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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的烟火气像涨潮的海水,越往深处走越浓郁。

鹿深时被爷爷抱在怀里,小脑袋转得像个拨浪鼓,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爷爷,我要那个小兔子的碗!”乐乐伸着小手指向摊位,声音甜得像浸了蜜。

老奶奶笑着应下来,拉着摊主讨价还价,“这碗多少钱?给孩子用的,便宜点呗,下次还来照顾你生意。”摊主也是个爽快人,三言两语就拍板成交。

乐乐抱着新碗,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还不忘凑到鹿深时面前炫耀:“小黑你看,以后你吃饭也能用这个碗啦!”

鹿深时无奈地眨眨眼,心里嘀咕:我用狗碗就挺好,这小兔子碗怕不是要让我踮着脚吃饭。

但看着乐乐兴奋的模样,他还是配合地蹭了蹭她的手心,惹得乐乐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口水的湿痕。

棕子被乐乐爸爸抱着,早就被各种香味勾得魂不守舍。

路过卖糖葫芦的摊位时,他伸长脖子,小鼻子不停地嗅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裹着糖霜的山楂串,差点从爸爸怀里跳下去。

“你这小家伙,还想吃糖葫芦啊?”乐乐爸爸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那东西太甜,你可不能吃,回头给你买肉吃。”

棕子似懂非懂地耷拉着耳朵,可眼睛还是黏在糖葫芦上,直到摊位渐渐远去,才不甘心地转过头,又被不远处卖炸油条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

那金黄酥脆的油条在油锅里翻滚,滋滋作响,香气飘得老远,鹿深时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上一世可没吃过这么接地气的美食。

一行人走走停停,老奶奶买了新鲜的蔬菜和鸡蛋,老爷爷挑了些农具和种子,乐乐爸爸则买了些家里用的五金配件,乐乐的小手里也拎满了零食和玩具,连鹿深时和棕子都收获了两袋专门的幼犬粮。

“东西买得差不多了,该去给两个小家伙打疫苗了。”老爷爷看了看天色,抱着鹿深时往集市另一头走去,“兽医店就在前面,不远了。”

鹿深时心里咯噔一下,打疫苗?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虽然知道打疫苗是为了身体健康,但一想到那尖尖的针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怵。现在变成了小狗,对疼痛的感知似乎更敏锐了。

棕子好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原本还在东张西望的他,一听到“兽医店”三个字,立刻警觉起来,小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

“你这小家伙,怎么还紧张起来了?”乐乐爸爸笑着按住他,“打一针就好了,不疼的。”

可棕子哪里听得进去,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眼神里满是抗拒。

兽医店是一间不大的门面,门口挂着一块写着“爱心宠物诊所”的木牌,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不算刺鼻,但足以让棕子的情绪更加激动。

店里很干净,靠墙摆着几个货架,上面放着各种宠物用品,中间是一张诊疗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兽医正坐在桌前整理病历,看到他们进来,笑着起身打招呼:“来给小狗打疫苗呀?真可爱,多大了?”

“两个多月了,第一次打疫苗。”老奶奶笑着回答,把鹿深时从爷爷怀里抱下来,轻轻放在诊疗台上,“医生,你轻点,这孩子胆子小。”

鹿深时趴在诊疗台上,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他能感觉到兽医的手轻轻落在他的背上,温暖而轻柔。

“别怕,很快就好。”兽医温柔地说着,从抽屉里拿出疫苗和针头,轻轻晃动了一下。

鹿深时紧紧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不疼不疼,就一下下。

他能听到针头刺破药瓶的声音,紧接着,后背传来一阵轻微的凉意,然后是一点点刺痛,快得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就结束了。

“好了,真勇敢。”兽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递过来一小包驱虫药,“这个回家按体重喂给它们吃,注意观察有没有不良反应,今天别让它们剧烈运动。”

鹿深时松了口气,从诊疗台上跳下来,跑到爷爷身边,蹭了蹭他的裤腿,像是在邀功。

爷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小黑真乖,一点都不闹。”

可另一边,棕子已经闹开了锅。

还没等乐乐爸爸把他放到诊疗台上,他就像是预感到了危险,突然发力,从爸爸怀里挣脱出来,“嗖”地一下就蹿了出去。

他体型小巧,动作又灵活,像个圆滚滚的小炮弹,直接钻到了货架底下,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屁股。

“哎?这小家伙怎么跑了!”乐乐爸爸愣了一下,赶紧追了过去。

棕子在货架底下东躲西藏,货架上的宠物罐头和零食被他撞得噼里啪啦响,吓得几只货架上的小猫玩偶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

棕子吓得“嗷呜”叫了一声,又飞快地钻了出来,朝着店门口跑去。

“别跑呀!”乐乐急得直跺脚,也跟着追了上去。

可棕子跑得太快了,眼看就要冲出店门,兽医眼疾手快,伸手想去拦,结果棕子一个急转弯,又钻到了桌子底下,把桌布都扯了下来,桌上的笔和本子散落一地。

一瞬间,兽医店里乱成了一锅粥。

棕子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一会儿钻到柜子底下,一会儿跑到墙角,一会儿又绕着诊疗台打转。

乐乐爸爸、爷爷和兽医三个人围着他追,却怎么也抓不到。

他那圆滚滚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里灵活得不像话,每次眼看就要抓到了,他总能使出浑身力气,从缝隙里钻出去,还时不时回头“汪汪”叫两声,像是在挑衅。

“这小家伙也太能跑了!”爷爷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平时看着圆滚滚的,没想到这么灵活。”

兽医也笑得直不起腰,“我看他不是怕打针,是想在这儿玩捉迷藏呢!”

乐乐追得气喘吁吁,小脸蛋红扑扑的,一边跑一边喊:“棕子,别跑了!打了针我给你买肉吃!”

可棕子哪里听得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逃离针头”,跑得更欢了。

突然,他看到墙角有一个矮柜,柜子和墙壁之间有一道窄缝,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

可他忘了自己圆滚滚的身材,进去的时候还挺顺利,等钻到最里面,想转身的时候却发现卡住了,进退两难。

“棕子!你怎么进去了!”乐乐跑到柜子旁边,蹲下身,伸着小手想去抓他,可柜子太矮,缝隙又窄,她的手根本够不到。

棕子在里面急得团团转,小爪子不停地刨着地面,嘴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那圆滚滚的肚子被柜子和墙壁夹得紧紧的,动一下都费劲。

鹿深时在一旁看得好笑,这棕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摇了摇尾巴,慢悠悠地走到柜子旁边,低头看了看卡在里面的棕子。

棕子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眼里满是委屈,不停地朝着他“汪汪”叫,小脑袋还使劲往外蹭。

“行了行了,我来救你。”鹿深时心里嘀咕着,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钻进柜子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

缝隙不大,刚好能容纳他的身体,他凑到棕子身边,用鼻子闻了闻他的前爪,然后张开嘴,轻轻咬住了棕子的一只前爪。

棕子似乎知道鹿深时要救他,乖乖地不动了。

鹿深时往后退了退,使出浑身力气,用力往后拽。

“嗷呜——!”棕子立刻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又尖又响,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

他的肚子被卡在中间,鹿深时一拽,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四肢胡乱挥舞着,嘴里的叫声此起彼伏。

“小黑加油!”乐乐在外面给鹿深时加油打气。

鹿深时咬着牙,继续使劲往后拽,他能感觉到棕子的身体在一点点往外移动,那圆滚滚的肚子被摩擦得发出“沙沙”的声音。

棕子的叫声越来越响,从一开始的惨叫变成了委屈的呜咽,听得人又好笑又心疼。

终于,在鹿深时的努力下,“噗”的一声,棕子像个被挤出来的肉丸子一样,从缝隙里被拽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滚了一圈。

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小舌头伸得老长,肚子还在微微起伏,看起来委屈极了。

乐乐赶紧跑过去,抱起棕子,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肚子:“棕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呀?”

棕子依偎在乐乐怀里,可怜巴巴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嘴里还在“呜呜”地叫着,像是在控诉鹿深时的“暴力救援”。

兽医走过来,笑着摸了摸棕子的头,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吓到了,身体没受伤。”

说着,她不等棕子反应过来,飞快地捏住他的脖子,一针下去,疫苗就打完了。

棕子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感觉到疼痛的时候,针已经拔出来了。

“嗷——呜——!”他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那声音又高又长,像是一辆救护车从店里呼啸而过,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鹿深时实在觉得刺耳,这棕子,打个针而已,至于叫得这么夸张吗?

他皱了皱眉头,走到棕子身边,抬起前爪,“啪”地一下按住了棕子的上下嘴唇。

瞬间,那刺耳的叫声就被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闷闷的“呜呜”声,听起来滑稽极了。

“哈哈哈!小黑太聪明了!”乐乐笑得前仰后合,抱着棕子的手都松了些。

爷爷和老奶奶也笑得直不起腰,爷爷抱起鹿深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我们小黑真是个机灵鬼,还知道给棕子‘收音’呢!”

兽医也忍不住夸赞道:“这只小黑狗真是太有灵性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小狗,简直成精了!”

被鹿深时按住嘴巴的棕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又委屈的样子,小爪子还在不停地扑腾着,想把鹿深时的爪子推开。

鹿深时看他不叫了,才慢悠悠地松开爪子,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叫啊,你再叫啊。

棕子委屈地低下头,依偎在乐乐怀里,时不时舔一下自己被打针的地方,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人忍不住想笑。

“好了好了,不委屈了,回头给你买好吃的补偿你。”乐乐心疼地拍着他的背,拿出一根小香肠递到他嘴边。

棕子闻到香味,立刻忘了刚才的委屈,一口咬住香肠,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圆滚滚的肚子又开始一鼓一鼓的,刚才的惨叫声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鹿深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棕子,真是个吃货,有吃的就能忘记一切。

打完疫苗,又跟兽医确认了注意事项,一行人就拎着东西离开了兽医店。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老爷爷看了看太阳,抱着鹿深时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回到车上,乐乐抱着棕子坐在后座,鹿深时则趴在爷爷身边。

刚才在集市上跑了一圈,又经历了棕子的“追逃大戏”,大家都有些累了。

汽车发动起来,平稳地行驶在乡间小路上,窗外的风景缓缓后退,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让人昏昏欲睡。

乐乐抱着她的新玩具,没多久就靠在妈妈肩上睡着了,小嘴巴微微张着,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棕子吃完了香肠,也打了个哈欠,蜷缩在乐乐怀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嘴里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鹿深时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他把头靠在爷爷的腿上,听着汽车行驶的轰鸣声,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没多久也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停了下来,爷爷轻轻拍了拍鹿深时的脑袋:“小黑,到家了。”

鹿深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四肢舒展,骨头都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声。

乐乐也被叫醒了,揉着眼睛,还带着几分睡意,她一把抱住鹿深时,把他从车里抱了下去,脚步还有些踉跄。

“慢点走,别摔着。”老奶奶在一旁叮嘱道。

乐乐点点头,抱着鹿深时稳稳地落在地上,然后把他放了下来。

棕子倒是比谁都积极,一听到“到家了”,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不等乐乐爸爸抱他,就急急忙忙地跳下了车。

还好他浑身都是肉,落地时“噗”的一声,像个小皮球一样弹了一下,一点事都没有。

他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就飞快地朝着院子里跑去,嘴里还发出欢快的“汪汪”声。

院子里,小花正趴在门口晒太阳,看到他们回来,立刻站起身,摇着尾巴迎了上来。

棕子一头扑到小花身边,用小脑袋蹭着她的脖子,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巴,像是在诉说着刚才在集市上的遭遇,又像是在撒娇求安慰。

小花温柔地舔了舔棕子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宠溺。

鹿深时也走了过去,用鼻子蹭了蹭小花的腿,打了声招呼。

小花也回蹭了他一下,像是在询问他有没有乖乖听话。

“小花在家肯定饿坏了吧?”老奶奶笑着走进院子,把买的菜拎进厨房,“我这就去做饭,大家也都饿了。”

一行人各司其职,老爷爷把买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乐乐爸爸则去打扫院子,乐乐抱着她的新玩具,在院子里和小花、鹿深时、棕子一起玩耍。

她把那个会发光的小皮球扔出去,鹿深时和棕子立刻追了上去,小花则在一旁慢悠悠地跟着,时不时帮着把滚远的皮球捡回来。

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鹿深时跑着跑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简单、纯粹,充满了爱和温暖。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老奶奶的手艺极好,炖了一锅鸡汤,香气浓郁,还有炒青菜、煎鸡蛋,都是家常的味道,却让人食指大动。

“开饭啦!”老奶奶端着饭菜走出厨房,把菜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又给鹿深时、棕子和小花准备了食物,把新买的幼犬粮倒在他们的碗里,还拌了些鸡汤和碎肉。

“吃饭咯!”乐乐欢呼一声,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鸡肉,还不忘给鹿深时和棕子也夹了些碎肉。

鹿深时早就饿坏了,低头大口吃了起来。

幼犬粮拌着鸡汤和碎肉,味道鲜美极了,比之前的饭菜更香。

棕子更是狼吞虎咽,吃得飞快,小嘴巴不停地动着,肚子很快就鼓了起来,像个圆滚滚的小皮球。

小花则吃得慢条斯理,优雅地咀嚼着食物,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保持着一贯的警惕。

鹿深时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小花,心里暗暗佩服,这狗妈妈当得真是尽职尽责。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大人们聊着天,乐乐时不时给鹿深时和棕子喂些食物,三个小家伙吃得肚子圆滚滚的,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吃完饭后,大人们坐在院子里歇凉,聊着集市上的趣事,还说起了棕子打疫苗时的糗事,引得大家又一阵哈哈大笑。

棕子像是听懂了,不好意思地耷拉着耳朵,跑到鹿深时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身体,像是在抱怨他刚才的“暴力救援”。

鹿深时懒得理他,吃饱喝足后,他觉得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很凉快,微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唱催眠曲。

他慢悠悠地走到槐树下,趴在地上,闭上眼睛,准备睡个午觉。

棕子也跟着跑了过来,在他旁边趴下,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

鹿深时觉得舒服极了,上眼皮和下眼皮越来越沉,眼看就要进入梦乡。

可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还有人在大声吆喝着什么,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鹿深时一下子被惊醒了,好奇地抬起头,看向大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