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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沁园,巳时已至。

卧房里还残留着昨夜旖旎的气息。

苏青浅侧躺在床榻上,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陆临渊那混球球,把她盘的跟丢了魂似的。

自打她记事起,每日早早便会准时醒,何曾有过巳时还赖在床榻上的光景?

这时,院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是长安。

他已在入沁园转了大半圈,愣是没见着苏青浅的影子。

最后,目光落在了陆临渊的卧房。

这是唯一没进去看过的地方。

房门关得严实。

长安走上前,指节轻轻敲了两下。

“青浅?你在里面吗?”

屋里没应声,他又敲了一次,可依旧没动静。

第三次敲门时,长安力道加重了些,木门发出“笃笃”的闷响,比前两次响了不少。

“唔……”

床榻上的苏青浅终于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还有些晕乎乎的。

她抬手拍了拍发胀的脑袋,指尖触到的鬓发乱得很,再往身旁摸去,被褥早已凉透,没了陆临渊的身影。

昨夜的事像场混沌的梦,可身上的酸痛又真实得很,让她脸颊一阵发烫。

她缓缓坐起身,身体目之所及之处全是红痕。

苏青浅咬着下唇,眉头拧成个小疙瘩,指尖捏着被褥的边角。

这时她想起妹妹说的,陆临渊差一点拎断她的脖子,应当是真的。

先前她还当妹妹夸张,如今瞧着她这一身……

“青浅你在里面吗?”长安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比刚才更急了些。

苏青浅这才想起回话,刚一张嘴,嗓子就哑得厉害,还带着点痒,忍不住咳了两声。

“我…咳咳…在里面,长安你等一会。”

话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这沙哑的嗓音是怎么来的。

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连耳尖都烧得慌。

门外的长安听见应声,松了口气,连忙应道:“青浅我不着急,你慢慢来。”

可他心里还是犯嘀咕:青浅这是在里面做什么?

苏青浅撑着身子下床,脚刚沾地,就觉得腿一软,差点栽倒,幸好扶住了床柱。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这小身板,又气又无奈。

就她这小身板子,哪受的了陆临渊那动力折腾。

憋坏了,索求无度。

她不敢耽搁,快手快脚地找衣裳穿。

穿好衣裳,她又弯腰捡起地上的药包。

可脖颈上的痕迹却没法藏。

一颗一颗的脖颈上好几处。

苏青浅对着铜镜瞧了瞧,只能把散着的头发往颈间拢了拢,先把长安打发走再说。

很快,她走到门边,轻轻拉开一条小缝隙,低着头走了出来。

长安听见门响,立刻转身,可瞧见苏青浅的模样时。

脸“唰”地就红了。

她的头发没挽,就那么松松地披在肩头,肌肤白皙,垂着的眼睫像两把小扇子,竟比平日里多了说不出的魅惑。

他慌忙移开目光,声音紧张:“青浅你的头发……”

苏青浅摸了摸发梢,连忙找了个借口:“额,方才整理屋子,头发沾了灰尘,刚打算解下来清洗。”

话音刚落,长安忽然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捏住她发间的一片东西。

是片红色的玫瑰花瓣。

“你头发上有一片这个。”

他把花瓣递过去,手指都不敢碰到她的发丝。

苏青浅接过花瓣,指尖微微发烫,连忙转移话题。

“呃…谢谢!长安你找我有事吗?”

长安这才想起正事,可话到嘴边,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挠了挠头,脸憋得通红,说话磕磕绊绊的:“青浅…大少爷…我…你成婚…”

这话落在苏青浅耳里,却让她心猛地一跳。

成婚?

她下意识就以为长安知道了昨夜洞房的事,脸颊瞬间烧得厉害,手指绞着裙角。

“呃…你知道啦?”

她真没想到,昨夜刚圆了房,今日就有人提起,一时间连头都不敢抬,只觉得耳根子都在发烫。

“太好了!”

长安没听出她的窘迫,反而松了口气,笑着说,“那我们便等着夫人安排吉日便可。”

苏青浅愣了愣,脑子里一团乱。

什么吉日?

她不过是个通房,通房哪用得着选吉日?

可她此刻实在没心思追问,卧房里的狼藉还等着收拾,万一被长安瞧见,那不是很难看。

她连忙开口:“长安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进去整理了。”

“我帮你一起整理吧!”

长安连忙说,“这会我也无事,多个人快些。”

苏青浅吓得连忙摆手,又惊慌又着急:“不必不必!大少爷的卧房交给了我,自当我来好好收拾,你去忙别的吧。”

她生怕长安进去,瞧见卧房内凌乱的样子。

长安见她坚持,也没再多说,点了点头:“好,那等你空了我们再聊。”

苏青浅连忙点头,看着长安转身走出入沁园,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她才松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

她赶紧回到卧房,“咔嗒”一声把门关好,背靠着门板。

她走向床榻边。

最先收拾的便是那凌乱不堪入目的床铺。

反正就当全是陆临渊的杰作了。

苏青浅的眼睛瞧见了床榻中间的那一抹暗红。

他捂住脸,心里又羞又恼:“昨夜也太疯狂了些……”

她咬着牙,伸手就把床榻上的锦被、枕套全扯了下来。

这样的布置,她可不想让其他人瞧见,不然指不定会怎么胡乱猜疑。

陆临渊做这些,是为了她,可她如今只是个通房,这般张扬,若是被陆夫人瞧见,定会觉得她恃宠而骄。

她一点点把房间恢复成往日的模样。

可刚把帐幔挂好,她就累得腿一软,趴坐在床榻边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腰腹的酸痛又涌了上来,她靠在床柱上,喘着气,嘴里嘀咕:“陆临渊……”

想起昨夜他的模样,又想起自己此刻的狼狈。

苏青浅暗暗下了决心:往后一月,都不让他碰自己!

……

已近晌午,丫鬟见苏青浅久未出来,放心不下,便过来瞧瞧。

屋内,苏青浅正对着铜镜整理妆容,只是脖颈间的印记却棘手得很,总得想法子遮住才是。

她蘸了些水粉细细拍在颈间,奈何水粉轻薄,压根盖不住那深浅不一的痕迹。

实在没了法子,只得取了条月白丝巾,松松系在颈间,堪堪掩住那些惹眼的印记。

刚推开门,便与在外等候的丫鬟撞了个正着。

“青浅,你总算出来了!”

丫鬟连忙上前,“晨起大少爷便吩咐了,让厨房备了温补的炖品与艾水,只是你一直未出屋,倒不知该何时送进来才好。”

苏青浅:“……”

别以为做这些,便能抵消昨夜的折腾?

即便如此,今夜也别想轻易饶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