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春深囚宦 > 第85章 勒索钱财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凌子敬大为震惊,“什么意思?!”

凶手倒是个狡猾的,竟然敢在衙门人的眼皮子底下玩上了偷梁换柱的戏码。

老仵作的声音不急不徐,这案件虽然也是他第一次见,但他已经推测出死者的真正死亡时间,“死者的死亡时间远比我们发现的还要再提前两天。验尸过程中,我在死者的脑后发现了一道致命伤疤,应该是被人用钝器击打导致的脑损伤死亡。而凶手在死者死后不久便将他体内的鲜血放光,同时又用药维持住身体不腐化。”

“之后凶手在用毛笔贯穿死者的喉咙,又在伤口以及死者的七窍处注入墨汁造成眼前的假象来迷惑视听。”

“而且那墨汁也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与书院中特供的墨汁一模一样。从墨汁下手也时无从查起。”

看来凶手是有意误导人们将他和志怪故事联合在一起,造成一种是书中的志怪杀人的假象。如此说来,真正的凶手应该与死者非常的熟悉,对于他平日的一举一动都甚是了解,看来有九成的可能性凶手正是这书院中的人……

只不过书院内书生甚多,查起来还是有些棘手的。

陆棉棉接到的这几桩案件当中,似乎每一桩案件都和她从来都未曾听说过的药物有关。扬州瘦马案件当中藏在花船当中的媚药,高僧圆寂案中让高僧死后连尸骨都未曾剩下的榕血……

似乎抓到这些药便能够破开全局。

陆棉棉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在场众人,“无论凶手是谁,或许我们可以从维持住死者身体不腐化的药物开始查起,只要能够找到书院中有谁曾买过这样的药,那他大概就是这桩案件的凶手。”

老仵作看向陆棉棉,一副年轻人还是需要历练的模样,“班头此言差矣,这桩案件可能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来查起,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陆棉棉不解,“为何?”

薛煌想着想着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袋儿用酸杏子做出的杏子干儿,杏子干儿的表面儿还裹上一层细细的糖霜,他让小覃子去将这袋杏干儿交给陆棉棉,完全就是四下无人的一种偏宠状态。

陆棉棉盯着桌面上突然出现的一袋酸杏子干儿,心中感情复杂,还有些怪怪的。

老仵作也未将年轻人之间的“打情骂俏”看在眼中,而是作为一个专业的仵作说出一些专业的论断,“这次用来维持湿身不腐的药,其实在市面上很容易能够买到。其实我们日常吃的集市上面的肉类中就有这类药物的存在,这种药没有毒,却能够使宰杀几天的肉看着像第一天宰杀一般新鲜,因此不仅是各个屠宰饭的小摊,甚至是茶楼酒肆,乃至于正常人家都会买这种药来让肉显得更加的新鲜,从这个方向调查,那难度简直是难上了天。”

陆棉棉闭嘴不再说话。

看来她要和老前辈们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不知不觉间,陆棉棉就把这份捕快的差事从混月钱度日子变成了真正上心的一份工作。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好,更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有摘下天上月亮的一丝希望……

案件似乎陷入了焦灼,一时之间众人都了无头绪。凌子敬遣散了在场的众人,让他们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忙各自的事情,这件事情他还要从长计议,从头梳理。

可似乎,事情并未给他从长记忆的时间……

在这扬州城内,消息就像长了腿一般。鹿鸣书院发生命案的事情很快就传满了大街小巷,而酒楼中的那些说书书生因为这桩案件实在是过于诡异,更是将它编撰成了能够吸引人的话本子。

一时之间,市井中都流传着一种说法,那就是书院中的书生其实是被书中的书灵杀害。随后有好奇的人扒出了书院书生所看的这本志怪故事,而志怪故事当中正正好有一个章节写的便是书中的恶灵化作鬼魂杀人的故事。

而书中的人物也正是七窍流出墨汁,喉咙被毛笔贯穿而亡。似乎一切都对得上了,人们对于书灵杀人的这种说法越传越盛……

没有人知道县令究竟信不信鬼神之说?!可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就由不得他来相信这些鬼神之说。这些消息传的越盛,他头顶上的乌纱帽就越不稳。

铜钱案,他才勉强保住了头上的乌纱帽。薛煌那几日莫名的心情也好,他才没有因为此事受到牵连,他绝对不想再次因为鬼魂杀人的事情影响了头上的官纱……

齐源命令凌子敬尽快破案,最好在七日之内就给他一个结果。

衙门带了人去阻断事情当中这些传言中恶灵杀人的说法,可是却堵不住悠悠众口,他只有把证据和实情摆在众人面前,才能让这件事情平息。

凌子敬也希望尽早破案。明白如今市井中流传书中恶灵杀人的说法,应该是幕后的凶手一手策划的,人的凶手引到虚无缥缈的书中恶灵身上才能够为真凶脱罪,才能够让他逃之法外,而他断断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在众人未破案还毫无头绪之际,一个新鲜的线索主动的送到衙门门前。

登闻鼓再次被敲响,伴随着鼓声还有几声低沉的咒骂……

来报案的人正是死者的父母,他们希望衙门能够尽快的给他们一个说法。

门外的两人都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那男人精瘦,眉眼耷拉着,看着一副精明的市井小人模样,那女人头上包着一条已经洗了发白的头巾,围住大半部分的脸,她粗糙的双手在胸前不断的搅着,一副看起来很怕生人的模样。

陆棉棉将二人迎进了县衙的正厅。

还未等到正厅,男人便在路上骂骂咧咧的开口,“我儿子死在了鹿鸣书院的宿舍当中,费劲那么多心力,花了那么多钱养大的儿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他们书院里。他们书院难道就不应该承担一些责任吗?他们书院应该赔我们钱财才对?”

陆棉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儿子死了,最要紧的不是帮儿子破案,找到杀害他的真凶。而是先想着和书院勒索一笔钱财,这对父母倒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