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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的脸色难看起来。

萧然眉头一皱:“孙定邦,你一定要每次遇见陈浩都找他麻烦吗?你姐姐的事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耿耿于怀?”

孙定邦收起了脸上的讥讽,行了个礼:“见过九殿下。”

他挺直了背脊,看向陈浩:“我就是要看见他一次就说一次!”

“他们家当年鼠目寸光,明明两家都下了小订礼了,居然将我姐姐的婚事给退了,害得我姐姐被京城的权贵们取笑。”

“如今我姑姑是宠妃,我孙家飞黄腾达,他却像一条丧家之犬,这就是报应!”

“陈王府背信弃义,活该你一个嫡长子被你爹扔在这京城!”

萧然怒了:“你闭嘴!“

陈浩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团团看着孙定邦大声道:“喂!我一个姐姐跟我说,婚事都是父母之命,自己做不得主,你说他干嘛啊!”

“你生气该去找他爹啊!”

孙定邦看着她:“你又是谁?关你何事?”

团团抬了抬小下巴:“我是嘉佑郡主!”

孙定邦微微一惊,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就是嘉佑郡主?

他行了个礼:“见过郡主。郡主此言有理,只是那陈王远在南疆,我自然只能找他这个嫡长子理论了。”

团团很奇怪:“犯错的又不是他,你跟他理论他爹也听不到,你闲的吗?”

孙定邦气结:“你!”

萧然微微一笑:“团团说的有理!”

孙定邦恨恨地看着陈浩,不肯罢休:“你身为嫡长子,陈王既不为你请封世子,又将你独自留在京城这么多年。”

“说好听了是九殿下的伴读,实际上不过就是个质子!”

他笑了笑:“你那个庶出的弟弟如今可厉害呢,传闻陈王爱之如命,日日都陪在他身边。”

“我看啊,你母妃迟早会被废掉,你这个嫡长子呢,到时候就成了庶长子喽!”

陈浩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孙定邦!你闭嘴!你说我可以,不许你这样说我母妃!”

孙定邦一脸得意:“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

团团皱着眉头问道:“你姑姑是谁啊?”

孙定邦一怔:“是惠妃娘娘。”

团团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大狼找出来的坏娘娘!

“你姑姑不是被皇伯父降成了那个什么鱼,关在她宫里了吗?”

萧然笑了笑:“团团,那叫婕妤。”

团团瞪了他一眼:“我怎么记得住!皇伯父那么多娘娘!”

孙定邦脸上难看起来:“后宫位份升降不过是寻常事,况且她还生有皇子。”

团团紧盯着他:“你看,我说你姑姑你不高兴,那你说陈浩的娘亲,他当然也不高兴啊。”

“你说陈浩不如他弟弟,你呢?你在家里不是也不如你弟弟吗?”

孙定邦脸色大变:“你胡说!”

团团小嘴不停:“前几日你生辰,你家里都没给你准备什么,可你弟弟生辰,他们却都给了他礼物,你自己都这样,干嘛说陈浩啊!”

孙定邦脸色铁青,她怎么知道我家里这么多事!

萧然和陈浩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震惊,原来孙家竟是这样?

门外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团团说得不错。”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宋敬贤!

团团从锦凳上溜下来,越过孙定邦跑到他面前:“宋爷爷!”

众人急忙行礼,连萧然也不例外:“见过宋公!”

宋敬贤看着孙定邦:“少年人,受些委屈便怒形于色,非立身之道。”

帝师的话,何等份量,孙定邦面露愧色,躬身行礼:“谢宋公教诲。”不敢再造次,转身离去。

萧然忙道:“宋公请上座。”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

宋敬贤牵着团团的手缓步而入,落座。

他注视着神情沮丧的陈浩:“你便是陈王之子?”

“是。”

宋敬贤深深地看着他:“剑藏匣中,非钝其锋,乃待其时。”

“你虽离家千里,看似身在困局,实则恰是磨砺心性的熔炉。他日百炼成钢,自有你的天地。”

陈浩浑身一震,脸上迅速燃起了光彩。

团团问道:“宋爷爷,你怎么来了?也是来听书吗?”

宋敬贤微微一笑:“对啊!听闻京城新开了座极好的茶楼,我闲来无事,便想过来听听。”

“没想到竟让我听到了你的一番高论。”

团团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宋爷爷,你说的才最好听,你看,他们都听你的。我的是低论,你的才是高论呢!”

一屋子的人全笑了。

几人一起喝着茶,相谈甚欢,听了一会儿书后,离开了茶楼。

临走时,陈浩揉了揉团团的头发:“今日谢谢你了,团团。”

团团对着他甜甜一笑:“昨天你也帮了我啊!陈浩哥哥,你要听宋爷爷的话哦!”

陈浩点了点头,和萧然一起转身离开。

团团拉着萧二的手:“走,二叔叔,咱们逛逛去!”

“好!”两人一起走在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上,边逛边玩。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喧哗。

“我的儿啊!你好惨啊!”

“济世堂的庸医!还我夫君命来!”

前面怎么了?

“二叔叔,咱们去看看!”

萧二将她一把抱起,挤进了正在聚集的人群。

只见一个门楣上挂着济世堂牌匾的医馆门前乱作一团。

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妇瘫坐在地,捶胸痛哭,旁边一个年轻妇人,怀里抱着个正在沉睡,仅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哭得泪水涟涟。

他们的面前,躺着一个面色灰败的壮年男子,脸上布满青黑斑痕,胸口起伏低缓,气息微弱。

那老妇嘶声哭喊:“前日我儿只是浑身乏力,吃了他们两副药今日便成了这个样子!天杀的庸医!是他们害了我儿子啊!”

老翁捧起一包药渣,抖落在地:“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他们开的方子!我儿他才二十几岁啊!”

“这是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哪!”

医馆的掌柜站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这方子只是寻常补气的,绝无问题!定是你们自己误食了别的东西!”

那年轻妇人闻言,放下怀中婴儿,发疯般冲向掌柜:“我跟你拼了!你害死我夫君,让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