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房间里摆着一把中间带洞的椅子,下面的陶盆和旁边的木桶全装满了粪便。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的看见还是非常的恶心。
“操!”刘金凤第一次爆了粗口,猛地关上门,攥着枪快步冲回一楼,她把燧发枪别到腰间。
埃德蒙还在原地挣扎,恐惧又无助的看向怒气冲冲的刘金凤,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刘金凤,想要干什么?
她不想干别的,她想打死埃德蒙,一天之内给了她两次震撼!两次!
噼里啪啦的对埃德蒙进行了一顿“爱的教育”。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比顾夫人还懒的人。
顾夫人她裹了小脚,还胖,在室内拉也就算了。
他一个青壮年的小伙子,就不能出去拉野屎吗?!!!为什么要拉在房子里面,这让她怎么安心住?
“呜呜……”埃德蒙被打得缩成一团。
他从出生就是贵族少爷,别说挨打,连句重话都没听过,此刻只觉得尊严被踩在地上碾。
眼泪又在眼眶打转,这回他终于哭出来了,哭声里满是绝望和委屈,眼泪糊得满脸都是。
刘金凤:……
不解气的又踢了他屁股一脚,停下了。
话说,这小子他拉屎擦屁股吗?
想到这打完了埃德蒙刘金凤,嫌恶的退开了好几步,她莫名感觉自己的脚脏了。
埃德蒙觉得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女巫。
这个女人的力气很大,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现在他还动不了,他要去见上帝了吗?
刘金凤,无语的看着地上的埃德蒙哭的一脸绝望,仿佛她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一样!
刘金凤叹口气,把埃德蒙,嘴上的帽子拿了下来,这小子鼻子堵了,脸都要紫了,别再憋死。
帽子被刘金凤扔到了一边,埃德蒙只是躺在地上默默的流泪。
她解开了埃德蒙的脚,用枪指着埃德蒙,推着他上了二楼那间“茅房”。
埃德蒙在这被解开了手,他连忙摆手:“不不不,女士我现在不需要响应自然的号召。”
刘金凤一脸问号,悄悄在心里问系统:“他什么意思?”
“他说他现在不想拉屎。”
刘金凤没忍住在这个地方又揍了他一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宿主,你或许可以用文字和他交流。”
“可我不会啊……”
系统:“你不会写,难倒不会抄吗?点读笔可以翻译。”
刘金凤被自己蠢到了,她把蜷缩在地上的埃德蒙又捆了起来,扔在这个“茅房”外面,自己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张写着“把这里清理干净”的纸回来了。
埃德蒙一副见鬼的样子:“哦,女士,不,不不不,我不能,我是个贵族,我是不会做这种污秽的事情的,这些事都该那些低贱的奴隶来做……”
刘金凤又揍了他一顿……她不是个暴力的人,但是在无法用言语沟通的时候,还是最原始的语言有用。
埃德蒙让她想起来顾为德,这群所谓的“上等人”,凭什么觉得自己天生金贵?
凭什么高人一等把他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都该死!
作威作福的顾为德该死!
得志便猖狂的钱有粮该死!
这个一无所有却也瞧不起奴仆的人该死!
那群奴隶主也都该死!
刘金凤被这个世界的状况刺激到了。
她也才摆脱没有自由身份的状况没有多久,最憎恨的就是这群“贵人”
哪有什么天生的,哪有什么理所当然,凭什么他们就金贵,自己就下贱?
她清朝的时候从有户籍农家女,变成了没有户籍的贱人,这就是她恨父母的原因,当草民也比当贱人强啊!
刘金凤越打越用力,直到埃德蒙哭着求饶,声音都变调了,她才停下手。
她看着地上蜷缩的人,胸口剧烈起伏,总是有“人吃人”,然后还觉得理所当然,他们才是真正的贱人。
她蹲下身,把那张“清理干净”的纸扔到埃德蒙面前,用枪指了指纸,又指了指“茅房”的门,眼神冷得像冰。
埃德蒙看着她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差点被打死。
又看了看那扇散发着恶臭的门,终于没再敢说“贵族”两个字。
只是抽抽搭搭地点了点头,再没了半分体面。
刘金凤踢了踢埃德蒙的小腿。
他哆哆嗦嗦撑着墙起身,走到茅房门口时,脚步顿了顿,回头可怜巴巴地看了她一眼。
眼眶泛红,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忽略味道的话这是一个很赏心悦目的画面。
可这眼神刚撞上刘金凤冰冷的目光,他立刻怂着肩缩了缩脖子,慌忙推开那扇散发着恶臭的门。
“女、女士,我没有工具……这、这实在没法弄啊……”他转过身,试图为自己辩解,目光怯怯地落在刘金凤身上,还带着一丝侥幸。
刘金凤没说话,只是抬眼,视线直直落在他空着的双手上,意思再明显不过:没工具,就用手。
埃德蒙的脸瞬间涨红,又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可对上她那副“你敢说不就再揍一顿”的神情。
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屈辱地低下头,转身钻进了茅房。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刘金凤就靠在走廊墙上盯着。
埃德蒙咬着牙,端着装满的陶盆出来,脸憋得通红,脚步虚浮;接着又拎着那只桶,飞快地把东西放到院墙角,跟他制造的其他自然之物做伴。
他全程没敢往大门方向跑,也没喊救命。
埃德蒙把他那点可怜的尊严看得比命重,宁愿被揍、被使唤,也怕被外人看见这副狼狈样。
等埃德蒙喘着气跑回来,刘金凤已经从杂物间拎了把铲子,“哐当”一声扔到他脚边。
还有一张写着“埋了。”的纸。
埃德蒙看着那把沾着泥土的铲子,又瞥了眼墙角散发着恶臭的东西,脸色比刚才挨揍时还难看。
他攥紧了拳头,却还是没敢说半个“不”字。
他弯腰捡起铲子,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墙角,每走一步都像在受刑。
刘金凤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着他笨拙地挖坑,铲子没用几下就气喘吁吁,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曾经的贵族少爷模样,此刻只剩下狼狈和屈辱。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生的“贵人”?
剥掉那层体面的壳,不过是群连屎尿都处理不了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