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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沁园的卧房里似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暖意。

整个房间好似被粉色的雾气笼罩着一般,缠缠绵绵地裹着帐幔…

“大少爷,其实……青浅也十分倾慕您……”

苏青浅垂着眼帘,她缓缓抬眸,那双往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羞怯的眼,此刻盛满了盈盈水光,眸光像是浸了蜜的糖,深情的望进陆临渊心底。

陆临渊只觉得喉头一紧。

这些日子的欲言又止,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她眼底的倾慕那样真切,瞬间驱散了他所有的克制与犹豫。

他再也按捺不住翻涌的情愫,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的双臂。

他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将她缓缓拉向自己。

距离一点点缩短,她身上的异香与药香越来越近,陆临渊的心跳骤然失序。

他温热的唇瓣轻轻覆上她的。

那触感娇软,像含了一颗水嫩的樱桃,让他下意识地放轻了所有动作。

时而轻啄,感受着她唇上的柔软;时而又忍不住加深几分,小心翼翼地吮吸着那抹清甜。

他试探着伸出舌尖,两舌相触的瞬间,似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他愈发贪恋这份纠缠的温热。

苏青浅身子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片刻后,他抬手,指尖带着几分颤抖,缓缓褪去她的衣裳。

轻轻放倒在床榻上,随即俯身而上,发丝垂落,拂过她的颈侧。

他抬起手,大掌带着薄茧,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青浅,我陆临渊在此立誓,往后眼里心里只会有你一人,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

苏青浅没有说话,只是唇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陆临渊的心被这抹笑意填得满满的,他再次低下头,吻从她光洁的发际开始,轻轻落下,一路向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

(至于到底下到了哪,必须读到的宝子拿尺子告知作者一二: )

每一处触碰都像是带着电流,让陆临渊的呼吸愈发急促…

情到深处,陆临渊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席卷了全身,像是置身于云端,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屋内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帐幔的流苏在眼前晃动,苏青浅的面容也仿佛笼罩在一层水汽里,看不真切,却让他更加贪恋这份贴近。

床榻上的身影交缠在一起,伴随着压抑的轻吟与急促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陆临渊才渐渐停了下来,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伏在她身上,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洋溢着满足而幸福的光晕,眼神依旧黏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他正想再次靠近,却猛地发现,方才还在怀中的温软身躯竟消失了踪影。

他心里一空,急切地想要寻找,想要继续方才的温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陆临渊皱了皱眉,依旧不愿醒来,脑海里还残留着方才的余韵,只觉得刚刚的一切还不够……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刚才重了许多,还夹杂着熟悉的呼喊:“大少爷,大少爷,您快醒醒啊!今日要出征,得早些出门准备呢!”

是长安的声音。

苏青浅昨日不小心伤了手,今早特意请了长安来帮忙伺候。

其实他昨日就说了,她手伤好之前,入沁园的活计不必她沾手,可她说今日他要出征,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有没有能搭把手的地方。

“出征”二字像是一道惊雷,猛地在陆临渊脑海里炸开。

他浑身一震,如梦初醒般猛地睁开了眼睛。

帐幔依旧是熟悉的月白色,屋内哪有什么粉色雾气,只有清晨微凉的空气。

“进来。”

他的声音沙哑。

长安应声推门而入,脚步轻快地跨进房间。

陆临渊坐在床榻上,脑袋还有些懵懵的,像宿醉未醒般昏沉。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却猛地僵住。

刚一动身发现了不对劲啊…他的身上怎么……

苏青浅也跟着走了进来,想过来伺候他起身。

陆临渊看见她的那一刻,脸上“腾”地一下涌上热意,瞬间红透了耳根,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粉色。

他慌忙移开视线,语气有些结巴:“内个……青浅,你、你先出去吧,还是让长安伺候就好!”

苏青浅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是因为自己手伤了,动作不便是吗?

还是……他嫌弃自己伺候得不周?

她心里掠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多问,只是温顺地屈膝行礼:“是,大少爷。”

说完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长安听见陆临渊这么说,顿时觉得腰杆都挺直了几分,心里暗自得意:我就说嘛,照顾大少爷这么多年,论习惯和周到,青浅就算再细心,也未必比得上我。

他连忙应道:“是,大少爷,小的一定伺候您妥当!”

陆临渊没心思理会他的暗自思忖,只觉得身上黏腻得越发难受,催促道:“长安,快备水,我要沐浴。”

长安一听,顿时一脸懵逼,眼睛瞪得圆圆的:“啊?大少爷,这……”

眼下刚立春没多久,而且大少爷向来甚少在清晨沐浴,今日这是怎么了?

“愣在那儿做什么?快去备水!”

陆临渊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身上的湿意让他坐立难安。

“是,是!小的这就去!”

长安不敢再多问,应声后急忙转身跑了出去,心里还在嘀咕:大少爷今儿个是怎么了,莫不是昨晚没睡好?

房间里只剩下陆临渊一人,他这才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

“我……我居然做梦那啥了青浅???”

他活了二十多年,驰骋沙场时从未怯过阵,此刻却像个懵懂的新兵蛋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对于男女之事本就一知半解,方才醒来时只觉得身上湿哒哒的,还以为是尿床了,或是夜里着了凉生病发汗,直到此刻冷静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的梦有多荒唐。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没过多久,长安就带着两个小厮,麻利地往桶里注满了热水,又撒了些安神的花瓣。

“大少爷,水备好了,小的伺候您沐浴吧?”

陆临渊摇摇头,声音还有些不自然:“你也在外面候着吧,好了我再唤你。”

“是,大少爷。”

长安虽然满心疑惑,却还是乖乖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陆临渊脱了外衣,踏入温热的浴桶中。

热水带走了身上的黏腻,也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靠在桶壁上,闭上眼,脑海里却还是忍不住浮现出梦中的画面,脸上又开始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用热水泼了泼脸,试图驱散那些羞人的念头。

片刻后,他从浴桶中出来,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里衣,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这才觉得浑身利索了许多,头脑也彻底清醒了。

“长安,进来。”他扬声道。

长安应声而入,连忙小跑着取来棉布巾,上前为他擦拭湿发。

“大少爷,您今儿个气色看着好了不少,方才小的还担心您没睡好呢。”

陆临渊“嗯”了一声,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