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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凤跟着人流进城,街边建筑的墙上刻满各种宗教浮雕。

看起来有点像津市看见过的基督教堂。

不过这种地方她没怎么靠近,远远的就绕开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变身戒指,有效时间还有3个半小时。

排队进城用了半小时,再找不到落脚处,等戒指失效,她在城里怕是寸步难行。

到时候只能想办法“租”民居了,但这样的话,风险太大,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目标。

可现实比她想的更棘手。

她在街头转了一个半小时,却连家旅店的影子都没辨出来,铺子招牌全是陌生符号,没有半个文字。

墙上挂的绿龙木牌、门面画的红狮蓝锚,看着有人进出,却没法确定是饭铺还是旅店。

想问路,这里的语言她一句不会怕露馅。

更让她觉得诡异的是这里的情况。

她刚刚转过街角时,她撞见个露天市场。

也有的一堆人蹲在一起,被白皮肤的人围着挑挑拣拣。

而有的则在高台上被人拍卖。

台上站着的,正是和之前村子里“佃户”一样的黑皮肤人,脖子上挂着木牌。

她这才后知后觉,这分明是奴隶市场!

这些黑皮肤的人是“非自由人”,和她清末时被卖给地主当奴婢的处境一样。

不,比她的处境更加恶劣。

一阵嘈杂声拽回她的注意力。

不远处的高台上,几个高大的黑人奴隶麻木的站在台上。

台主,让他们摆出各种姿势,展示自己身上的肌肉,张开嘴让人看他们的牙口。

台下几个穿华贵衣裳的白种男人指着他,对着台主喊着什么。

很快,台主上前扯下奴隶身上仅有的遮羞布,台下立刻响起哄笑和点评。

翻译耳机把那边的声音都,实时给她翻译了。

“各位先生,你们都看到了,这是几个都是非常强壮的奴隶,起拍价50嘤磅……他能为你们带来更多的有价值的奴隶,就像这个……”

说着台主从一旁扯过来一个看不出几岁的瘦小男孩,他举起来说:“他要30嘤磅。”

他指着台上的黑人男子说:“有了他……你们可以拥有更多,好了绅士们,现在开始竞价!”

刘金凤攥紧拳头,一阵恶寒从脊背窜上来,这是她很久没尝过的恶心与惊悚。

就算在民国建立前的旧时代,主子对奴婢再苛刻,也不会这般把人当牲畜折辱。

至少表面上还保有做人的体面,可这里的奴隶,连最基本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她一直觉得自己足够的麻木,但是看到那个奴隶市场的规模,她还是感觉喉咙有点干涩。

她垂眸不再看,她在求生,她不是救世主,更何况这个世界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人各有命,曾经没有人来救她,想活下来,还是得靠自己。

她现在首要任务是找个落脚点,如果她暴露在人群中,那么下场不一定会好。

这街道上是有巡逻的人的。

刘金凤离开了这条街道,向城市更里面走去。

正犯愁时,眼角余光瞥见个男人从斜对面的三层楼里出来。

那楼看着挺气派,墙面上刻着繁复的花纹,门口还站着一个穿制服的人。

这个男人长得高挑,皮肤白皙,眉眼清俊,甚至可以说有些艳丽,但面露菜色,人也消瘦。

穿的深色外套料子看着很讲究,领口袖口却磨出了细毛边,明显是穿了有些年头的旧衣,而且看起来还有点不太合身。

他刚走下台阶,路边一个马车夫就凑过去,搓着手揽客,语气殷勤。

“先生,坐马车吗?只需要2便士。”

男人紧抿着唇,脸色淡淡的,只抬手摆了摆。

马车夫讨了个没趣,讪讪地笑了笑,转身拉着空马车走开了。

刘金凤躲在街角的柱子后,眯着眼打量他。

这是个在维持体面的落魄“贵人”吧?

看年纪二十多岁,连一趟马车都舍不得坐,想来是手头紧,怕是连仆从也用不起了,肯定是没有一个能够照顾他的家人的。

他身上的衣服虽旧,料子却比街上绝大多数人都好,只是不太体面了。

说不定家里还留着栋房子,只是暂时落了难。

她猜这可能是个独居的男人。

她或许能“租”一个还不错的房子吧?

于是刘金凤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看着他买了一个并不符合“贵人”身份的黑麦面包……

看起来是真的很落魄了。

又过半个小时,这个男人终于在一栋有围墙的小院子前停下来了,他到家了。

刘金凤看到他拿出钥匙进了门,看样子是独居。

她没着急立刻进去,而是在外面隔着铁门扫了眼里面的情况,这个院子看起来已经很旧没人打理,草已经长的很高了。

又找了个角落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狗,而男人应该已经进了屋内。

绕了一圈,找到一个矮一点的围墙,她一个助跑翻过了围墙……

然后刘金凤在落地之前紧急撤回自己,她又回到了墙上。

她差点呕出来,这墙边是满地的粪便,她又翻出去了。

算了,走正门吧她看着正门的那条到房子门口的那几米路是干净的。

她已经百分百确定,这家伙是个无法自理的落魄贵人了,而且他没有仆人。

没有人处理马桶,这个蠢货连屎都不知道怎么拉。

本来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进去找个房间躲着,这个家伙不一定会打开他自己房间之外的门。

但是现在她要正面进去了……唉!她还是喜欢偷偷摸摸的做事,走正门也是被逼的。

回到正门,她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有锁门,她轻轻一推,就直接走进去了。

如果是这么简单,那她刚才受到的精神暴击算什么?

算什么?!

进去之后刘金凤反手锁了大门,然后这家伙的入户门也是一样的没有锁上。

她轻轻一推就进去了,但是门轴或许很久没有润滑了,它的声音很大。

进门后,她给门上了锁,她现在14.5的体质,会怕这个只有7的弱鸡?

完全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个7点的弱鸡。

这个时候的房屋主人正在一楼的厨房用小锯子切面包。

听见开门声,他以为是许久没归的仆人,眼睛一亮,放下锯子就往外走,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轻快:“约翰,你回来了!太好了,我正愁面包……”

话没说完,他就停住了脚步。

门口站着的不是约翰,是个陌生女人,她刚摘下遮发的帽子,一头黑发垂落肩头,脸上没有变身戒指的伪装。

埃德蒙的眉头瞬间皱紧,这是个亚裔女性。

在这个城市里面,多数情况就是劳工的妻子或者被贩卖的奴隶,还有那些被控制的妓女。

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于是语气冷了下来:“女士,不管你是谁,请立刻离开,这是我的房子。”

刘金凤不会说这里的话,但是她有真理,从莱恩身上搜来的燧发枪,她微笑着把枪口对准了面前的男人。

埃德蒙恐惧的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