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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密室审问,真相初露

萧云璃站在御书房中央,掌心的血还在往下滴。一滴,两滴,落在琴台边缘,顺着木纹滑到地面。她没擦,也没包扎,只是缓缓将手握紧,伤口被挤压,痛感反而让她更清醒。

卫无咎从门外进来时,她正低头看着那滩血。他脚步很轻,但没躲。他知道她听得见。

“贺兰洲已押至皇陵密室。”他说。

她点头,抬手抹去眉心一缕湿意。那道赤纹还在发烫,像被火燎过。她闭了闭眼,识海里还有琴音残响,但不再乱。她已把那声音钉在了记忆深处,一根一根,拆解成节律、频率、脉动。

“走。”她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宫道静得异常,连巡夜的火把都熄了大半。风从地底往上吹,带着一股陈年石屑的味道。皇陵地宫入口在寝殿后侧,一道铁门嵌在山岩里,门上刻着镇魂符纹,只有帝血才能开启。

她伸手按在门心。血从掌心渗出,顺着符纹蔓延。铁门嗡鸣一声,缓缓下沉。

密室在地下三层,四壁由黑曜石砌成,能隔绝灵识探查。中央设一座青铜枷台,贺兰洲已被锁在上面,双手反扣,颈环雷符锁链。他低着头,衣袍破烂,嘴角有干涸的血迹,但呼吸平稳,不像是受过刑。

卫无咎站在门口,手按剑柄。他没进去,只说:“玄火符已激活,他动不了。”

萧云璃走进去,脚步落在石地上,没有回声。她在贺兰洲面前站定,抬起右手。心火凝刃从掌心升起,赤光映在他脸上。他眼皮动了动,终于抬头。

“你来了。”他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问个明白。”

她没说话,只是将心火凝刃缓缓压下,抵在他眉心。火焰灼烧皮肤,发出轻微的滋响,他没躲,也没叫,只是笑得更深。

“疼吗?”她问。

“疼的是心。”他咳了一声,“你们萧家,代代称帝,自以为掌控凤凰血脉,可你们从不知道,这血,本就是劫。”

她手指微颤,心火凝刃却稳如铁铸。

“你说什么?”

“我说——”他忽然睁眼,直视她,“贺九瑛不是我女儿。她是初代凤主分裂出的魂魄,被我用丹引封在胎中,养了十八年。她生来就不是人,是钥匙,是刀,是来断你命脉的。”

萧云璃没动。

她盯着他,破妄之眼悄然开启。视野里,贺兰洲体内经络枯黑如焦炭,心脉处缠着一道赤金丝线,与她眉心的赤纹同频震颤。这不是谎言。这丝线,是血脉共鸣的痕迹。

“为什么?”她问。

“因为你们萧家,本就是窃火者。”他冷笑,“第一代女帝,不是凤凰转世,是杀了真凤,取其心火,炼成帝玺。那场大火烧了七天七夜,真凤陨于祭坛,魂魄碎裂,一分为二。一半被封入帝血,一半……成了贺九瑛。”

她呼吸一滞。

心火凝刃微微晃动,但他没趁机挣扎,只是继续说:“她生来就与你相克。你觉醒一分,她便强一分。你炼化一缕心火,她就能引动一分血脉。你们不是姐妹,是宿敌。终有一日,她会以琴断你脉,让你死在自己血里。”

“够了。”她冷声打断。

“你不信?”他忽然抬头,眼里泛起血光,“那你告诉我,为何她能引动你体内的魔气?为何她的琴音能乱你神志?因为她用的,是你的血!我在北疆祭坛取的那滴金血,是你幼年试炼时流出的,被我藏了十八年,炼成引子,种在她琴弦里!”

她猛地将心火凝刃压下,火焰灼穿他眉心皮肉,留下一道焦痕。

“你利用她?”

“我成全她。”他咳出一口黑血,“她要的不是权,不是命,是终结这场轮回。她等了千年,就等一个能与她对等的对手。而你……你到现在,还只会用刀?”

她没再压刃。

她收回手,心火凝刃退回掌心。伤口还在渗血,但她顾不上。她忽然明白,为何贺九瑛说“你能不能听见她”。她不是在控她,是在唤醒她。

“你助她,就是为了毁我?”她问。

“我不是助她。”他喘着气,“我是还债。我父辈背叛初代凤主,献祭其魂,换丹道昌盛。我们丹鼎派,本就是靠吞食凤血起家。我这一生,都在赎罪。而她……是唯一的救赎。”

她沉默片刻,转身走向门口。

“把他押回天牢,重枷锁魂,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卫无咎应声上前,却在抬手时顿住。

密室顶部的石梁忽然一暗,烛火无风自灭。一股冷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吹得铁链轻响。紧接着,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轻得像风,却清晰入耳:

“他说的,不假。”

是贺九瑛。

萧云璃立刻回头,破妄之眼扫向穹顶。黑曜石壁毫无裂痕,声源无法定位。那声音却再次响起,依旧平静:

“我不是人,是残魂。你也不是真凤,是继承者。我们之间,没有对错,只有宿命。”

卫无咎拔剑,剑尖指向石顶:“出来!”

“我若想见你,早就在殿前现身了。”那声音淡淡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体内的魔气,不止来自北疆祭坛,也来自你自己的血脉。每炼化一缕心火,就会唤醒一分封印。而那封印里,关着的不只是力量,还有……她。”

“谁?”萧云璃问。

“被你父皇亲手封进心脉的,上一任女帝——你的姑姑,萧明凰。”

空气凝住。

卫无咎的剑没动,但指节已绷紧。萧云璃站在原地,掌心的血滴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她没死。”贺九瑛的声音继续,“她被当成魔心封印,用来镇压你体内的反噬。你每用一次心火,她就醒一分。而我……是她当年亲手斩断的另一半魂魄。”

萧云璃忽然笑了。

她抬头,对着石梁说:“那你为何不早说?为何要用琴音引魔气暴动?”

“因为我不确定。”那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资格听见真相。现在我知道了——你能斩断琴弦,就能斩断宿命。”

“那你现在满意了?”

“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她等的那个人。”

“谁?”

“那个能亲手打开封印,放她出来的人。”

话音落,风停,烛火一盏接一盏重新亮起。石室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卫无咎收剑入鞘,低声问:“还审吗?”

她没答。

她走到贺兰洲面前,看着他焦黑的眉心,忽然伸手,将一滴血抹在他唇上。血顺着唇角滑下,他喉咙动了动,竟咽了下去。

“你做什么?”卫无咎皱眉。

“留个引子。”她说,“他体内有贺九瑛的魂丝,我用血做记,今夜子时,我能顺着它找到她藏的地方。”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未停。

“传令烬墟守夜人,我要入梦。”

卫无咎跟上,刚迈出一步,忽听身后传来贺兰洲的笑声。低哑,却透着解脱。

“记住……”他喃喃道,“当琴音再起,别问是谁在弹。问你自己——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