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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凤火焚天:女帝的涅盘之路 > 第40章 凤舞起时,终局新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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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凤舞起时,终局新征

萧云璃站在殿门前,指尖还残留着火线断裂后的灼感。那未完成的符纹悬在识海深处,像一根刺,扎在血脉最敏感的位置。她没回头,但知道卫无咎仍靠在陵门边,雷劲未散,气息紊乱。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朝堂的钟声在晨雾中响起,三通鼓毕,百官入列。她踏进大殿时,脚步微滞,不是因为伤,而是因为所有目光都落在她眉心——那道赤纹正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的火种。

龙椅近在咫尺,她没有立刻坐下。右手轻抚扶手边缘,指腹下传来地砖细微的震颤。她将最后一丝可调用的心火沉入掌心,顺着纹路渗入地脉。刹那间,殿内烛火齐齐拔高一寸,焰尖笔直,无风自燃。

百官心头一震。

这火不是术法催动,而是血脉压制的本能回应。它在说:她还活着,火未灭,权柄未倾。

她终于落座,目光扫过殿中。卫无咎站在护龙卫首列,黑袍染尘,嘴角干涸的血痕未擦。她抬手,声音不高:“护龙卫统领之职,非我所赐,乃你以命证之。”

话落,她起身走下台阶。

众人屏息。帝者不临阶,这是规矩。可她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弦上。没人看见她袖中手指蜷紧,也没人知道她体内经脉正因强行引动心火而撕裂般剧痛。

她在卫无咎面前停下,伸手扶他臂膀。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他未动,只是抬头看她。那双冷刃般的眉下,目光复杂。昨夜火引归心,是他自愿割舍雷符本源换来的秘术激活。他本不信什么共誓,可当符火离体那一刻,他听见了——烬墟深处,有凤鸣低回,应和着他体内雷脉的跳动。

“你本不该来。”他低声说。

“你也不该独自守阵。”她答,“但你来了。所以,统领之位,只该是你。”

他沉默片刻,终于单膝触地。不是因为命令,是因为那一瞬的共鸣——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雷,她的火,已非主仆之契,而是同命之链。

她没让他久跪,扶他起身时,指尖在袖中微微发抖。心火枯竭的反噬正在加剧,但她不能显出半分虚弱。

“赫连青。”她转向殿侧。

红裘女子上前一步,银刀未卸,月狼镜悬于腰间。她没立刻取镜,而是看了白千杀一眼。

西荒首领站在另一侧,铁面覆脸,千火幡背负身后。他掌中握着血凤令,指节发白,却迟迟未动。

信物未出,盟约未立。三方共治,仍悬一线。

萧云璃闭上眼。

她不再试图强行催动心火。那样只会让经脉崩裂得更快。她转而沉入识海,以魂火控内视——烬墟残火仍在,虽微弱,却未熄。它们像星点,在她血脉中缓慢游走,每一点都是她曾炼化的心火烙印。

她轻笑了一声,极轻,却让殿内空气为之一凝。

睁开眼时,她已将痛楚化作了引信。

“这天下,”她说,“不是我一人的天下。”

话音落,她右手按地。

掌心血纹骤然燃烧,心火顺地砖蔓延而出,如根须探向四方。火线分三路,一路奔向卫无咎足下,一路缠上赫连青的月狼镜,最后一道直抵白千杀手中的血凤令。

赫连青指尖一颤,月狼镜忽地泛起银光,镜面浮现出东荒星图,星辰流转,映出草原与雪峰的轮廓。

白千杀猛地握紧血凤令,令身震颤,西荒火柱虚影自地下升起,烈焰冲天,映出沙洲与残城的幻影。

两股气息在空中交汇,却未能融合。金光忽闪忽灭,像是被什么从地底拉扯着。

萧云璃不动。

她左手覆于心口,右手平伸,掌心血纹与眉心赤纹同时燃烧。心火同源之力全开,强行维系三股气息的连接。冷汗顺着额角滑下,她咬住内唇,血腥味在口中漫开。

白千杀皱眉后退半步,血凤令的光芒随之减弱。

赫连青指尖微颤,月狼镜的星图开始扭曲。

盟约即将瓦解。

就在此刻,卫无咎突然抬手,雷纹自掌心爆发,直贯地面。

“愿为女帝,燃尽此生!”

雷劲入地,与心火交汇,刹那间,金光暴涨。月狼镜投出的星图与血凤令腾起的火柱在空中交织,凤纹金光自萧云璃眉心射出,三者合一,化作一只展翼之凤的光影,盘旋于大殿穹顶。

百官仰头,无人出声。

那不是幻术,不是阵法,而是血脉、信诺与意志的共振。它在说:共治之局,已得天命。

光影缓缓流转,凤首朝北,似有所指。就在金光最盛时,地底深处传来一丝极细微的阴力波动,像是某种存在在挣扎着回应。

萧云璃瞳孔微缩。

她没动,也没让任何人察觉异样。但那股阴力,她认得——是魔心。它在试图干扰共鸣,却又被凤舞之兆压制。

它怕了。

她缓缓收回手,心火退散,体内经脉如被刀割。但她站得笔直。

卫无咎仍跪在地上,雷纹未消,掌心渗血。他知道刚才那一击耗尽了残余雷源,短时间内再无法动用真劲。

赫连青将月狼镜高举过头,声音清亮:“东荒赫连氏,自此与中州共存亡。”

白千杀单膝跪地,血凤令置于身前:“西荒白氏,奉女帝为主,凤火不灭,誓不退兵。”

萧云璃看着他们,终于开口:“从今日起,护龙卫统领军政监察,卫氏守陵;东荒归盟,不纳赋税,自治三州;西荒散修编入边军,授田赐籍,世代共治。”

话音落,殿外朝阳破云,金光洒满殿宇。

三人信物仍悬于空中,凤形光影缓缓消散。百官陆续跪拜,世家沉默良久,终有人低头。

她转身欲回龙椅,脚步微晃。

卫无咎抬头,看见她袖口渗出血迹,顺着指尖滴落,在金砖上砸出一个个暗红斑点。

他想说话,却见她忽然停步,左手按地,眉心血纹再次闪动。她不是在调息,而是在探——探那地底深处,仍在微微震动的频率。

那频率,和她的血脉,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