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柏茵见到了曾夏媛。
曾夏媛有些憔悴,自从被捕之后,她经常会梦见她父亲。她父亲一直质问她,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听话。
她在见到胡柏茵之后,淡淡地说了句。
“说吧,想要问我什么。”
胡柏茵却打开了她的笔记本,公事公办,直接询问关于曾夏媛一些情况。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想要帮曾夏媛打一场官司一样。
曾夏媛起初的表情淡淡的,但是不知道在听到哪个地方之后,双眼忽地睁大了一些,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胡柏茵按照流程问了曾夏媛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市局。
曾夏媛在返回之后不久,忽然提出要见楚林晏。
楚林晏在曾夏媛的对面坐了下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
“和我一起的另外两个人,不是m组织杀的。”
曾夏媛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楚林晏皱了皱眉,这事情,曾夏媛是怎么知道的。自从被捕之后,曾夏媛唯一接触过的人,就是胡柏茵。难道是,胡柏茵让曾夏媛这么说的。那么,目的又是什么。
“是胡柏茵让你这么说的?她也是m组织的人?”
曾夏媛轻叹了一口气,楚林晏分析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组织的人。只是,我猜测,那两人应该真的不是组织杀的,你们应该去查一下奇迹社,奇迹社你们想必也知道。”
曾夏媛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那就说明,这个消息的确是胡柏茵让她传递出来的。目的就应该是m组织为了让警方把目光也锁定在奇迹社身上。
楚林晏见曾夏媛没有其他话说了,就转身离开。在离开之前,他特地叮嘱了看管的人,务必要看管好曾夏媛。上次,贺晟在收到毛衣之后,忽然就自杀了。有了前车之鉴,不能不防。
胡柏茵返回家里之后,把她给曾夏媛做的笔记全都丢进去了垃圾桶。她知道,曾夏媛用不着自己帮忙了,和贺晟一样,他们似乎在传达着某种讯息。
胡母见到胡柏茵回来,直接用力地拍响了她的房门。
胡柏茵一脸疲惫地打开了房门。
“我不是让你去找傅至琛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可是和其他人说好了,傅至琛准备和你订婚的,你可别把我的脸给丢了。”
从小到大,胡母只会要求她做什么,不做什么,从来就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她喜欢楚林晏,胡母就想办法把他们两人给拆了,送她出国;等她想要留在国外,胡母又逼着她回来。
她,是真的厌倦了,也累了。
“我累了,要休息一会。”
胡柏茵没有搭理胡母,她想要安静一会,自己想点事情。
“休息什么,你怎么还有时间休息!你知不知道,傅至琛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一眨眼就被其他人抢走了,你还不快去。”
实在受不了胡母,胡柏茵拿着自己的车钥匙,驾车离开了家。
她漫无目的地往郊区开去,她真的觉得好累。
她的眼前又再次浮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胡柏茵在律所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被人拉去了参加一场宴会。她本来不想去的,可被同事激了几句后,就去了。
她平常对人的防备心挺重的,所以在宴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只让服务员给她上了一瓶水。可她只喝了两口,就觉得不对劲了。
胡柏茵发觉不妥之后,挣扎着往外头跑去,可没有几步,她就晕倒了。
等到胡柏茵再次清醒过来,她就见到了让她觉得崩溃的一幕。
几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秃顶的、顶着啤酒肚的、满脸皱褶的,全部围在了她的面前,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
她挣扎了一番,才发现,她的身上一丝不挂,双手和双脚都被固定在了床上。她就好像一只观赏动物,被人尽情地观看着。
她想要喊人过来救自己,可喉咙却如同被火灼烧过一般,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更为恐怖的人,那群人直接扑了上来,她被人压着不能动弹,无助、绝望地感受着那群人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甚至直接对她qiang了。
胡柏茵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房间的,她只想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成一场噩梦。可她全身上下的痕迹,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切真实发生过。
她发现,揣度她去宴会的那同事在第二天就消失了,她根本就无从查起。平静了几天,她身上的痕迹也消得差不多了之后,她以为这个事情就就此结束,却收到了一个视频。视频内,很明显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视频是贺晟发给她了,她无奈之下,只好听从贺晟的要求,甚至陪了贺晟几个晚上。
原本以为贺晟死了,这件事会到此为止,可没想到的是,又有人找上了她。条件就是,让她去担任曾夏媛的律师。
胡柏茵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利,否则她能够知道,她那天晚上的视频,会在几分钟内就在镇城市的各大媒体上都出现。
她按照要求去找了曾夏媛,虽然她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怎么通过她和曾夏媛沟通的,但她看得出来,曾夏媛在听到自己的问话后,神情发生了变化。
她也知道,曾夏媛就是下一个贺晟。
胡柏茵走出了车外,站在外头,听着风轻轻吹过的声音。她其实一直都不明白,她到底得罪了谁,那天晚上的事情,很明显就是有人给她设下的一个局。那个人对她十分了解,在发生那件事情,手握她的视频之后,不仅没有想她索要钱财,却一次又一次地要求她办事。
她曾经尝试过,用贺晟律师的身份查过贺晟,可半点线索也找不到。所以,对她设局的人,和贺晟,和曾夏媛都有关。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沾染上了这个人。
她快要被这个噩梦逼疯了,现在连傅至琛也知道了,胡母还逼着她去找傅至琛,这不是让她自己给自己找难堪吗。她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累呢。
她拿出一瓶药,从里面随意倒出了几颗,想要往嘴里丢的时候,忽然被人伸手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