妈妈一起干活哦。”
兜兜抱着陆建国的脸“吧唧”一口,转头伸手拉着何影又是“吧唧”一口。
“我超级喜欢你们呦。”
二人一听,也是哭笑不得。
回去的路上,兜兜就像个话匣子,被摁下开关之后就一直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路到一半,兜兜忽然没了声。
何影立马发现她的不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便温柔的问她。
“怎么啦,兜兜。”
“娘,你看那个草里好像有花花绿绿的羽毛唉,是小鸟吗?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二人看过去时还没发现,等她说完果然看见有东西躺在草堆里。
陆建国这才将兜兜放下。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小心点。”
孙离护着兜兜。
但以他们俩的经验来看,这树丛里不是吃的那就是玩的。
有这个小福星在,一准不会让他们失望。
果不其然,刚才扒开草丛一只野鸡被荆棘困住出不来,已经折磨得奄奄一息。
再来得晚一点,它就该硬了。
陆建国就着荆棘将野鸡捆上,掂量一下重量,最起码有四五斤重,也够他们三个人一餐。
这天干,这地上的粮食和果子都少,连野鸡都饿熟了。
“今晚,咱们有口福了。”
陆建国提着野鸡出现,二人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喜色。
“我要一个鸡腿,另一个鸡腿给娘,鸡翅就给爹爹你吃。”
这还没做兜兜就已经在想好怎么分,二人被她逗得笑开颜。
回到家,何影去收拾屋子。
陆建国就趁着野鸡还新鲜处理起来,兜兜见俩人都在那忙,没空搭理她就跑到外头去玩。
蹲着没多久,她就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
因为灵泉的缘故,除了记忆,兜兜许多方面都比其他小孩强上不少。
一眼就看见挑着担子,上面挂满许多小玩意儿的男人,正和村里人说说笑笑。
她知道,像这样的人叫货郎。
因为路远不方便,他们通常会走南闯北,带一些新鲜玩意儿回村里卖给村里的人。
兜兜以前见过和他一样挑着东西乱走的。
“我咋未见过你?之前那个人呢?他不做了吗?”
“嗐!人这几年赚了一点小钱,这不回家娶媳妇了吗?我寻思没人来,我就来了。”
货郎笑呵呵的把钱给她,挑着担子又到别处卖货。
这期间,人确实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