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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凌霄花上 > 第八十五章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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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老夫人见虞花凌态度坚决,只能可惜地放下图纸。

卢源也觉得可惜,十分不舍,“小九,若是照你这样说,这么精妙的图纸,岂不是浪费了?”

他十分动心,搓着手说:“要不,你将这图纸送给六叔,六叔觉得咱们卢家的府宅,这么多年,也该修缮了,咱们家的格局,与你这处府邸大同小异,稍微改上一改……”

虞花凌立即将图纸收进了匣子里,“不给。”

卢源:“……”

他瞪着她,“小时候你吃了六叔给的多少糖?怎么你不要的图纸,都不能送我?”

虞花凌盖上匣子,回答他,“不想你铺张浪费。”

卢源:“……”

卢老夫人好笑,“行了,咱们家住的挺好,用不着大修大建。我今日叫你们来,是说正事的。”

她将崔尚书令崔昭传达的话说出,看着三人都变了脸色,她收了笑,“小九已答应了太皇太后招揽,我私心里觉得,没什么不好,这些年,你们待在京中,最是清楚,咱们范阳卢氏,虽然也是大族,奈何京中薄弱,在京为官者,唯你们少数几人,比郭、柳、崔、王、郑等大族,不可相较。年轻一辈的子弟,也没有出佼佼者,如今有个小九,恰逢太皇太后当权,正逢时机。她入朝,也是我们卢家的一张牌。”

虞花凌瞅了卢老夫人一眼,没反驳她的话。

卢老夫人继续道:“所以,住进她这府邸这些日子,我也没强硬反对她推拒太皇太后。但你们刚刚也听到了,她人前脚刚接受招揽,崔尚书后脚的警告也随之而来了。这还是与我们多少有些姻亲干系的清河崔氏,那些与我们没多少干系的郭家柳家以及其他家族朝中重臣呢?这事儿,不是一件小事儿,所以,我也想听听你们怎么说?”

卢源也正了神色,问虞花凌,“小九,你答应了太皇太后什么,让太皇太后舍得将李安玉赘给了你?”

虞花凌简单地说:“做太皇太后手里的一把剑,放在陛下身边,辅佐陛下。”

卢源神色凝重,“听崔尚书的意思,太皇太后招揽启用你的意图,不同冯临歌?”

虞花凌点头,“自然,太皇太后觉得,我能为她做的,比冯女史要多。毕竟,冯女史围着宫闱,围着太皇太后转,我是跟着陛下。”

卢源瞳孔紧缩,“你要插手朝政?”

虞花凌神色坦然,“准确说,是入朝为官。”

卢源明白了,“怪不得崔尚书派人来传这样的话。”

他看向卢老夫人,“母亲,这些日子,从太皇太后对小九的厚爱,我隐约也有这个猜测,但又觉得,以小九的性子,应该不愿意被拘束在京城,但没想到,她为了李安玉,竟甘愿留下来。若是您问儿子的意思,我是支持小九的。”

他表态,“您住在京中这半年也知道,咱们家在京城的根基,还是太弱了。二哥与我们虽不至于苦苦支撑,但行事也要避让郭柳崔王郑等。以前张家在时,还多一个张家,实在是艰难,往上升一步都难,更何况给族中子弟铺路?”

他叹气,“尤其近来,您在这里照顾小九,大约没听说朝中人事变动,几乎是翻天覆地。张求一党落马后,其势力,各方瓜分,我们卢家在京中,也仅是跟着喝口汤罢了。太皇太后为了将幽州刺史之位给陇西李氏,特意安抚了郭司空、柳仆射、崔尚书等人,郭司空新寻回的孙子云珩,太皇太后许诺见人后,会予以重用。柳仆射的三子柳翊,补了王侍中府长公子王袭的缺,成了宿卫军副统领,崔尚书的侄子崔彦,本该丁忧,已被召回,授予工部左侍郎的官职。而咱们家,我一直想给十五弟谋个缺,却寻不到机会。”

卢慕见提到他,有些惭愧,“是儿子自己无用,才华不显。”

卢老夫人不赞成这话,“你若是没有才华,你父亲也不会选你来京。”

她叹了口气,“这是我们卢家一直以来的困局,我带妍姐儿来京,已有半年,还未订下婚事儿,也是这个原因。我们的根基在范阳,在这京城,虽不至于微末,但还是被人小看了些。”

她话音一转,“但是你不要忘了,若是我们家里也支持小九,就是与世家们作对。即便是我娘家博陵崔氏,即便是姻亲荥阳郑氏,恐怕也不乐见女子入朝,一旦受到所有人的阻击,那我们家恐怕将会一败涂地,再难翻身。如今只是在京艰难些而已,但是整个大魏,却不容小觑。”

卢源沉默了。

虞花凌托着下巴,“所以,将我逐出家门嘛,我早就跟祖父提过,他偏不乐意。”

卢老夫人转头瞪了她一眼,“说的轻巧,若不是舍不得你,早将你赶出去了。”

虞花凌不说话了。

卢老夫人问卢遇、卢慕,“你们怎么说?”

卢遇左右看了一眼,如实说:“儿子打理在京的庶务,不曾太过犯难。”

卢慕却只看着虞花凌,“我支持小九。”

他顿了顿,“若家里将小九逐出家门,我愿与她一起离家。”

“胡闹。”卢老夫人改为瞪向他,“你何时有了这么个主意?怎么一直没瞧出来你也这么叛逆?”

卢慕请罪,“母亲恕罪,就在刚刚,儿子觉得六哥说的有理。”

卢老夫人刚要说话,卢望由人带着,匆匆来到了虞府,她打住话,惊讶,“你二哥怎么也过来了?”

她问卢源,“你不是说你二哥去郑府贺寿了吗?”

卢源也奇怪,“我来时,二哥的确去郑府了。”

说话间,卢望已来到门口,看到卢老夫人,先拱手见礼,“母亲。”,又转向虞花凌,“小九,你这孩子,太过胡闹!”

虞花凌很想对她这个二叔翻白眼,跟她父亲一样,每次见了她,不是说教,就是在说教的路上,多年未见,第一句就是质问教训,她连站都不想站起来了,直接问:“二叔气势冲冲地冲进我的府里,说我胡闹,那您不应该找我,应该去信给祖父,让他把我逐出家门才是。”

卢望一噎。

卢老夫人没好气,“哪有你这般做叔叔的,气冲冲进来,一句话没说,只会教训人。你不是去郑府贺寿了吗?怎么跑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