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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消息总是伴随着危机一起出现。

彭莹玉再次匆匆而入,这次他的脸色更加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惊慌:

“教主!紧急军情!元廷已正式下旨,任命甘肃行省和山西行省平章调集两地精锐,并汇合陕西残部,总计兵力…超过五万!”

“由名将拔速台统一指挥,预计半月之内,先锋即可抵达潼关!”

“拔速台?”林枫皱着眉头看向赵敏。

赵敏失声惊呼,脸上血色褪尽:“林大哥,此人用兵如神,跟我哥哥不相上下,在北方素有威名,曾屡破刘福通的红巾军!其麾下多为百战边军,绝非河南那些乌合之众可比!”

厅内瞬间一片死寂。

五万精锐!

名将统帅!

这个消息如同寒冬腊月的一盆冰水,浇在了每个人心头。

张无忌豁然站起,脸上满是焦急:

“教主!五万大军!我们…我们只有不到三千人,还有这么多伤员和新降之卒…这…这如何抵挡?快让徐达他们回来吧!我们据关死守!”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枫身上,等待他的决断。

紧张、忧虑、甚至是一丝恐惧,在空气中蔓延。

林枫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从潼关,移到黄河,移到对岸的风陵渡,再移到关中广袤的土地。

压力如山,但他眼中却渐渐燃起一丝火焰,那是挑战来临时被激起的斗志与智慧之光。

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不,无忌,徐达不能撤。”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西进路线上:“徐达西进,势如破竹,正吸引着元廷的注意力,也牵制了关中部分残余元军。”

“若他撤回,元军便可毫无后顾之忧,全力围攻潼关。他留在外面,就是我们的一支奇兵,一颗钉子!”

他顿了顿,手指重重敲在潼关上:“至于这五万大军…来得正好!”

“正好?”周颠瞪大了眼睛,“教主,那可是五万精锐!不是五万头猪!”

林枫冷冷一笑:“正因为他们是精锐,是名将,他们才会轻敌!才会认为我们这群‘乌合之众’,只会龟缩在潼关之内,等待他们来围攻!”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敢主动出击!我们要打的,不是守城战,而是…运动战!”

“我们要利用潼关的天险和我们的机动力,在他们大军合围之前,先敲掉他们最锋利的那颗牙齿!打掉他们的先锋,挫动他们的锐气!”

他看向赵敏和王宝强:“敏敏,王将军,关中地理、黄河水文,你们最熟。”

“我们要找一个地方,一个能让五万大军的优势无法展开,却能让我们发挥出武林高手和精锐骑兵长处的地方…”

赵敏眼中异彩连连,稍微思索,纤细的手指便划过黄河河道:“林大哥,你的意思是…渡河?可是…风险太大。”

王宝强也若有所思:“主公,若论险要,风陵渡对岸的蒲津关虽不如潼关,但亦是古渡口,地势复杂,若能在此设伏…”

一个大胆至极,近乎疯狂的作战计划,开始在林枫心中勾勒出雏形。

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明教将在关中彻底站稳脚跟,威震天下;赌输了,则万劫不复。

“那就蒲津关...”

......

就在林枫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殚精竭虑之时,暗处的毒蛇,也终于露出了它们的獠牙。

荒废驿站内,庞末仅存的拇指和食指间,一缕黑色的阴寒气息如同小蛇般缠绕游走.

他的伤势在百损道长的邪门丹药下,竟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断指处传来麻痒,似乎有新的指骨在缓慢生成,这让他对力量的渴望和复仇的执念更加炽烈。

“百损道长,你的‘玄冥生肌丹’果然有夺天地造化之妙!”

庞末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和残忍,“林枫小儿在关中闹得欢,我们的礼物,也该送出去了吧?”

百损道长如同一尊枯骨坐在阴影里,发出沙哑的怪笑:“国师放心,好戏…才刚刚开场。”

他取出一只通体漆黑、仿佛能吸收光线的玉蝉:

“这是‘同心蛊’的子蛊,母蛊在贫道这里。贫道已让徒弟寒魄设法将子蛊下在了那个负责给周芷若煎药的峨眉弟子身上。”

“嘿嘿,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每日接近周芷若,子蛊自然会将周芷若的气息、内力运转,甚至…情绪波动,都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待到时机成熟,母蛊一动,便可引动她体内潜伏的旧伤与九阴真气反噬…那滋味,定然妙不可言。”

他顿了顿,眼中恶毒更甚:

“至于那位绍敏郡主…鹤笔翁回报,他已混入了潼关的民夫队伍,负责清理战后废墟。”

“他会在赵敏每日巡查必经的一处石桥下,埋下三颗‘玄冥冰魄’。”

“此物无形无质,散发的阴煞之气,常人难以察觉,只会觉得桥下格外阴冷。”

“但若身负内力者,尤其是女子,长期经过,寒毒便会悄无声息地侵入经脉,初时只是畏寒乏力,久之则气血凝结,武功倒退,甚至…香消玉殒。”

庞末抚摸着那诡异生长的断指处,脸上露出了病态的满足笑容:

“好!太好了!本座要让他林枫,眼睁睁看着他在意的女人,一个走火入魔,形同疯癫;一个日渐憔悴,药石无灵!却找不到任何缘由!”

“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想必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道长,此事若成,本座定在陛下面前,为你请首功!”

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声在荒废的驿站中回荡,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

而在遥远的蕲州,“天完”政权的皇宫内,陈友谅正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个恭顺而有才干的年轻官员角色。

他凭借其察言观色和巧舌如簧的本事,很快获得了皇帝徐寿辉的些许好感,被安排在枢密院做个小小的记事参军事,能接触到一些不算核心的军情文书。

这日,他正在整理文书,太师邹普胜缓步走了进来。

邹普胜年约五旬,面容清癯,眼神却深邃难测,是“天完”政权中能与大将倪文俊分庭抗礼的文官之首。

“陈参军事,听闻你是北地来的?对元廷陕西、河南的局势,想必有些了解?”

邹普胜看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陈友谅。

陈友谅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

立刻放下手中文书,躬身行礼,态度谦卑而恭谨:“回太师,晚辈确是北地人,对关中、中原局势略知一二。”

“如今元廷重心在于剿灭刘福通、张士诚等部,西面空虚。”

“尤其是那明教,近日竟奇袭夺了潼关,兵锋直指西安,可谓胆大包天,却也…牵制了元廷不少兵力。”

他刻意提到了林枫,并点出其牵制作用。

邹普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林枫…明教…你对此人如何看待?”

陈友谅沉吟片刻,故意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

“此子年纪虽轻,却手段狠辣,武功高强,更兼麾下颇有能人。”

“观其行事,绝非池中之物。如今他占据潼关天险,若让其稳固关中,恐怕…将来会成为我‘天完’心腹大患啊。”

他巧妙地将林枫塑造成了一个潜在的威胁,试图挑起邹普胜的忌惮。

邹普胜抚须不语,半晌才淡淡道:“北地局势,果然错综复杂。陈参军事见识不凡,以后有何消息,可直接报于本太师知晓。”

“是!谢太师栽培!”陈友谅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终于搭上了一条线。

他退下时,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校场上,大将军倪文俊正骑着高头大马,检阅部队,气势彪悍。

陈友谅心中冷笑:倪文俊,邹普胜…鹬蚌相争,才是我这渔人得利之时。

谢逊…这张王牌,还得再捂一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