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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网游动漫 > 封神?孤大商称霸洪荒 > 第248章 这声义父没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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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钧往前倾了倾身,眼中闪过期待:

“既如此,吾等现在便可重启封神了吧?当年中断的劫数,也该续上了。”

封神之事,关乎仙神位次、天道秩序,被帝辛耽搁了九百年,他早已按捺不住。

天道却摆了摆手,霞光收敛了几分,语气沉了沉:

“急不得,再等等。”

鸿钧一愣,拂尘顿在半空:

“还等?帝辛都陨落了,武庚不过是个毛头小子,难不成还能撑起人族的天?”

在他看来,帝辛一死,人族就没了主心骨,气运迟早散掉,根本没必要等。

天道望向紫霄宫外的混沌,语气带着一丝忌惮:

“帝辛虽死,可他护了九百年的人族,气运还鼎盛得很。你没看,他陨落之后,百姓自发送葬,诸侯齐心朝拜,武庚继位虽稳,却也承了他留下的滔天民心——

这人族气运不散,封神劫数就落不下去,强行重启,只会重蹈覆辙。”

当年帝辛能硬撼天道,靠的就是凝聚到极致的人族气运。

如今帝辛刚走,这份气运还没来得及消散,反而因百姓的感念、诸侯的拥护,牢牢托着武庚,托着大商——

此时重启封神,无异于再去撞一次铁板。

鸿钧闻言,沉默片刻,才缓缓点头:

“你说得对,是吾急了。这煞星留下的底子太厚,确实得等气运散些。”

他想起朝歌城外那漫山遍野的白幡,想起八百诸侯齐齐跪拜的场面,心里也犯怵——

那不是虚的排场,是实打实的民心,是散不去的气运。

天道的霞光彻底平稳下来,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却藏着一丝算计:

“等个三五年,武庚初登帝位,难免有疏漏;人族没了帝辛这根主心骨,日子久了,气运自会慢慢散掉。到那时,再引劫数,启封神,才算稳妥。”

“也好。”鸿钧叹了口气,重新坐直身子,拂尘轻轻摆动,“那就等。九百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年。只是别再出什么岔子,否则……”

“不会。”天道打断他,语气笃定,“帝辛已死,人族再无第二个能凝聚气运、硬撼天道的人。武庚虽承了他的位,却承不了他的魄——

等吧,封神之事,迟早是吾等的。”

紫霄宫再次安静下来,只有混沌气流缓缓涌动。

天道与鸿钧静坐在蒲团上,目光望向大商的方向,眼底满是耐着性子的等待——

等那个人族气运消散的日子,等那个重启封神、掌控秩序的时刻。

而朝歌城内,武庚刚看完南境水渠的奏报,正提笔批复“再加派百名工匠,务必秋收前完工”。

他不知道紫霄宫内的算计,也不知道天道与鸿钧的等待,只知道父王留下的“安稳”,得一天天地守下去,得让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人皇陵前,新栽的松柏冒出了新芽,百姓们依旧会来祭拜,放下一束野花,添一抔新土,念叨着“先帝保佑,今年收成好些”。

没人知道,紫霄宫里,正有人等着这人族的气运消散,等着一场关乎三界秩序的劫数重启。

大商的日子,依旧安稳;紫霄宫的等待,还在继续。

帝辛虽陨落,他留下的人族气运,他护下的人间烟火,却成了天道与仙神眼中,最后一道需要耐心磨掉的

另一边,西岐旧地的荒草被风压得弯折,野狗蹲矮墙下,手里攥着块糙饼,耳边刚飘来的“帝辛陨落”四个字,让他瞬间僵住,饼渣簌簌往下掉。

他猛地想起当年客栈里里,帝辛指尖点着他的额头说:“吾活不过两年,死后西岐必有人反,领头的是姬发——

你是异世魂,能夺舍,等他起兵,就占了他的身子,做周天子。”

当时他还咧嘴笑,说“义父你净唬我”,可现在,“活不过两年”的话真应验了,那姬发起兵、夺舍做周天子的事,岂会是假?

“客栈里义父说的全是真的……”野狗拍了下大腿,异世魂的恍惚劲儿全没了,只剩按捺不住的激动,“这声义父没白喊!他早把路给我指死了!”

他摸向怀里那枚枚客栈里帝辛给的木牌——

当时帝辛说“见姬发持此牌聚兵,就动手”,木牌边缘的刻痕还跟当初一样,没半点磨损。

原来从客栈那天起,义父就把所有事都算好了,连他的出路都铺得明明白白。

“得盯死了!”

野狗把木牌攥紧,眼睛扫过西岐旧地的路口,跟客栈里帝辛教他的那样,找了个能看见来往人影的草垛钻进去。

他就按客栈里义父说的等,等姬发带着人、拿着这木牌来聚兵,一准儿把他身子夺过来,踏踏实实干周天子!

风卷着草叶打在脸上,野狗却没觉出痒,心里只想着客栈里的对话,想着义父说的“做了周天子,没人能欺负你这异世魂”。

他扒开草缝,盯着路口,跟当年在客栈里听义父说话时一样,眼里满是认准了的笃定。

“义父,客栈里你的话,我记着呢。”

他对着朝歌方向小声说,“等我夺了姬发的身子,成了周天子,就按你说的来,绝不给你丢脸!”

草垛外,西岐旧地还是老样子,断墙依旧,荒草依旧,可没人知道,草垛里藏着个守着客栈遗言、等着夺舍姬发的异世魂,正按着头一年帝辛铺好的路,稳稳等着那个机会。

此时金鳌岛上,东海的风裹着咸腥,拍在通天玄袍上时,他正站在诛仙剑台的残石前。

指尖刚触到石缝里凝了九百年的剑气,指腹就颤了颤——

那是帝辛用轩辕剑劈碎四剑时,溅在石上的人道余温,如今冷得像块冰。

“师尊。”云霄的声音轻得怕惊了什么,她看见师尊垂在身侧的拂尘,穗子在风里晃,却没半分往日的灵动。

通天没回头,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厉害:

“当年吾交他四剑,原是想替他扛些天道劫数,没成想……”话没说完就顿住——

没成想最后是帝辛亲手毁了剑,连带着仙神插手人间的路,一起断得干干净净。

他抬手扫过残石,一道玄光掠过,石上的剑痕淡了几分,像在抹掉什么念想。

这动作里藏着的怅然,轻得像风,却沉得压人——

是四剑没了的空,是人走了的凉,是九百年牵绊突然断了的慌。

“封山。”

突然两个字砸下来,冷得让碧霄猛地攥紧了袖角。

不等弟子们反应,通天已踏向岛门,玄袍扫过石阶,带起的碎石子砸在地上,脆响刺耳。

他引动紫芝崖的先天灵气,淡青色光墙瞬间拔地而起,灵气翻涌间,竟带着斩铁断金的狠劲。

“从今日起,金鳌岛九重金锁禁制,除了吾,谁踏出去一步,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师尊!”众弟子惊得抬头,却见通天背对着他们,玄袍下摆绷得笔直,没半分转圜的余地。

“帝辛要人间归人间,吾等便守仙神归仙神。”

他抬手封死洞府石门,声音里再没半分怅然,只剩斩钉截铁的决绝,“诛仙四剑没了,截教的锋芒也该收了;人皇没了,吾等的牵绊也该断了。”

最后一眼望向朝歌的方向,通天眼底的光彻底暗下去。风卷着他的话,散在岛门内外:

“守好自己的道,往后人间兴衰,封神起落,都与金鳌岛无关。”

光墙彻底合拢,将东海的潮声、弟子的呼吸,全隔在了门外。

通天转身走向紫芝崖,脚步没再顿一下——方才那点怅然,早被封山的决绝碾成了渣。

从此,金鳌岛只剩崖间风,再无人间事;

通天只剩道心,再无牵绊念。

怅然是真的,可决绝,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