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钺看了看宿舍，“满老师，把另外两个同学叫到办公室来问话。”
满老师：“没问题。”
宋吟说：“我想808阳台下的那个位置看看。”
江钺点头，“好，我和你一起下去。”
“嗯。”
揽月则站在808阳台，打开窗户往下看。
不一会儿，看到了宋吟和江钺。
宋吟踩着地面，用手指拨了拨枯叶。
江钺看着左右两边的路
“如果是晚上蹲在这里，没人看到。”
宋吟抬眼说：“有匍地柏挡着，确实看不到，好了，可以让他们下来了。”
江钺点头，给上面的揽月招招手，揽月看到缩回了脑袋。
“如果凶手是寝室的某个人，那她从楼上往下扔尸体的可能性大吗？”宋吟忽然开口问。
江钺不假思索道：“95%的可能，我看了这个宿舍的楼道、电梯都有监控，步梯虽然没有，但是凶手要是往出带尸体，还是得经过有监控的宿舍门。”
两人一边往树林外面走，一边说。
宋吟：“嗯，不过有重物扔下来应该能听到吧？”
江钺想了一下，然后用手机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站在808阳台的下面。
揽月探出脑袋，“准备好了吗？”
宋吟比了个手势。
忽然4楼的阳台伸出了手，很快又缩回去。
揽月看到，然后对着满老师说：“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把假人扔下去。”
满老师：“嗯，好。”
易主任在旁边探着脑袋看。
“一。”
“二。”
“三，扔！”
假人里面装了沙子，斤数和黄灿一样。
砰。
米乐乐眉梢扬起。
这声音太明显了。
实验做完，他们所有人聚到一起。
假人由学校处理。
江钺他们坐在办公室等着季明月和花蓉蓉。
他们待的这个办公室是易主任的办公室，至于她本人有事情忙去了。
“花蓉蓉临时有事情，来不了，才和我请了假。”
“你批了？”江钺抬眼看满老师。
满老师点头：“嗯，她说她妈妈急性阑尾炎，她得去医院，，学生有孝心我也不能阻拦啊。”
江钺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满老师叫了季明月。
现在是上午11点。
“季明月马上来，”满老师握着手机，“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随意。”
“好，可以，您忙您的。”江钺道。
满老师点了下头，走了。
人一走，就剩下他们自己人了。
几人脑海里都想着刚刚的实验。
假人的重量和黄灿一模一样，掉下来应该有声音，为什么其他人没反应？
问了那个寝室的人，他们说没听到。
米乐乐说：“会不会是凶手挑其他人熟睡的情况下？一般凌晨三点多是熟睡的时间段。”
宋吟：“也有这种可能吧。”
咚咚咚。
宋吟抬眼：“请进。”
话落，一个人推开门，和满老师描述的一样，确实长得漂亮。
“你好，我们是北明区公安局的，有事要问你，”揽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先坐。”
季明月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还带着毛领，就像是艺术生的感觉。
“好，”季明月坐下来，“是黄灿有消息了吗？”
“为什么一来就这么问？”江钺说。
季明月唇角的弧度非常好看，“她失踪了，我们大家都知道，看见你们警察来就下意识这样说了。”
江钺：“你和黄灿的关系怎么样？”
“她人挺好的，平常也会帮我们忙，就是不爱接话，大家都说我外向，和谁都能处得来，但是我带不动她。”
“所以我和她的关系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很陌生。”
江钺点头目光落在她的一头红发上，“头发颜色挺好看的。”
“我也觉得，”季明月笑了起来，“这是树莓红，我自己染的呢，学校里好多女生问我要链接呢。”
她笑起来也好看，有感染力。
宋吟看着。
江钺很快就说道：“黄灿死了。”
季明月唇角的笑容僵硬在嘴角，睫毛眨了眨，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松了下来放在腿上，“这……怎么可能？我从没想过我身边的人会死，我总觉得这是一件离我很远的事情，黄灿那么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江钺看着她的表情，“溺水死亡，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湖里面了。”
季明月蹙眉，“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一个大活人……”
季明月哽咽。
宋吟递上纸巾，“别伤心，你能告诉我她失踪前和谁接触过吗？”
“谢谢，”季明月把纸握在手心里，抬手擦着眼泪说，“她和大一的一个女生走的挺近，那个女生常来我们宿舍找她，因此我知道她叫王霏霏，黄灿还和一个男生走得近，但是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宋吟：“这个男生……你都是在什么地方遇见的他俩？每次遇见看见他们在哪儿？他们在干什么？”
“有一次是在学校食堂，他俩面对面坐着，我觉得稀奇，因为她平常和男生说话是非常容易脸红的，我还调侃了他俩，还有一次是在……”
季明月轻轻抓了一下头发，“是在米伽酒店，我当时和我男友从里面出来买水，在电梯里碰到了他俩。”
江钺抬了抬眼，“记得这么清啊？”
“嗯，”季明月点着脑袋，挑了下左边眉毛，“因为是在同一个宿舍所以比较关注，当时觉得稀奇。”
宋吟拿出A4纸张。
季明月好奇的看着。
“麻烦你形容一下那个男生的长相。”宋吟道。
“好。”
季明月说：“发型微分碎盖，轻微的双眼皮，眼睛不大，但是好看，眼尾有一颗泪痣。”
宋吟看着她，没动。
一般人都是等着被问，要不然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形容，她反倒不用问就能清晰的描述。
宋吟抿了一下唇，然后开始画。
十分钟后。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江钺说。
季明月点头，站起来时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警官，她真的是溺水而亡的吗？”
江钺看着她。
宋吟也看向了她。
江钺：“是。”
季明月抿唇，“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我先走了。”
江钺看了她一会儿，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