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贾张氏)雷厉风行,立刻就开始张罗修整新房的事。
她把贾东旭叫到跟前:“东旭,这两间新房,我看了,虽然旧点,但格局正,敞亮。我的意思呢,这新房就给你们小两口带着孩子们住。
棒梗大了,需要自己一张床,小当和瑞雪也得有地方。我还是住现在这两间老屋,离得近,互相有个照应,也清静。”
贾东旭一听就急了:“妈!那怎么行!新房该您住!我们带着孩子挤挤没事……”
“听我的!”宁婉(贾张氏)语气不容置疑,“我现在是街道干事,有时候晚上还得看个文件,接待个来访的,住老屋方便。你们孩子多,住宽敞点对成长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见母亲态度坚决,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心里又是感激又是过意不去,但也知道拗不过母亲,只得答应下来。
定下了分配方案,接下来就是修整。
宁婉(贾张氏)亲自督阵,带着贾东旭和暂时帮忙的秦小伟,先把两间西厢房里里外外彻底清扫了一遍,蛛网、积尘清理得干干净净。
又请了院里懂泥瓦活计的老师傅来,把坑洼的地面用三合土垫平夯实,破损的窗户纸全部换成新的高丽纸,透光又结实。
墙壁也用石灰水重新粉刷了一遍,虽然简陋,但屋里顿时显得亮堂、干净了许多。
房子框架收拾利索了,就该添置家具了。
买全新的肯定不现实,也没那票证。
宁婉(贾张氏)把目光投向了信托商店和旧货市场。她如今手里有些积蓄,眼光也毒辣。
在一个天气晴好的休息日,她让贾东旭借了辆板车,母子俩直奔旧货市场。
市场里人头攒动,各种旧家具、旧物件琳琅满目。
宁婉(贾张氏)也不着急,慢慢逛,仔细看。
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几件被灰尘覆盖的旧家具。一张八仙桌,两把扶手椅,还有一个带着抽屉的条案。木质沉实,颜色暗沉,雕花虽然简单,但线条流畅古朴。
她上前用手摸了摸,敲了敲,心里微微一动。这木质、这做工……像是黄花梨的,只是年头久了,又没保养,显得灰头土脸。
摊主见是个老太太,也没当回事,随口报了个价。宁婉(贾张氏)跟摊主磨了半天价,又往下压了压,最后以一个极低的价格,把这桌子、椅子和条案都买了下来。
贾东旭在旁边看着,有些不解:“妈,买这旧桌子旧椅子干啥?沉得很,还这么旧。”
宁婉(贾张氏)神秘地笑了笑:“你不懂,这东西实在,耐用。擦出来就好看了。”
把家具拉回家,宁婉(贾张氏)亲自动手,用温水兑了少许碱面,仔细地将这几件家具里里外外擦洗了无数遍。
积年的油泥污垢褪去,露出了木材本身温润的色泽和清晰的纹理。再用干软布反复擦拭,打上一点核桃油……
渐渐地,那暗沉的木头仿佛被唤醒了生命,透出内敛的光泽,漂亮的木纹如同水波般流淌开来。
“哎呦!这……这木头擦出来可真漂亮!”秦淮茹看到焕然一新的家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贾东旭也啧啧称奇,没想到母亲眼光这么好。
宁婉(贾张氏)心里也有些得意。
这几件黄花梨家具,放在这普通四合院里,也很是显得雅致和体面,主要无比结实耐用。
他们把八仙桌和扶手椅摆在较大的那间屋,作为客厅兼主卧。
条案则放在稍小的那间,准备做饭厅,平时也能放些杂物。
虽然家具少,屋子依旧显得有些空荡,但有了这几件沉稳雅致的旧家具打底,整个屋子的气质立刻提升了不少。
接着,宁婉(贾张氏)又拿出布票和积蓄,扯了新的素色棉布,让秦淮茹给窗户做了新窗帘,给大炕做了新炕席和被褥。
都是寻常东西,但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一切收拾停当,选了个周末,贾家热热闹闹地搬了家。
傻柱果然来帮忙,和贾东旭、秦小伟一起,把旧家里的铺盖、锅碗瓢盆等一应物品搬到了后院新房。
看着儿子一家在新房里安顿下来,棒梗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张简易小床兴奋地蹦高,小当也在宽敞的屋里跑来跑去,贾东旭和秦淮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宁婉(贾张氏)心里无比踏实。
等贾东旭一家在新房住稳当了,宁婉(贾张氏)又开始琢磨修整自己住的那两间老屋。
她打算也简单粉刷一下,再把贾东旭他们替换下来的一些还能用的旧家具搬过来,收拾得清爽利落,自己一个人住,足够了。
不过目前秦小伟跟她凑活着一人一间。
院里人看着贾家不仅分到了宽敞新房,还添置了那么“有派头”的旧家具(虽然他们不识货,但觉得好看、气派),日子过得如此红火兴旺,羡慕之余,对贾张氏的能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贾家,楞是在这四合院里,过上了让人眼热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