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萍:上次你爸爸的医药费我已经转给了苏锦山。
李萍萍:缺零花钱找我要,要让我知道你用他的,你就死定了!
李萍萍:听到没有!
林晓野跟陈斌一起把紧急的事做完,又配合胡扬写好益智玩具的结案,便看到李萍萍叮叮咚咚发来的消息。
上次苏锦山替她交医药费,她一直记着的,想等发工资再还他。
现李萍萍说她还了,倒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说真的,她宁愿欠李萍萍,也不想欠苏锦山。
林晓野回她:听到了大小姐。
说完讲:跟你说个好消息,我今天请同事喝了下午茶,他们都愿意跟我一起做项目。你等着,等我哪天飞黄腾达了,一定好好孝敬你。
李萍萍:[转帐2000元]这下午茶算我请的。
林晓野:好好的转钱做什么?下午茶的钱我还是有的。
李萍萍:当你的天使投资人。
林晓野:你没看出来,我在给你画饼吗?
李萍萍:这三瓜两枣的,失败了当我练手。
那也是。
林晓野想了想,把钱收了。
她现在要跟黄冠军抢时间,后面免不了要加班打车什么的,虽然这都能报销,但走申请流程还是要点时间的。
现手里有点钱,后面也好办事。
林晓野收了钱,发了个:[谢谢金主爸爸]的可爱表情包。
李萍萍:别说这些没用的。周六有个展,陪我去。
林晓野:可能要加班tAt。
李萍萍:刚还叫我爸爸。
哎呀,手真贱,干嘛要点收款?
但谁会想到连她也套路自己啊!
林晓野咬咬牙:……好。
“晓野,还不走吗?”胡杨收拾东西,对还盯着电脑的人讲:“趁现在没有急的事,能走就走,后面有我们忙的。”
林晓野看他。“胡哥你先走,我等会再走。”
胡杨点头。“那我走了。”
“好的,拜拜。”
林晓野目送胡杨下班,便看下午一直关着门的总裁办公室。
老板还没发话,后面的工作不好开展。
他得发话才行。
现她人手都招集好,就等他发话了。
林晓野看着电脑上的时间,犹豫片刻,还是给许归暮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下周三就要去提案,她周六还不能加班,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第一次在下班时间问老板什么时候有空,还是有点紧张的。
林晓野有些忐忑。
毕竟根据以往种种原因,都是她主动出击,并在某种意义上占据上风。
现在突然被动起来,莫名有点小慌。
他该不会变卦吧?
她话都放出去了,他要变卦,自己很难收场的。
林晓野想了想,又发了条信息。
林晓野:许总,请给我个确定的时间,我好安排手上的工作。
许归暮还是没回。
林晓野等了会:明天早上十点可以吗?
就算十点可以,等开完会,一上午就过去了。
如果是下午开会,那明天一天也干不了什么。
早知道谈判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件事定下来。
林晓野想了想,又发了条:再晚要做不出来,我就跟黄冠军说,是你觉得他不行才让我做的。
在林晓野急得跳墙的时候。
若大的别墅大厅里。
月光滤过宋式格珊窗,在澄泥金砖地上裁出疏朗的几何光影。
厅堂高敝,素壁无华,只挂了一幅宋代的《溪山行旅图》,这图据说是复制品,但是真是假,只有这房子的主人才知道。
许归暮坐在价值百万的手工沙发上,听着陆松林想尽办法忽悠他爸爸的话,闲来无事的打量着窗外充满宋式美学的造景花园。
“爸,光影纪年的项目合同都签了,不信我跟你和胡震霖牵线,你们见个面。”
“还有你看看这策划大纲,绝对是大手笔,到时线上线下整合传播,一定会大曝的。”
“这不仅仅是广告!是深度的捆绑,还是Ip价值的超级变现!”
“我测算过,保守估计,投资回报能冲到这个数!”
陆松林激动的比划个手势,差点打翻他爸爸手上的茶杯。
陆少爷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
他爸陆秉璋端着只小小的天青釉钧窑茶盏,深藏着岁月的重量眼角的皱纹微微一动,视线扫过他儿子那张扬的年轻面孔,只轻轻的“嗯”了声。
这声听不出情绪,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而是他知道了的意思。
陆松林见他爸这反应,兴奋卡在喉咙里,有些着急。“爸,我对这个项目很有信心,不信你看看这策划案!”
策划案是许归暮临时做的,里面没什么东西,只是项目启动的大概架构。
许归暮没做完,可太子爷等不及了,觉得这完全够忽悠他爸的,便匆匆忙忙拉他过来了。
陆秉璋瞧了眼策划书,视线重新落回手中的钧窑盏上,似乎里面荡漾的水纹,比儿子的宏图更具吸引力。
陆松林以为这回要钱是十拿九稳,哪想他爹不仅不问,连策划书都不看。
陆松林有些挫败的垮下肩膀,抓耳挠腮的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归暮没参与他们父子两的讨论。
他正欣赏陆秉璋身后的《溪山行旅图》,便听到手机不时传来的简讯。
连着发几条,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许归暮打开手机,在一众未读消息的客户里,找到了他想看到的名字。
林晓野,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才一个下午就坐不住了?
性子是急了点。
而且她这职场社交到底是谁教的?
许归暮瞧着她这一条比一条急切的信息,把玩着手机,没有马上回复。
陆松林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转头看似在笑的许归暮,不禁皱眉。“许总你别玩手机了,倒是替我说说话啊!”
他的最强辅助呢?
不是带他来玩的,关键时候他得上啊!
许归暮闻言,抬帘看说不动了的陆松林,和闲庭喝茶的陆秉璋。
“陆董,电影广告是新的趋势。”
许归暮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的清晰,带着一种穿透喧嚣的冷静质感。“它能深度融合与场景创新,能更精准的触达和高效转化。据数据显示,在未来的两年里,它的市场规模能达到千亿级。”
陆秉璋把玩着湿润如玉的茶盏,打量着对面的年轻才俊。“许总觉得这项目可以做?”
许归暮沉静的迎上他的视线,没有正面回答。“陆少有心做,可以试试。”
项目是可以做的,可能不能成功,他无法保证。
但是你儿子想做,做一下也行,万一成功了呢?
当然,要失败了,也怪不了他。
陆秉璋听许归暮毫无保证的话,却点头讲:“嗯,那就做吧。”
那就做吧?
这就同意了?
那他刚才长达半个小时的演讲算什么?
陆松林震愕。
他看只说两句话的许归暮,再看喝茶的爸,郁闷极了。
陆秉璋对蔫了吧叽的儿子讲:“明天去找钟姐,她会把钱给你。”
好消息:要到钱了。
坏消息:不是他要到的。
陆松林嘀咕。“不知道谁才是你儿子。”
陆秉璋当没听见,对许归暮讲:“许总,有劳你费心了。你姨炖了燕窝,一起吃点再走。”
许归暮起身讲:“不了陆董,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陆松林的妈妈正好出来,听到他的话讲:“别走啊小暮,我刚炖好,你快来尝尝。”
许归暮对她客气的讲:“陆夫人,我真有事,下次再来喝。”
陆夫人讲:“我都做了你的份。”
许归暮体贴的讲:“小陆总刚讲了很多话,一定口渴了,让他多喝点。”
陆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