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帆的二叔也站出来附和道:“我三弟才不会那么蠢,听信外人的一面之词。来人呐!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轰出去!”
沈之遥的目光又落在二叔身上,笑了笑。
她笑起来很美,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她冰冷的眸光后,总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金勇不是好东西,你金敢也不是好东西。金勇吞并的每一份项目基金,你都有份。你还在海外注册了一家叫char的公司,用于洗钱。”
这些事情做的并不是很隐秘,一查就能查到,只是金怀钟太相信自己的亲戚了,从不去查他们头上的账。
金勇、金敢俩兄弟以及他们的妻子连忙站在一起,否认沈之遥说的话。
只有金帆毫无保留地相信沈之遥,还极力地劝金怀钟:“爸,你一定要相信她的话啊!她从来不说假话。而且这种事情,一查就知道,她要是骗你她又能骗多久呢!”
金怀钟在商场叱咤风云多年,也不是真的蠢,只是她太相信了而已。见沈之遥说的有理有条,甚至连金敢名下公司的名字都知道,自然起了怀疑。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查,万不能让外人污蔑我的家人!”
表面上还在帮着自己的兄弟,内心已经慌成一片了:这些事情哪能查呀!一查他俩不就完蛋了吗?
他们暗暗瞪了金帆一眼:这傻炮富二代,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有用的女朋友!把他秘密都抖出来了!
金怀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眼金帆,眼睛又扫到了他的腿上:“你的伤好了?”
金帆和父亲不太熟悉,被父亲这么盯着有点害怕,老实的点点头,“医生误诊了,那些都是皮外伤,休息休息就好了……”
金怀钟没再多说什么,笑着和侄子们打招呼,还关心他们学业怎么样,在国外住的习惯不习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根本不介意。
金勇、金敢觉得自己逃过一劫,侥幸地想:金怀钟的查查,是不是就是说说而已?
和侄子们聊完,金怀钟开始和康乃馨打招呼。
康乃馨趁机把周野介绍给金怀钟认识,金怀钟还问了问周野事业的情况。
而金帆渐渐地被挤出外围,看起来就像个外人。
这种忽视,有时候比打骂更让人心痛。
金帆勉强的对沈之遥笑笑:“我去趟厕所,你要是觉得闷了可以去花园里面走走。”
沈之遥点点头:“我去花园等你,哭完了就来找我!”
金帆:“……”
他说去上厕所,只是因为不想被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可为什么连这点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沈之遥已经把金家亲戚和金怀钟的面相都看了一遍,现在也懒得跟这些无聊的人待在一起。
刚走到花园,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遥遥。”
沈之遥一回头,就见周野穿过花园,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不得不说,周野这张脸长的就是好看,五官、身材都很优越,难得一见的气质干净。
可惜,他的内在配不上他的外表。
“有事?”
沈之遥语气冰冷,就好像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周野眼底留有一丝深情,走到沈之遥眼前说:“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我们谈了九年了,还是有感情的不是吗?”
沈之遥冷笑一声:“那你敢不敢把我们以前的恋情公开,或者说,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
“遥遥。”周野面含愧疚的说道:“我知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怪我。可你也要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不是吗?在娱乐圈里,没钱没势想要出来有多难,你知道吗?”
“我受了多少的白眼,咽下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的眼泪,才熬出来了一些名气。可你现在让我曝光恋情,这就是让我自断根基啊!”
“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在众人面前跟你撇清关系的!但其实,我还是爱你的呀!”
“遥遥,你再忍忍,先当着我背后的情人,我们两个还能继续在一起。等我大红大紫之后,我肯定会娶你,信我。”
他说着,伸手要来拉沈之遥。
结果下一秒,却被沈之遥一脚给踹出去了。
本来她想用手推的,但她感觉周野太脏了,才改为用脚踹。
“你真恶心!”说完,她在地上蹭蹭脚底才扬长而去。
周野被踹的有点懵: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间就变了,还说我恶心?以前,她爱我爱的要死要活,还对我唯命是从,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是真的不爱了,还是在欲擒故纵引起我的注意?
康乃馨也走了过来,看到周野摔倒,便问:“怎么回事?”
又远远的看着沈之遥离去的背影,冷冷开口:“你是特意回来找她的?”
周野压根不敢承认,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躲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找她?是她……是她来找我求复合。我心里只有馨儿一个,怎么可能跟她暧昧不清?我不但没同意,还把她骂了一顿。她恼羞成怒就踹了我一脚,我没想到她求爱不成会突然动手,只是我毫无防备的就被她踹倒在地。唉哟,快踹死我了!”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一绝,成功骗到了康乃馨。
康乃馨当即就打消了怀疑,不屑地说道:“在网上装什么玄学大师,不过就是一个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女人,前脚刚攀附上我表弟,后脚就来勾搭你!等我姑姑回来,你看她怎么收拾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下午五点,宾客亲戚已经全部到齐,金怀钟忙着去接待客人。
不久后,金夫人也回来了,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看到金怀钟时,喊了声:“爸爸!”
金怀钟面对金帆时,面容冰冷;当他面对小儿子时,却是面容慈善:“呦!我的大宝贝回来了?怎么样,坐飞机累不累?”
“一点都不累,爸爸,生日快乐!”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华丽的锦盒,里面是一块镶了钻的手表。
金怀钟很高兴,当即就戴在了手上。
此刻,金帆手上也拿着一个装饰华丽的锦盒,里面装着一枚胸针。
只是,当他远远看到父母和弟弟笑着谈家长里短时,却迟迟没有勇气加入其中。
这一刻,金帆把怯懦二字,体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