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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尽歪着头看向面前眉目柔和的女子,半晌后,竟真的认真去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跪坐下来,将头缓缓枕到白辛的膝上。

他声音平缓而有力:“阿尽愿在意之人皆得圆满,伤我在意之人者……皆受其殃,血债血偿。”

白辛扶着时尽发丝的手蓦地一顿。

本该天真无邪的时尽,此刻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笃定与警惕。

她看着少年的侧脸,不知为何,心底闪过一个念头……

夜色渐浓时,白辛才将时尽哄睡着。

起身下床,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此时玉风辞正在和祁司溟下棋,二人一人持白子,一人持黑子,见白辛过来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玉风辞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她,开始复述方才二人分析的结果。

目前知道的是,时尽被皇帝派去的暗卫所救,却并未被其护送到皇宫,反而是在朝与皇宫相反的地方跑。

已知于贵妃要对自己的皇子不利,却还不将人送回宫……也就是说,皇帝在找人保护六皇子的同时,还需要他消失一段时间。

并且这个事,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要瞒着。

“或许皇帝真的深爱于贵妃,所以才纵容至此,但也有一种可能……”白辛把玩着手里的白子,半晌后缓缓落上棋盘,“是在利用于贵妃,削弱皇后在后宫的势力。”

“你的意思是,皇帝知道六皇子失踪皇后定会怀疑到于贵妃头上……所以即便知晓于贵妃要加害六皇子,也没有阻拦?”玉风辞眯了眯眼。

“我也只是猜测。”白辛见祁司溟落了一粒黑子,便跟着落了一粒白的,“毕竟皇后族中握有兵符,只要她有所动作,皇帝就可以以维稳之名收回兵符。”

“而这个动作,无论是调查六皇子失踪的真相,还是找于贵妃复仇……都会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玉风辞懒懒补充。

祁司溟点了点头,也跟了一句:“到时于贵妃和皇后背后的势力都会受到打击,皇帝的江山才会稳固。”

只是皇帝唯一算错了一步,那就是……六皇子真的失踪了。

想到这,白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时尽委屈表情,皇帝的筹谋他应当是知道的。

只是不能确定,皇帝究竟有没有对他起杀心。

毕竟在这宫廷之中,一旦皇帝遭遇变故,皇位不会直接落入皇后之手,而是由皇子继承。

“我刚刚就想问了……”祁司溟盯着白辛手下的白子,“你到底在下什么?”

毫无章法的落子,他都懒得赢。

白辛抬起头:“五子棋啊,我都连了两个五子了,你行不行啊?”

“……”

玉风辞坐在一旁强忍住笑,可下一秒浓烈的困意便突然袭来。

他神色一暗,警觉的握紧了手中的茶盏,稍一用力,茶盏应声碎裂……鲜血缓缓从指缝流出。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白辛揽入怀里,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栽了下去。

夜,很快便过去了。

几人陆续醒来时,已到了次日辰时。

白辛捂着发胀的脑袋,从玉风辞怀里钻出来,抬眼正对上了祁司溟的视线。

她怔了一瞬,随即环顾四周。

只一眼,她的思绪便彻底清明——这里不是男风馆,而是……皇帝的寝殿!

她又回来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楚行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向众人,眼中满是迷茫,“玉风辞?”

池羡则靠着床榻,一副尚未完全清醒的模样,半晌,才喃喃了一句:“这……发生了什么?”

白辛没心思回答任何问题,她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寝殿,起身翻找所有可能藏人的角落。

似乎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楚行立即翻身下床。

接着,他眼中便涌出讶异,不过一宿,他的伤竟全都恢复了。

“时尽,没回来。”

找了好一会儿,白辛才停下动作。她回身看向玉风辞和祁司溟,眼神变得复杂。

随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迅速冲到寝殿门口,一把拉开了寝殿的大门。

寒风灌入的瞬间,所有人神色都变了。

明明昨日离开前,这里的花还都是开着的。可今日,入目的竟是满院秋色……

怎么可能,一宿便过了一季?

可白辛根本没时间多想,院子尽头便忽然出现了一男一女。

女子身着华服,在年轻男子的陪同下缓缓走来。

近些时,那男子便朝白辛行了一礼:“时清参见皇后。”

接着,女子也缓缓开口:“于宁参见皇后。”

白辛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清的视线已然越过她,落在祁司溟身上:“时清参见父皇。”

短短六字,如惊雷般在院中炸开,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祁司溟身上。

祁司溟眼皮一跳,对上白辛眯起的眸子时,脸上闪过一抹无措。

他立刻转头朝男子吼道:“滚开!”

“皇上今日好大的火气……”于贵妃上前一步护住时清,随即向祁司溟身侧靠近,“三皇子也是思念他父皇,这才和我一同前来。”

女子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眼看身子就要贴上祁司溟了,男人一把将白辛拽到身前,挡住女人的同时,低吼道:“你也滚!”

短短三个字,于贵妃眼眶瞬间红了。

她不敢靠近祁司溟,便只能强撑着体面,将目光转向白辛:“我知姐姐对我有所误会,但当年真相已查明,是六皇子自己走失的。如今他已逝三年,姐姐也是时候该放……”

“等等。”白辛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锁定于贵妃,“你说谁已逝?”

于贵妃下意识后退一步:“三年前男风馆失火……六皇子不是被烧死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骤变。

祁司溟率先反应过来,立刻命守卫牵来马匹,几人迅速赶往昨日的外城。

白辛只觉一路上脑子快要炸开——不是因为马匹颠簸,而是这该死的秘境。

明明昨日已接近真相,可为什么……

白辛再次回忆起小时尽的话,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