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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荷被颜外婆这句话问得瞬间卡壳。

她有点窘迫,这问题她该怎么回答?

曲荷下意识扭头看向庄别宴,却发现一向从容淡定的他,耳垂居然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他薄唇紧绷,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曲荷更慌了,她来回转动着脑袋,视线在庄别宴和颜外婆之间转了好几个来回。

良久,庄别宴才开口:“我们…”

话到嘴边他下意识看了眼曲荷,又改口,“婚后我工作比较忙,所以…”

他试图用一个得体的理由解释。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颜外婆笑着打断了。

老人家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摸出老花镜戴上,目光慈祥却又洞悉一切,“那就是说,到现在一次都还没有?”

庄别宴下颌线微紧,点了点头。

颜外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看着强装镇定的两个人,笑了笑,语气带着点调侃:“年轻人,自制力还挺好。”

说完,她收回视线,示意曲荷换另一只手。

这次的诊脉速度很快,只看了一会儿颜外婆就收回了手,轻轻皱了下眉头。

曲荷心里“咯噔”一下。

医生皱眉?

她不会是有什么大毛病吧。

颜外婆察觉到她的紧张,温和地笑了笑,示意她放松:“别怕,孩子,没什么大碍。”

她抬了抬眼镜,“你就是脾胃虚寒,消化运转的功能弱了些,平时是不是容易腹胀,没什么胃口?”

曲荷眼睛微微一亮,下意识地点头:“嗯嗯!是的,经常觉得肚子胀胀的,吃一点就饱了。”

“经期也不准吧?经常会延迟,而且来的时候腹痛明显,对不对?”颜外婆继续问道。

曲荷更惊讶了,这都能摸出来?

她连忙点头:“对!经常推迟一到两周,疼起来的时候…”

她想起那种滋味,忍不住皱了皱眉。

“经期来之前,是不是还会觉得后腰和大腿酸胀无力?”

“对对对!就是这样!”

曲荷几乎快要膜拜了,中医这么神奇的吗?

颜外婆了然地点点头,解释道:“你这是先天肾气有些不足,加上后天调理不当,导致了宫寒气虚,气血运行不畅,所以才会出现这些症状。”

她先看了眼旁边的庄别宴,然后问:“小姑娘前几年是不是生活习惯不太规律?经常熬夜吧,饮食也不规律,贪凉比较多吧?”

曲荷咬了下嘴唇,轻轻“嗯”了一声。

庄别宴听到这话,眉头锁了一下,唇抿得更紧了。

那几年,她果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微微侧头看向曲荷,她似乎因为被说中有些不好意思。

想起前两次她来经期的时候,疼到脸色发白的样子,她还说得轻描淡写,还安慰他说只是贪凉吃过了冰的而已。

可她半句没提,这是几年前就已经落下的病根。

那几年..他不敢深想。

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闷得难受,连呼吸都带着涩。

庄别宴闭了闭眼,眼底蒙上了一层晦暗,混杂着懊悔,心疼还有难以言喻的酸涩。

颜外婆拿出处方笺和笔,安慰道:“别担心,现在改还来得及,关键在于调理。最重要的就是改掉那些坏习惯,饮食要规律,心情也要放松舒畅,少生闷气,开心一点,气血自然就通畅了。”

“嗯,我记住了。”曲荷乖乖应道。

“问题不大,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按时吃上一段时间,把脾胃暖过来,气血补足了,这些症状自然就缓解了。”

颜外婆说着,就开始写方子,笔尖落下沙沙声。

“嗯....嗯?等等!”

曲荷反应过来,瞬间抬起头,却看到颜外婆已经写出了大半张药方。

药方子?!

吃药?!

吃中药!!?

她答应来看诊,可没答应要喝中药啊!

这是两码事!这是另外的价钱!

她扭头看向庄别宴,急切地拽了拽他的裤腿,眼神疯狂示意:快拒绝!快说不要!我们说好的!

可庄别宴不仅没接收她的求救信号,反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反手按在自己腿上,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他听着颜外婆说的那些病症,又想起她每次痛经的模样,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调理好。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看向颜外婆,语气认真:“外婆,除了吃药,平时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颜外婆笔下不停,头也不抬地嘱咐:“辛辣的,寒凉生冷都要忌。别总是待在空调间里,尤其腹部和脚不能受凉。多出去走走,运动跑步都行,活络活络气血,晚上睡前可以用热水泡泡脚....”

庄别宴听得非常专注,默默地把每个字都记在心里。

他听得认真,旁边的曲荷脸已经垮得不行。

内心默默哀嚎,大夏天的,不让喝奶茶,不让吹空调,甚至要喝中药?

这是什么人间酷刑?!

她看庄别宴这铁了心的架势,知道自己大概率是逃不掉了,但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她趁着颜外婆起身去拿另一张药方纸的间隙,凑到庄别宴耳边,压低声音:“可以了庄别宴!我真的不行!吃不来一点中药!”

庄别宴侧头看她,眼神坚定,不为所动。

曲荷没辙了,又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声音带着几分撒娇意味:“我真的最怕苦了,我以前痛经都是吃西药止痛片的,见效快还不苦。要不你跟外婆说说,咱们换点西药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眨着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他松口。

庄别宴听着她软软的撒娇声,心思微动,但...

“良药苦口,听话。”

好啊!好啊!这就是男人吗?

刚才还用美男计骗她来,现在又用温柔刀逼她吃药!

三十八度的天气,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冰冷绝情的话!

曲荷瞬间炸毛,一把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拉开椅子,故意坐得离他远了一点,抱起手臂,用后脑勺对着他,一副“别来挨边”的模样。

颜外婆把开好的两张药方递给庄别宴,又仔细交代了煎药方法和服药禁忌。

末了,颜外婆看着曲荷,又补充了一句,“按照小荷目前的身体底子,宫寒血虚,暂时还不适合考虑要孩子,也不太容易受孕,不然会吃很多苦头,你们平时…也要多注意一点。”

听到这话,曲荷不自觉绷紧了脊背,眼角的余光悄悄瞥向庄别宴。

他双手接过药方,捏得发紧,“我们明白了,谢谢外婆,我们会注意的。”

“嗯,去吧。嘉鱼已经在后面药房了,把方子给她,她配好药会帮你们煎好,到时候直接给你们送过去。”

颜外婆笑容和蔼,朝他们摆了摆手。

两人再次道谢,一前一后走出诊室。

庄别宴小心地收好药方,想去牵曲荷的手,却被她气哼哼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