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凤火焚天:女帝的涅盘之路 > 第83章 影卫集结,疑云暗生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83章 影卫集结,疑云暗生

萧云璃睁开眼时,指尖还残留着心火的余温。她没有动,只将掌心缓缓合拢,那缕幽红的火光便沉入血脉,如归巢之鸟。识海深处,那道遥远的心火震颤仍未散去,像一根细线,悬在意识边缘,牵向未知的方向。

她起身,未唤宫人,径直走向殿外。天光初透,宫道石面泛着微湿的青色,她踏出寝宫门槛的瞬间,足底微光一闪,地面留下一道极淡的焦痕,转瞬隐没。

校场已列阵。

三千影卫黑甲如墨,肃立无声。风卷旌旗,猎猎作响。苏绾站在左翼前列,手中握着一柄断剑,剑身裂纹纵横,却仍稳如磐石。她目光直视高台,未行礼,也未退后。

萧云璃登上点将台,未着帝袍,只披一件暗红长氅,衣摆垂落台沿。她扫视全场,声音不高,却清晰传至每一人耳中:“西荒有难,散修死战不退。朕既承凤火,便不能视而不见。”

苏绾上前一步,单膝触地,断剑插入石缝:“陛下,情报出自何人?那处魔气,是否真与太虚观禁地同源?若是一场诱敌之计,中州空虚,后果难测。”

台下影卫微动,目光交汇,皆有疑虑。

萧云璃抬手,掌心一缕火光升腾,瞬间化作凤形虚影盘旋而上。火中浮现残影——扭曲的兽形,周身缠绕黑雾,四肢畸形,眼眶空洞却渗出墨色黏液。它扑向一名散修,爪落处,皮肉如纸片般剥落,连骨带魂一同腐化。

“此兽死前最后一刻,被凤火烙印。”她指尖一引,火影落地,化作灰烬,“它的气息,与太虚观地底震源波动一致,分毫不差。”

苏绾盯着那堆灰烬,眉头未松,却不再开口。她拔出断剑,横于胸前,低首:“末将领命。”

萧云璃目光移向阵侧。

白千杀立于阴影边缘,铁面覆脸,血凤令披在肩头,千火幡背于身后。他身形未动,呼吸平稳,可就在她提及“太虚观”三字的刹那,右嘴角极轻微地抽了一下,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但她看见了。

心火在体内微震,识海中那道遥远的震颤再度浮现,与白千杀的气息隐隐相扣,如同两股水流在暗处交汇。她不动声色,只将目光压过去:“白首领,此行你为向导,若有异动,朕必以凤火照心。”

白千杀抱拳,动作干脆,声音低沉:“散修之命,皆系此令。”可铁面下,呼吸微滞了一瞬。

号角响起,军阵开拔。

日落时分,队伍行至荒原,四野无树,唯有一片灰黄沙石延伸至天际。营帐依序扎下,影卫轮值守夜,火堆燃起,映着铁甲冷光。

萧云璃入中军帐,未歇息,只摊开地图。西荒深处,一座残破祭坛被朱笔圈出,正是她从烬墟记忆中所见之地。她指尖轻点图上标记,心火悄然流转,似有回应。

帐帘忽被掀开。

卫无咎入内,手中握着一块残骸——半截傀儡手臂,木质斑驳,关节处刻有细密纹路。他将其置于案上,低声道:“属下巡查白千杀营帐外围,发现此物。他随身携带的傀儡阵,有三具已损,埋于帐后沙中。”

萧云璃凝视残骸,未语。

卫无咎取出一道雷符,贴于傀儡断口。符纸微亮,骤然爆开一缕电光,照得帐内一瞬雪白。就在光闪之际,傀儡关节处浮现出数道幽绿刻痕,扭曲如蛇,绕臂而上。

“噬心咒。”卫无咎声音压低,“北疆妖族祭司所用,能控尸、蚀魂、篡心志。这符文不是新刻,痕迹陈旧,至少潜伏五年以上。”

萧云璃指尖轻抚图上祭坛,声音平静:“他带这东西多年,为何现在才暴露?”

“或许……本就不打算隐藏。”卫无咎盯着她,“他在等您来。”

帐内寂静。火盆中的炭块“噼啪”裂开,溅出几点火星。

她闭目,心火缓缓运转,识海中那道震颤愈发清晰。那不是错觉,也不是偶然。白千杀身上,确实缠着一缕心火——不属于烬墟,却与凤血同源。可这火,为何会与妖族符文共存?

“他知道朕会来……”她睁开眼,目光幽深,“还是,有人想让他来?”

卫无咎未答,只将傀儡残骸收起:“属下已命人暗中监视其帐,若有异动,立即禀报。”

“不必惊动他。”她起身,走到帐边,掀帘望外。风沙掠过营地,火光摇曳,影卫巡行如墨影。白千杀的营帐孤悬侧翼,帐顶插着半面残旗,正是血凤令一角,在风中轻轻晃动。

她收回视线,低声道:“让他走几步。朕倒要看看,这火,到底是燃向盟誓,还是焚向背叛。”

夜深。

萧云璃仍坐于案前,地图未收,心火在指尖缓缓游走。她忽然抬手,将一滴血滴于图上祭坛标记。血珠未散,反而被某种力量牵引,缓缓拉长,形成一道细线,直指西北方向——正是白千杀所在营帐方位。

她凝视那线,许久未动。

帐外,一道黑影掠过巡卫视线,落于白千杀帐顶。片刻后,帐内传来极轻的金属碰撞声,像是傀儡关节在自行转动。紧接着,那幽绿符文再度浮现,一闪即灭。

中军帐内,萧云璃猛然抬头。

她指尖的心火剧烈跳动,仿佛感应到什么。她缓缓站起,走向帐门,却在掀帘前停下。

风沙扑面,火堆将熄。

她看见,白千杀独自立于帐外,仰头望天。铁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左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似在承接某种无形之物。他肩头的血凤令无风自动,旗面微扬,仿佛回应着什么。

就在此时,他左脸铁面边缘,一道旧伤裂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他未察觉有人注视,只将手掌缓缓收拢,低声喃喃:

“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