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棍轰向黑暗本源意志。
金色的光芒在棍身上燃烧。
光芒里夹杂着灰色的纹路。
纹路在跳动。
像是活的。
黑暗本源意志抬起手。
黑色的雾气凝聚成盾牌。
盾牌挡在身前。
轰！
骨棍砸在盾牌上。
盾牌炸裂。
化作无数道碎片。
碎片还没落地。
就被金色的光芒吞噬。
黑暗本源意志后退几步。
“这股力量……”
它盯着老王。
“你真的创造了新的规则？”
老王握紧骨棍。
“对。”
他往前走了一步。
“人类，永不为奴。”
他抬起手。
掌心的金色光芒涌出来。
光芒在空中凝聚。
化作一道虚影。
虚影是一个人的模样。
但看不清脸。
虚影站在老王身后。
抬起手。
无数道金色的锁链从虚影身上涌出来。
锁链朝黑暗本源意志扑去。
黑暗本源意志怒吼。
“区区人类！”
它张开双臂。
黑色的雾气爆发。
雾气化作无数道触手。
触手朝锁链扑去。
触手和锁链撞在一起。
轰！
整个裂缝都在颤抖。
老王咬牙。
体内的灰色之力在咆哮。
“还不够……”
他握紧骨棍。
骨棍上的金色光芒越来越亮。
“我定义的规则，不是用来防御的。”
他抡起骨棍。
“是用来进攻的！”
骨棍轰向黑暗本源意志。
金色的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刃。
剑刃斩在黑暗本源意志身上。
黑暗本源意志的身体被斩成两半。
它惨叫。
“不可能！”
“我是黑暗本源的意志！”
“只要黑暗存在，我就不会死！”
老王冷笑。
“那如果黑暗被规则压制呢？”
他抬起手。
金色的光芒涌向黑暗本源意志。
光芒钻进它的身体。
黑暗本源意志的身体开始变色。
从黑色变成金色。
“啊啊啊！”
它挣扎。
“这是什么规则？”
老王盯着它。
“人类永不为奴的规则。”
他握紧拳头。
“在这个规则下，任何试图奴役人类的力量……”
他停顿片刻。
“都会被压制。”
黑暗本源意志的身体开始崩溃。
化作无数道碎片。
碎片在金色光芒中消散。
最后。
只剩下一道黑色的核心。
核心悬在半空。
在剧烈跳动。
老王走过去。
抬起手。
核心飞到他掌心。
核心很小。
只有拳头大小。
但散发的波动，让整个裂缝都在颤抖。
“这是……”
老王盯着核心。
核心里传来一道声音。
“有意思……”
声音很微弱。
“一个人类，真的创造了新的规则。”
老王握紧核心。
“你是谁？”
声音笑了。
“我是黑暗本源的真身。”
老王的身体一震。
“真身？”
声音继续。
“你刚才杀的，只是我的一道意志。”
它停顿片刻。
“真身还在封印里。”
老王咬牙。
“那你现在……”
声音打断他。
“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
它的声音变得严肃。
“你定义的规则，还不完整。”
老王皱眉。
“什么意思？”
声音沉默片刻。
“文明之光需要三个要素。”
它停顿片刻。
“第一，完整的平衡之力。你已经做到了。”
老王握紧核心。
“第二呢？”
声音继续。
“第二，规则的定义。你也做到了。”
老王往前走了一步。
“那第三个呢？”
声音笑了。
“第三，载体。”
老王愣住。
“载体？”
声音点头。
“对。”
它停顿片刻。
“你定义的规则，需要一个载体来承载。”
老王盯着核心。
“什么载体？”
声音沉默片刻。
“苏轩留下的东西。”
老王的身体一震。
“老大留下的？”
声音继续。
“三年前，苏轩进封印之前，留下了一件东西。”
它停顿片刻。
“那件东西，就是文明之光的载体。”
老王握紧核心。
“在哪？”
声音笑了。
“在李德明的密室里。”
老王转身。
冲出裂缝。
裂缝在他身后合上。
天空恢复平静。
老王落在蓝星委员会门口。
陈墨冲过来。
“你没事？”
老王摇头。
“没事。”
他抬起手。
掌心的黑色核心在跳动。
陈墨盯着核心。
“这是……”
老王握紧核心。
“黑暗本源真身的一道意志。”
他转身朝屋里走去。
“它告诉我，老大留了件东西在李德明的密室里。”
陈墨愣住。
“密室？”
他跟在老王后面。
“李德明有密室？”
老王点头。
“应该有。”
他走到书架前。
开始翻找。
陈墨站在旁边。
“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没见过密室。”
老王转头。
“那是因为你没找对地方。”
他指着书架。
“李德明的笔记被撕掉的那一页，就是线索。”
陈墨拿出那张纸。
纸上只有一句话。
“文明之光，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老王盯着这句话。
“文明之光……”
他转身看着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书。
都是李德明留下的。
老王走过去。
开始一本一本翻。
翻到第三本的时候。
他停下。
这本书的封面上。
写着三个字。
“文明论。”
老王打开书。
书里夹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光在书后。”
老王抬起头。
盯着书架。
他走过去。
把“文明论”从书架上抽出来。
书架后面。
露出一道缝隙。
缝隙很窄。
只有一指宽。
老王握紧骨棍。
骨棍轰向书架。
轰！
书架炸裂。
化作无数道碎片。
碎片落在地上。
露出一道门。
门很小。
只有一米高。
门上没有把手。
只有一个凹槽。
凹槽的形状。
像是一颗心。
老王盯着凹槽。
“心？”
他抬起手。
掌心的黑色核心在跳动。
他试着把核心放进凹槽。
核心刚接触凹槽。
门就开了。
门后是一条通道。
通道很窄。
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老王弯腰走进去。
陈墨跟在后面。
“这里……”
他盯着通道两侧。
通道两侧的墙上。
刻满了字。
字很小。
但很工整。
老王停下。
看着墙上的字。
“第三条路的终点，不是力量的平衡，而是规则的重塑。”
“创世之光代表秩序，黑暗本源代表混沌。”
“两者对立三千年，世界在对立中消耗。”
“平衡之力只是过渡，真正的终点是——”
“用人类的意志，创造凌驾于秩序与混沌之上的第三种规则。”
老王继续往前走。
墙上的字越来越多。
“这种规则，我称之为文明之光。”
“它不属于神，不属于魔，只属于人类自己。”
“但文明之光需要载体。”
“载体必须是人类意志的具现。”
“我找了三千年，没找到。”
“直到遇见苏轩。”
老王停下。
盯着墙上的字。
“苏轩体内的创世之心，是最完美的载体。”
“但他拒绝了。”
“他说，文明之光不该由一个人承载。”
“而应该由所有人承载。”
老王握紧骨棍。
继续往前走。
通道尽头。
是一个小房间。
房间很简陋。
只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
放着一个盒子。
盒子很小。
只有巴掌大小。
老王走过去。
打开盒子。
盒子里。
是一颗水晶。
水晶很小。
只有指甲盖大小。
但散发的光芒。
照亮了整个房间。
光芒是金色的。
夹杂着灰色的纹路。
老王拿起水晶。
水晶里传来一道声音。
“老王。”
老王愣住。
“老大？”
苏轩的声音很清晰。
“如果你找到这颗水晶……”
他停顿片刻。
“说明你已经定义了自己的规则。”
老王握紧水晶。
“这是什么？”
苏轩笑了。
“这是文明之光的种子。”
他停顿片刻。
“把你定义的规则，注入这颗种子。”
老王皱眉。
“然后呢？”
苏轩的声音开始消散。
“然后……”
他停顿片刻。
“带着它，来救我。”
声音彻底消失。
老王站在房间里。
握着水晶。
水晶在掌心跳动。
像是活的。
陈墨走过来。
“这就是载体？”
老王点头。
“对。”
他抬起手。
体内的金色光芒涌向水晶。
光芒钻进水晶。
水晶开始发光。
光芒越来越亮。
最后。
整个房间都被照亮。
水晶里。
浮现一道虚影。
虚影是一个人的模样。
但看不清脸。
虚影站在水晶里。
抬起手。
无数道金色的锁链从虚影身上涌出来。
锁链在空中交织。
化作一道巨大的光球。
光球悬在半空。
散发的波动。
让整个蓝星委员会都在颤抖。
老王盯着光球。
“这就是文明之光……”
陈墨站在旁边。
“接下来呢？”
老王握紧水晶。
“接下来……”
他转身朝外走去。
“去万星联盟。”
他抬起头。
“救老大。”
就在这时。
天空突然传来一道巨响。
轰！
天空炸裂。
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
裂缝里。
走出一道身影。
身影很高。
至少千米。
它浑身笼罩在黑色的雾气中。
雾气在流动。
像是要吞噬整个天空。
“找到了……”
身影开口。
“文明之光的种子……”
它抬起手。
黑色的雾气朝老王扑来。
老王握紧水晶。
体内的金色光芒爆发。
光芒化作屏障。
雾气撞在屏障上。
屏障纹丝不动。
身影冷笑。
“有意思……”
它往前走了一步。
“一个人类，真的掌握了文明之光。”
它张开双臂。
“那就让我看看……”
它停顿片刻。
“你的规则，能不能挡住我的黑暗。”
黑色的雾气爆发。
化作无数道触手。
触手朝老王扑来。
老王抡起骨棍。
“来啊。”
他咧嘴一笑。
“看看是你的黑暗强，还是我的文明之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