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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创造源 > 第28章 意外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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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诺听着薛童带着歉意的话,脸颊更烫了,手忙脚乱地摆手:“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太慌了!”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明明是自己失了分寸,怎么倒像是在怪他?顿时更窘迫了,双手捂住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漏出来,“都怪我……刚才把你当成我哥了……”

薛童看着她这副模样,鼻尖的血好像都不流了,原本的局促渐渐消散,反倒生出点莫名的笑意。他抬手挠了挠头,声音放轻了些:“没事,我不怪你。换作是我,刚才那情况也得慌。”

天卓在一旁看得眉头直跳,刚想开口说“男女授受不亲”,他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或许让蔓诺多碰碰这种“意外”,也不是什么坏事——总不能一辈子都像朵躲在温室里的花。

蔓诺慢慢挪开手,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偷偷瞟了薛童一眼,见他是真没生气,才松了口气,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慌忙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给你……擦擦吧。”

薛童接过来,刚要擦鼻尖,就听天卓在旁边咳嗽了两声,语气硬邦邦的:“行了行了,闹剧该收场了!薛童,你跟我来,还有事要问你。蔓诺,你也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下次再这么冒失,看我怎么收拾你!”

蔓诺被他一凶,立马蔫了,耷拉着脑袋应了声“哦”。薛童冲她弯了弯嘴角,跟着天卓往远处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姑娘还站在原地,手指绞着衣角,夕阳照着她泛红的耳尖,像落了点火星子,怪可爱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手帕,上面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心里忽然觉得,刚才被晶球余波震得发麻的胳膊,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耳后的血早已止住,可鼻尖的红却怎么也擦不干净。薛童倒也不在意,随意用袖角抹了抹,转头望向薛元皋殒命的地方——那里只剩一片细碎的齑粉,连点痕迹都没留下。他心里一阵后怕:若是天卓兄妹没来,即便没有那枚高爆晶球,薛元皋也绝不会放过他,今日定是必死之局。先前还想着如何周旋,现在看来,那些念头着实可笑。

无奈地摇了摇头,薛童抬手作揖,刚要对天卓说声“多谢救命之恩”,却被天卓一声冷喝打断:“闭嘴!”

天卓的眼神像淬了冰,盯着薛童时,连周遭的空气都似冷了几分。他心里憋着气:得了这般“便宜”,一句“对不起”就想了结?先前还觉得这小子这蛮顺眼,怎么连基本的分寸都不懂——便是无意,难道不会躲开吗?

天卓气得不轻,却也没再多说,只没好气地瞥了眼薛童鼻尖的红:“先把血止住,稍后我有话问你。”他又瞪了眼身旁的蔓诺,眼神里带着“别再惹事”的警告,随即盘膝坐下,周身淡蓝色的灵元力缓缓散开。

那灵元力似一张细密的网,将方圆三百丈尽数笼罩——风吹草动、虫豸爬行,甚至远处石子滚落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感知。这是天卓多年护着蔓诺练出的谨慎,半点差错都不敢出,生怕薛元皋还留了后手,再伤着妹妹。

这边天卓凝神感知,那边的蔓诺却站得极为不自在。她偷偷转头望向薛童——那小子还在反复擦着鼻尖的血,模样又狼狈又有些憨,让她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蔓诺赶紧侧头去看天卓,见他仍在打坐,没被惊动,才又转回头,手紧紧捂着嘴,可肩膀还是抖得像风中的柳叶,连眼角都沁出了笑泪——这小子也太憨了,流着鼻血还一脸坦然,傻得可爱。

薛童被她笑得有些憋屈:自己一个大男人,还在流鼻血,她倒好,笑得这么开心;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能让她笑成这样,好像也不算亏。他定了定神,抬手作揖,本想问她的名字,可一开口,紧张得舌头都打了结:“那个…这个…学姐,你今年叫什么?”

话一出口,薛童自己都愣住了——他明明想问“学姐芳名”,怎么就问出这么一句?他呆呆地望着蔓诺,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她笑起来真好看,眼里像盛着星光,刚才那点憋屈,好像瞬间就没了,值了!

蔓诺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呵呵呵……什么呀!我去年、今年、明年,不都叫蔓诺吗?你傻不傻呀!”她笑够了,又故意调侃道:“哦对了,你还没说呢——你今年叫什么呀?”

“我今年叫……”薛童下意识地接话,刚说半句就反应过来,脸“腾”地红了——自己怎么跟着她的话茬走了?遇上她,这脑子怎么就不管用了!

连一旁打坐的天卓都忍不住了,肩膀轻轻颤抖,显然是憋笑憋得辛苦。也难怪,只要有蔓诺在,总能生出些这样的笑料——她的笑点像撒在风里的种子,走到哪,就能把欢乐带到哪。

天卓强压下笑意,看向蔓诺,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诺儿,别闹了。”随即转头望向薛童,神色沉了沉:“你与那死去的薛元皋,是什么关系?”

薛童定了定神,语气平静地回道:“他是我的堂弟。”他自然知道,天卓口中的“他”,就是方才被炸成齑粉的薛元皋。

“既是堂弟,他为何要在此地杀你?”天卓追问,眼神里满是探究。

“家族里的纷争,不提也罢。”薛童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愿多提那些勾心斗角,转而问道:“二位来这荒郊野岭,也是为了历练吗?”

蔓诺却突然瞪了他一眼,抢话道:“你别管我们来做什么!我问你,刚才那登徒子(薛元皋)嘴里的‘禾衣’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以天卓和蔓诺的修为,方才薛童与薛元皋的争执,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蔓诺此刻追问,说不清是少女的八卦心思——好奇那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禾衣”是何模样;还是想弄清,薛童是不是真如薛元皋所说,是“抢他人女人”的人;又或是,刚才那番亲昵让她心里有了些异样,想借着问话,掩饰自己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