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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给我凑足十两就是。”

野猪皮厚,骨头也大,肠肚更重。

去皮剔骨后的纯肉,不过两百多斤。

好在,这年头猪皮肠肚也有人要,十八文一斤算下来也是二两多。

葛婆子却摇头。

“已经占你便宜,这买卖定价了,便该多少是多少。”

她本想给五十文的,人小娘子却怎么也不同意。

她不可能再贪人这零头。

事实上,零头可也好几钱。

葛婆子坚持,肖青青也就顺手接了。

见门口围着不少人,干脆将骨头分送了。

本还有些羡慕嫉妒,看着她拿钱不舒服的,让几块骨头就收买了。

有句话葛婆子说得是。

官府都没说什么,她们有什么权力。

若后山有主,也用不上她们来说。

“大妹子,你家是猎户吧?”

一与肖青青她们同路的妇人问,亮晶晶的眼眸藏不住事。

往前瞟的目光,目的性很强。

进葛家没多久,后头队伍就到了。

云川兄弟跟杨家兄弟主动帮忙。

这会儿,他们赶着回家。

妇人以为她男人在其中。

肖青青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妇人觉得是。

“我们这镇上,前些年也有几个猎户。

后头他们走后,后山这野物就成灾了。

别说野猪麋鹿什么的,时不时就成群结队出山害人,就是老虎数量也激增,好多人连柴都不敢去砍!”

四水镇离山明明不远,镇上大多人居然得买柴烧,木材价钱最近几年更是涨得让人难以接受什么的,妇人是叭叭个不停,眼瞧就要到家了。

她试探:“你家男人可厉害?若是能将附近祸害解决了,就是镇长也得说声谢谢嘞。”

——“江嫂子这话说得不错。

若有人帮忙将后山那些祸害解决了,就是镇长也得记个好。”

——“咱镇上,还是明理知趣的人多,王家那位那样的,咱这一块也就他们一家。”

——“往后,咱多主意些,咱不敢与她搭腔,葛嫂子却敢,咱以后一见她就喊葛嫂子。”

没人要求肖青青哪不存在的男人进山,将后山清理干净,但一个个话里的意思都很明显。

在云婆子迎上前,热情地问她想吃什么前,有意的引导。

肖青青;“有什么就吃什么。”

“我没想到她们归这么早,只帮你们煮了个饭。”云婆子顺势也看向文秀白香:“你们两房的亲家母都帮忙做了。”

文秀:“娘,我们知道的,出门前就说好了。”

白香:“晓得的。”

两人租住的人家已经过了,是瞧见云婆子才过来打招呼的,点过头,两人折返。

云婆子则跟着肖青青母女往王家走。

她们租住这家也姓王。

家主叫王崇,四十一岁,婆娘曾氏是个后娘,才过了三十。

前妻留的两姑娘都已经出嫁,曾氏生的三个儿子分别十四,十二与八岁。

王崇在兄弟间排行第二,被分出来时并没多少钱。

地基不小,建起的房子却不大,只有一主一厢一厨。

若非大儿子快到说亲的年纪,根本不会将房间腾租。

王家忙,家里佃田不少,一天到晚都不见人。

云婆子不放心,能在门口做的事情都坐门口做着,能帮大房的也帮着大房。

这会儿,王家人还没回来,灶房用着宽敞。

不多会,敲丝肉干,抄芹菜,煮白菜就上了桌。

“奶奶,叫爷爷过来。”云舒拿碗。

云婆子擦着手:“我早上蒸了窝窝。”

“哪···”

“别给我拿,我那边还有的。”

云婆子离开,云舒若有似无地往肖青青脸上瞟。

之前两天她没吃好,今儿就跑了半天山,真心饿也真心想吃口热乎的。

没管。

云舒有话,见她这态度到底还是憋到了饭后。

“母亲,我与哥哥们敢跟着你进山,其他人怕是不敢。”

“不敢就不敢,我给了机会,她们不要那是她们的事儿。”

“···附近山头老虎的数量母亲可有数?

咱进山,会不会端到别人的窝子,今儿与母亲一起出山那人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那葛大娘不是说了,山是官家的,官家没贴布告,咱怎么说也不叫端人窝子。

且去准备着,多带着箩筐。

管他是谁的窝子,咱先把果子红薯摘回来挖回来再说。”

“这边山里也有果子红薯?”云舒意外。

肖青青看着她一副你咋想的模样。

云舒干巴巴地扯嘴。

她能说上辈子在京城就没见过这些东西?

她能说她的记忆里就没这些果蔬的影子?

“之前没听人说过,还以为这边山里没这些,毕竟与咱县离很远,红薯不也只在咱府出现?”

“隔壁府不也有红薯。”

“···呃。”

“别呃了,桂花糕呢,拿点来吃。”

之前还将桂花糕嫌弃个要死的人,一吃就四大块,近一斤。

云舒兄妹从赵,杨,云川云江家回来后,忙不迭给她煮草木灰水。

王家大小跟兄妹四人一起进门。

不多久,王父与长子去挑水,两小的跟着去洗漱,曾氏则借着肖青青看书的油灯补衣袖。

“你这几个孩子倒是教得好。”曾氏感叹。

云家四兄妹对后娘的尊崇,已远远超过她对续子续母这对关系的认知。

让她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亲爹再世与不再世的区别。

“我哪两继女,别说给我洗衣端水,就一个好脸都不曾给过我。”

“那该是她们的问题,与你无关。”

“嘿!你倒是敢说。”曾氏莫名想笑:“这么多年,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呢,自来,都只有说后娘刻薄的。”

肖青青面不改色地翻书:“那是你见的人不够多,我就听过后娘难为的。”

“王婶儿,我母亲这说法我也听过呢。”云舒站曾氏背后,提着的是给肖青青买的新夜壶。

曾氏有点尴尬。

这当面说人,是好是坏都不太好。

看小姑娘的脸色,明显早就在她背后。

她竟都没听见脚步声。

“你们兄妹福气好,遇到肖家妹妹这样的人,肖家妹妹也幸运。”

肖青青:“那可不一定。”

云舒:“是。”

曾氏:“·····”

这嘴啊,就不该贱!

“母亲放心,我与哥哥们都会从一而终。”云舒表态。

肖青青头疼:“什么叫从一而终,这词是这时候用的?

我看,这私塾先生必须给你安排上。

一天天尽说些乱七八糟的。”

“先生母亲想找找就是了,但不管我学多少,意思都那么一个。”云舒坚持。

肖青青都想问一声,女主都这么好收买?!

说好的防心重。

说好的性格冷凌。

说好的紧闭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