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说完还特意看向站在林玉芝身边的女人一眼。
刚才陈叔把在场的人都介绍了一遍,唯独没有介绍这个女人,由此可见陈叔也是第一次见她,并不认识她是谁。
不用猜都知道,这位一直安静优雅的女人就是林玉芝安排给祁宴的结婚对象了。
她话里的意思不但说了这个站着的女人,也说了林玉芝。
【恭喜宿主,获得积分300,生命值+30天,目前积分9813,距离达到升级条件还差187分,请继续努力。】
阮绵绵听着系统的播报声,悄悄看了祁宴一眼,见他并没有不悦的意思,反而......她怎么在他脸上看到了两分期待?
那就是允许她这么说了?
不存在什么作为晚辈该不该的问题?
那就行了。
刚才她还担心是不是对他的母亲说得太过分了一点呢。
但是她讨厌偏心的人啊,没办法,就只好怼了。
阮绵绵心情大好,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升级系统的分给赚够了再说。
萧漫漫不出声,依然优雅地站着,但是紧握的拳头已经泄露了她的内心情绪。
刚才来了一个顾家千金反对她和祁宴的婚事,现在直接跳出了一个祁宴的新婚妻子。
祁宴的新婚妻子还讽刺她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人。
她今天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是来受辱的吗?
这个祁太太的位置她还能坐吗?
哪怕知道自己只是个棋子,她也想当这个总裁夫人啊!
祁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哪怕祁宴腿残又哑巴,她也愿意嫁!
林玉芝面对阮绵绵直白的挑衅讽刺,脸色更难看了。
特别是阮绵绵说她不怀好意往祁宴身边塞女人,打歪主意。
这女人一开始就要当着祁家人的面这么打她的脸吗?
她可是祁宴的亲生母亲!
这个女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她怎么敢的?
她沉着脸说道:“你叫阮绵绵是吧,可别乱叫我妈,你还不是我们祁家承认的儿媳妇,
虽然我们不知道阿宴是从哪里把你找来这儿陪他演戏的,但是像你这种人配不上我们家阿宴,识趣的就自己离开,别逼我叫人把你丢出去。”
无论如何,这个儿媳妇她是不会认的!
反正祁宴说不了话,他即使有心护着这个女人,也无法开口。
她只要把这个女人赶走,萧漫漫就有机会了。
她绝不容许祁宴娶不三不四的女人!
阮绵绵谨记陈管家跟她说的,要做好奇宴的嘴替。
她不客气地怼回去:“好吧,那我叫您林阿姨好了,林阿姨,我猜您之前的工作一定是演员吧,
要不然怎么看谁都像是在演戏呢,结婚证都摆在眼前了您也不信,
我挺好奇的,您当演员的时候,是您的戏多还是您的钱多呢?或者为了钱您什么戏都可以演?
至于要我自己离开那是不可能的,阿宴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就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爷爷还在这儿呢,他老人家都没说什么,您没把阿宴放在眼里,也没把爷爷放在眼里吗?”
【恭喜宿主,获得积分300,生命值+30天,目前积分是分,已达到给系统升级的条件,请问是否升级?】
“007,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问这个蠢问题?不见我正在大杀四方吗?嘴替做不好我要完蛋的!”
做祁宴的嘴替总比被顾西辰追杀的好。
她把这项活儿当工作在认真对待的。
这个笨系统,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这个时间点升级呢?
【好的宿主,请您继续怼。】
林玉芝很是愤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讽刺她是戏子!
林玉芝气得浑身发抖,她站起来向前一步,扬手就要给阮绵绵一记耳光。
“够了!”祁老爷子重重跺了下紫檀木手杖,无人敢帮林玉芝说话。
林玉芝满脸愤怒,声音尖锐,“爸!您没听见她刚才怎么羞辱我的吗?”
“我好歹也是阿宴的母亲,她第一次上门就敢这么羞辱自己的婆婆,这种没教养的野丫头,怎么能进我们祁家的门!”
林玉芝作为祁家的长嫂,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当众羞辱过,也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她甚至觉得比当年丈夫为了白月光,抛下她遁入空门还要感到丢脸。
老爷子不悦地说道:“这不是你自己不承认绵绵的吗?她叫你妈,你不允许,现在你又说她羞辱你这个做婆婆的,什么话都是你在说,也不看看你自己说的什么混账话!”
这个儿媳妇总是看不惯自己的大儿子,平时在言语上没少打压,处处偏袒小儿子。
他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母亲。
“爸!您怎么偏向外人说话?”林玉芝不满老头的做法。
阮绵绵趁着林玉芝和老爷子说话的空档,俯身在祁宴身边悄悄说道:“我刚才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需不需要收敛一下?”
她第一次来祁家老宅,还是以祁宴妻子的身份,对上长辈这么说话好像是有点过火。
但是陈叔不是说让她狠狠反击回去吗?
还有,来老宅的路上,她求生欲望强,又再次跟祁宴确认过了,是不是只要帮他赢了嘴仗,说话得罪人也没关系。
祁宴回应她说除了爷爷之外,谁都可以怼,特别是林玉芝。
那时候她就知道,他和他母亲的关系不好。
但是现在看林玉芝都要生气打她了,她不确定还要不要替祁宴说话,所以问一下祁宴。
要是祁宴说让她收敛,她就认怂。
她怕死。
祁宴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女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朵上,有些痒痒的,也有些怪怪的。
“那我继续?”阮绵绵问。
祁宴点了点头。
他看出来了,这个小女人在为他出气。
怎么突然觉得她有些可爱呢!
阮绵绵得到祁宴的许可,放心了。
她毫不畏惧地迎上林玉芝,“林阿姨,爷爷只不过说了句公道话而已,刚才究竟是谁在羞辱谁?”
阮绵绵声音清脆,条理清晰地说道:“我一进门,您就说我是不三不四的人,说我配不上阿宴,甚至要叫人把我丢出去,这就是您作为长辈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