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直终于忍不了她对自己这样冷漠的样子,扔下猎物就拉住她的手,“阿梨。”
江梨愣了愣,她好像很少在她这几个兽夫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更别提这样亲昵的称呼。
他的声音又轻又低,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的暴戾。
江梨本能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又听到他低落的声音,“别这么对我。”
她脑子有一瞬间明白,她怎么对他了?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说了出来,“我怎么对你了?”
溟直抬起眸子直勾勾看着她,“不理我。”
江梨一时无言,她竟然从这短短三个字里听出了委屈的感觉。
见她一直不说话,溟直再也克制不住把眼前的雌性抱进怀里,他微弯着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江梨手微微抬起,再次听到他道歉的话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好想知道他这张冷漠的脸说这话时是不是也这么冷漠。
在屋子里的还在把石壁各处凿平整的三个雄性察觉到他的气息,顶着满头满身的灰赶紧出来,然后就看到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的画面。
“溟直!你还敢抱她!”银景离二话不说就过来要扯开溟直。
溟直还不等他碰到自己就放开了江梨,拉着她退后,一脸嫌弃看着银景离。
“她是我的雌主,为什么不能抱。”
银景离:“就凭你伤了她那么多次!”
炎珩和白诺出来,想把江梨拉到自己身上,但看到自己满手都是灰,怕弄脏江梨只能放弃。
白诺淡漠看着溟直:“雌主现在经不起任何伤害。”
“不用你说。”溟直紧紧握着江梨的手,怕她挣开。
见他们三个雄性为了给她凿好屋子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江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别担心,他不会真的弄伤我的。”说着江梨又挣了挣自己的手。
溟直听她这么说眼底一丝光亮划过,顺从的放开她的手。
“雌主?”银景离喉咙有些发干。
“这么晚你们也别弄了,你们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我给你们烤肉吃。”江梨不想再说这个,转移话题道。
银景离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他哪能看不出来她对溟直的偏向呢。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她最开始是很怕溟直的,现在却明显偏爱他。
江梨极力忽略掉银景离看着自己那受伤的神情,却发现自己竟然也做不到忽略他的感受。
她叹气,只好走过去拉起银景离的手,“走吧,我陪你去清洗一下。”
银景离原本黯然的神色由阴转晴,瞳孔里倒映着江梨的模样,任由她拉着自己走。
江梨路过溟直的时候停下,语气生硬,“你多烤点肉,他们凿洞也凿挺久了。”
然后又看向炎珩和白诺,“你们也赶紧洗干净去。”
说完就拉着银景离往外走。
银景离跟在江梨身后忍不住勾起唇角,看来雌主心里也不是没有他。
“雌主,等一下。”银景离拉着江梨停下。
“怎么了?”
银景离当着江梨的面变成兽形再变回来。
积满了灰的兽皮裙掉落在地上,江梨及时遮住自己的眼睛,脸颊发热,赶紧从空间拿了张兽皮给他。
银景离身上的灰在他变幻形态的时候就掉落在地上,此刻身上又干净清爽了,他接过江梨手里的兽皮围在腰间,随后就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想到明显他心里还是不高兴,“雌主,你真不介意溟直伤害你的事?”
江梨睁眼看到银景离身上干净了,心里还没来得急感叹就听到他这么问。
她有些别扭的扭过头,“他也没伤害到我。”
除了她刚来就把她扔河里。
银景离眼中意味不明,“那你是不是喜欢他?”
江梨闻言有些呆愣,她喜欢溟直吗?
她也不知道,不过她觉得自己对溟直应该算不上喜欢,只是他是自己在清醒意识下第一次的男人而已。
银景离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心底苦涩蔓延开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只知道他想让她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一个雄性,虽然知道这不可能。
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那些雌性的兽夫老是会因为他们的雌主打在一起了,他现在不也这样吗?
“我先带雌主去河边洗洗吧。”银景离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面色又挂上轻佻的笑。
他都不敢问她喜不喜欢自己,怕她说出的话不是他想要的。
算了,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总之她是自己的雌主,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崽崽。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又明朗了些。
江梨点点头,任由他抱着自己,不然等他们两个这样走过去不知道要多久。
江梨和银景离都在水浅的地方好好清洗了一番,这两天赶路她都没机会洗澡,这次顺便把头也洗了。
这条河是一条支流,没他们来时看到的江那么宽,也离江梨选中的住的地方近。
快速洗完后银景离就带着江梨回去,炎珩和白诺也早就和溟直坐在一起烤肉了。
看到他们回来三个雄性目光齐齐望向江梨。
恰巧牧晔呈也提着猎物过来了。
江梨走过去从空间给自己拿了个小板凳出来坐,刚坐下溟直和炎珩还有白诺就都拿着切成薄片的肉给她。
江梨看着面前的的三份肉有些尴尬,她看了看他们三个,最后咬咬牙让他们全都放到自己面前的地上。
她现在要努力学会做一名端水大师!
牧晔呈将猎物和还边上还没烤的放在一起,拿着用绿色叶子包着的一些果子同样放到江梨,随后从那只不完整的猎物身上割下一大块肉来烤。
六个人围着火坐了一圈,但是谁都没有讲话。
江梨嘴里嚼着肉,目光却忍不住在五个俊美雄性身上流转。
她江梨何德何能能和这么五个绝世大美男一起生活啊。
这五个美男现在还天天为了她争风吃醋的,虽然她道德上觉得难以接受,但被几个这么俊美的男人围绕她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雌主,是不是该和我交配了?”
几人间的沉默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