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镇上,她对于镇上酒肆里的果酒价格心里是有数的。
而且前面为了看看自家的酒味道与市场上的比咋样,她还特意斥巨资买了一斤桂花酒跟青梅酒。
两者价格一样,花了一百四十文钱,这里也没其他果酒了,像蜜酒她又不感兴趣,最后又买了一瓶普通的葡萄酒,估摸着就半斤的样子,花了她一百文,可把她心疼坏了。
这普通的葡萄酒价格就这么贵,她都不敢想那外来的得什么价格。
三种酒她都尝过了,只能说各有不同,但整体上,肯定是葡萄酒更好喝一点。
不过与她的比起来,她的好像又更胜一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自己酿的所以有滤镜?
但从颜色、纯度、香味上来说,她的确实更好一些,味道嘛,她让周春成试了一下,度数不高,果香与酒香交融,味道独特。
当然,周春成不会说这种漂亮话,只会一个劲儿的说好喝!好喝!
见周漾将信将疑的眼神,他急了,重重的点了点头,“真的好喝,你信我!而且颜色这么好看,那些富人肯定喜欢!”
加上周漾也试了,她觉得还可以,所以也就没了要去酒肆卖的想法。
去酒肆,他们估摸着也给不出什么太高的价格,还不如去王树林的茶楼试试,毕竟他在县里还有一个酒楼,县里的人更有钱,应该能卖个好价格。
两人轻车熟路从小巷穿过,敲响后门,开门的是新来的伙计,不认识两人。
“两位,走错路了吧?茶楼大门在前面。”
周漾微微一笑,“我们不是来喝茶的,我们找王掌柜。”
伙计微微一愣,找掌柜,还知道他姓啥,估计是亲戚吧?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你们是掌柜什么人?”
“你们茶楼卖的薯片就是我们家的,麻烦你跟掌柜说一声,我们姓周。”
听到薯片是他们家的,伙计眼睛一亮,立马侧开身,“原来是周姑娘啊,快进来快进来,我这就去喊掌柜。”
他虽然刚来没多久,但也听说过她的名字。
伙计动作麻利,给两人上了壶茶水,这才跑向前面去喊掌柜。
王树林来得很快,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还隔着一截就听到他爽朗的笑声了。
“哈哈哈哈,听说大侄女跟大侄子来了?”
周漾兄妹俩起身,“大爹!”
“快坐,快坐!”说着话,王树林的眼睛却一个劲儿往背篓上看,“你们也有段时间没来了,最近在忙啥?”
“家里准备盖房子,所以也就没空上镇上来。”
周漾话音才落下呢,就看到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这次又是什么新吃食?快拿出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还有,这凉粉啥时候才能卖啊?这才断了一个月,楼里天天有人问。”
天气凉了以后,周漾给他提了一个建议,可以往凉粉里加点热牛奶撒几颗花生碎或者瓜子仁之类的,喝起来会更暖和。
王树林就试了半个月不到,生意好得很,既满足了那些想吃又怕冷的人,当然,加了这么点东西,他的价格自然也是加高了的,不仅赚得更多,客人也更多了。
这不,才停了一个月,天天有人过来问。
“现在没有仙人草了,最快也要五月底去了。”
听到五月底才有,王树林咂吧咂吧嘴,满脸可惜,“还有五个来月啊,这也太久了点。”
没办法,这冬天没有凉粉草,她也想卖啊,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明年我们会多种一点,大爹放心,明年一整年都会有的,不会断了。”
“那成!到时候咱们再商量要多少,我跟你讲,你送来那点东西,都不够我这茶楼塞牙缝的,就那么一点,我还得给县里分一半,好多人都说就这么点,到口不到肚的,没尝出来味。”
“你若是不限量,就你送来那点,放开了卖,估计也就只够县里的酒楼卖,明年你可得想想法子给我加量啊,可不兴再限量了,这有钱不赚,这不是王八蛋嘛。”
“是是是,”周漾陪着笑,“我的错,主要是今年没啥准备,摊子铺不开,仙人草那些也是有限,所以只能细水长流,明年不会了,仙人草管够,你要多少我做多少。”
听到明年管够,王树林又开心了,加了牛奶那个仙人冻是真好卖啊,深受妇人小姐喜欢,明年五六月份还不太热,可以先卖加热牛奶的,到了七八月再卖凉的。
“对了,你这次带了啥?”扯到凉粉,话题也就跑偏了。
“这次带了两种我家酿的果酒,我爹他们试了试,感觉风味挺独特的,就想着先送来给大爹看看。”周漾说着,就把酒坛子拿出来了。
王树林招了招手,让人去拿杯子。
周漾打开纸封,酒香就飘了出来,王树林眼睛一亮,“你说是你们自己酿的?”
光闻这味道他就知道,这酒差不了。
“对,刚拆封,自己试了试,感觉还行,就送过来了,”周漾笑着打趣道:“这次我可没去勐底镇啊,第一个就给你送来了。”
王树林一听,更高兴了,毕竟以前不管是凉粉、稻花鱼还是薯片,他都是慢了那边一步的,现在两家走得近,加上经过典史那件事,就更近了。
“这样才对嘛!以后有啥东西你尽管送来,哪怕我这里用不到,也会给你介绍一些靠谱的买主的。”
酒杯拿来,他迫不及待的示意周漾可以倒了。
周漾把酒杯挪过来一些,抱起酒坛,酒坛晃动,带着果香的酒香更加浓郁了。
酒坛倾斜,一股色泽清亮嫣红的液体缓缓流出,看到那颜色,王树林更激动了。
周漾双手奉上,“这是山楂酒,有着美容养颜和排毒减肥、健胃消食、预防衰老的作用。我觉得,那些夫人应该会很喜欢。”
听到她说的效果,王树林眼底的兴奋就更明显了,观其色,色泽清澈、透亮、嫣红。
若是倒在琉璃杯里,只怕会更加惊艳,光观其色并不比那葡萄酒差,甚至在他看来还隐隐有几分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