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生日这天是周二,温如许在上课,没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但其实就算不上课,她也不会去。
叶江没让她去,她也没有主动提出要去。
下午五点,叶江带着三分醉意回到家。
温如许也正好放学回来,两人前后脚进屋。
阎浩从后备箱里抱出一箱又一箱的礼物,光是价值七八十万的手表都有十几块。
五爷送的是光绪年间的三河刘葫芦,京城富家子弟拿来养蛐蛐玩的。
其他的什么纯金打造的貔貅茶宠,景泰蓝花瓶,泰山佛光锡罐,明前龙井,一整箱的茅台等。
温如许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自感叹,可恶的资本家!可恶的阶级!
叶江松了领带,单手解开三颗衬衣扣子,慵懒又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仰头靠住沙发靠背。
温如许放下包,柔声问:“难不难受,要不要喝水?”
叶江拉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拽到怀里,灼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声音仿佛被百年老窖熏染过,醇厚撩人:“许许还没送我礼物。”
温如许用手指戳了戳他胸膛,又指向那些纸箱子:“你这一大堆,价值都上亿了吧,还用得着我送吗?”
叶江握住她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咬了下她粉润的指尖:“可我只想要你送的。”
温如许从他怀里退开,拉住他手:“先说好,我送的礼物不值钱,你不准嫌弃,你嫌弃我就扔了。”
叶江懒懒地站起身,任由她拉着走出屋。
温如许把他拉到花园,地上放着一棵树苗。
她抿了抿唇,看着自己买的廉价礼物,脸有点烫。
“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车,房,这些我送不起,你也不需要。你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每季由专柜送来,不需要我送。至于那些名贵手表、烟酒之类的,你收了几大箱,也不需要我送。”
“半个月前我就在想,该送你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正好发现,你生日这天是植树节,所以就在网上买了一棵柿子树。”
她仰头看着叶江,一双迷离醉人的桃花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我问过店家了,这是嫁接苗,三到四年就能开花结果。”
说到这儿,她双手握在胸前,一脸虔诚地说:“生日快乐,愿三哥事事如意。”
夕阳下,她白嫩的小圆脸泛着柔和的光,眼眸清澈明亮。
叶江看着她柔美娇俏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发顶:“谢谢宝贝儿。”
只是这棵树,尚未来得及开花,他们已经分开,成了陌路。
转眼到了五月。
叶江在五一放假前,从欧洲赶回来,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叶江搂着她,问她假期想去哪儿玩?
温如许仰头看着天花板,还真就认真想了想,想不出。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叶江笑:“不是你说的,以后出去玩都由你来定。”
温如许嘟了嘟嘴:“考试没考过,没心情玩。”
叶江看着她翘起的红嫩小嘴,手指拨了拨她唇珠,轻笑道:“你教资不都考过了么,还要考什么?”
温如许考的是雅思,没考过。
雅思6分才算过关,她只考了5.5。
她很后悔没有报雅思培训班,如果报了,说不定这次就考过了。
而她之所以没报,是因为她没法报。
每天黎宾和韩钧两个保镖都跟着她,早上送,下午接,她自己还有专业课要上,想上雅思课只能在上完专业课,下午放学后才能上。
可下午放学后去上雅思培训课,叶江就会知道。
叶江这人,心思本来就缜密,如果知道她在考雅思,肯定又会生气,说不定连英语都不准她学了。
所以她不敢跟叶江说实话,撒谎说道:“我初级Zhc没考过。”
叶江笑了声:“你考这个做什么,又用不上。”
温如许:“技多不压身,我想多考个证有什么错?”
叶江笑着把她抱到身上:“压我一下。”
温如许在他胸膛上捶了几下。
叶江捉住她手往下拉:“捶这儿。”
温如许张嘴咬他下巴:“咬死你算了。”
叶江拉着她手去触碰:“咬下巴咬不死,咬这儿才能让我死。”头一偏,薄唇擦过她耳廓,沙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欲、仙、欲、死。”
五一假期,温如许跟叶江没去太远的地方。
两人去了京郊的一座山上,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白天慢悠悠爬到山上,一起坐在山顶看日落,晚上一起看星星,在山上搭了顶帐篷,看完星星后,两人睡在帐篷里。
温如许紧紧地窝在叶江怀里,背靠着他炙热的胸膛,头枕着他手臂。
除了爬山、在山顶露宿,叶江又带她去了京郊的一处度假庄园,在庄园玩了两天,没叫朋友,就他们两人。
最后一天两人在家里,吃完早饭,叶江到花园给柿子树浇水,浇完水牵着她的手在花园散步。
太阳彻底出来后,两人一起回到屋里,在书房各忙各的。
家里有两间书房,温如许却抱着自己的书进了叶江办公的书房,挨着他坐。
叶江宠溺地笑了下,摸摸她头。
下午的时候,两人一起躺在廊下的摇椅上吹风看夕阳。
温如许摇着摇着,从自己的摇椅上站起来,去跟叶江挤一张摇椅,挤不下,干脆骑在他身上。
叶江笑着捏了捏她白嫩圆润的脸:“你干脆骑我头上得了。”
温如许埋在他肩上,小声嘟囔了句:“又不是没骑过。”
叶江捏她耳垂:“那回屋再让你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