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身体一僵,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抬头望天望树,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什么该你了?烤肉吗?”
银景离看她这副样子眼里弥漫着淡淡的笑意,手坏心眼地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你说呢,雌主?”
江梨腰间刚好痒痒肉就在那,平时没被别人捏过,这会儿冷不丁被银景离捏了一下她忍不住痒得笑出声来,歪着身子要躲过他。
在他们旁边的四个雄性听了她的笑声都不约而同看着她。
几人眼中神色各异,面色看起来都不太好的样子。
江梨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好像不高兴的样子笑颜一顿,赶紧拂开银景离的手,快走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又偷偷看其他四人的面色,江梨忍不住回忆,她哪里又惹到他们了?
银景离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江梨刚才的反应,眉尾微挑,漫不经心笑出声来,也不在意其他几个雄性怎么想的,快步追上江梨。
几人又找了个兽人少的地方,炎珩再次升起冰墙来,这次刻意多升起一堵冰墙隔绝其他兽人的眼光。
免得又出现刚才那样有雌性胡搅蛮缠的事情。
这次炎珩和白诺出去打了两只猎物来,照样是全烤了,多余吃不完的都让江梨放在空间里。
连续赶路的几天都在吃烤肉,江梨现在看到肉就有点反胃,所以没吃烤肉,从空间拿了点零食出来吃。
吃完零食又吃了两个果子她就饱了。
见她吃饱了的样子银景离就又靠近她。
他一靠近江梨就默默挪开了一点,“我现在太饱了,要休息会儿。”
银景离也不恼,没挨着她,两人之间隔着空隙,“那等你先休息好。”
江梨头撇向另一边,有些苦恼,这些雄性怎么一天天都想着那事儿啊,她才刚和溟直发生关系没多久就要和另一个了吗。
而且和别的雄性共享同一个雌性,他们居然一点都不介意。
溟直就坐在她这边,江梨抬眼去看他的反应。
溟直本来余光就一直留意着她,这会儿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知道她有些不愿。
不管她是因为不想和银景离发生关系还是别的什么,他心里都有些隐秘的高兴。
只是他面上依旧一副冷漠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内心想的什么。
江梨看到他神色冷淡,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不得劲,这个世界的雄性居然真的这么大度!
江梨冷冷撇过脸,盯着前面燃烧的柴火。
银景离视线一直放在江梨身上,这下看到她有些气鼓鼓的样子以为她是不想和自己交配,幽深的狐狸眼像点燃了两簇火焰。
银景离直接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气什么,就这么不想和我交配?”
江梨双手抵在他胸前,“我没气啊?”
她哪里有生气了,江梨莫名其妙看着银景离。
她唇角绷着,任谁都能看出来她不高兴。
“那就是愿意了。”银景离仍然漫不经心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我什么时候说愿意了?”江梨压低着声音,眉头皱着,不想让其他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在场的兽人耳力哪一个不好?都把两人的话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银景离就这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这张白嫩诱人的小脸上写满了抗拒,他的笑都维持不下去了。
“雌主不是答应过我的,难不成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银景离冷冷看着江梨,抱着她的手有些用力。
面前的雄性这明显就是生气了啊,她之前确实是答应过他的,但她当时只想着赶紧应付完他给人打发走,反正他和自己交配的那天也不会很快,应付过去再说。
谁知道她答应后这才隔了两天还是三天他就找自己来交配了。
江梨余光又去看溟直,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意和这么多男人发生关系的,此刻她希望溟直可以帮帮她,然后打消银景离的想法。
就算她最开始就和他们四个睡了,但那也是在她醉酒后不清醒再加上她以为是梦的情况下。
江梨的道德感拉扯着让她无法在清醒的时候和几个男人都发生关系。
银景离脸色阴沉,红色眸子里翻滚着戾气,一只手捧住江梨的脸,挡住她看向溟直的余光。
“说话。”
江梨身子一抖,愣愣看着银景离,她感觉此刻他给自己的感觉很陌生,和之前与自己嬉皮笑脸的人完全不同。
感受到面前雄性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江梨身体微微发抖,竟有些害怕。
此刻江梨侧坐在银景离腿上,上半身被迫和银景离面对面,白诺在银景离侧面,她身后火堆对面是炎珩和牧晔呈。
炎珩其实一直在看着江梨,也在等着她回答银景离,想知道她是不是说来骗他们的。
上次她也答应了自己的。
牧晔呈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戳弄着即将熄灭的火堆,自江梨被银景离抱在怀里后他就没再看他们一眼。
那个画面也不知为何刺得他眼睛有些疼,心口也闷闷的,索性他就不看,但超常的听力把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听到了耳朵里。
溟直紧绷着脸,极力克制自己去把江梨抢过来的冲动。
他胸腔中戾气翻涌,不想让任何一个雄性靠近江梨,更不想她被别的雄性那么亲密的抱着,还在谈论着他们即将交配的事情。
越是极力忍耐他面上的表情就越是淡漠,旁人瞅着只觉得他凉薄。
白诺看着自己伤过的腿,思绪复杂难辩,明明该讨厌这个雌性的,但他总是不自觉被现在的她吸引。
貌似不止是他,现在在意她的雄性好像不少,漂亮的眸子里翻涌着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他好像越来越在意她了。
白诺离他们很近,两人的话他想不听都难,想到他们今晚要交配他的唇色就有些发白。
江梨看着银景离好半响才闭了闭眼,“我没骗人。”
声音小得和蚊子的声音一样,但在场的所有雄性都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