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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松默默递上温热的帕子,轻声道:\"陛下放心,老奴已经安排好了,太子殿下费尽心思后,会得到陛下病重的结果。\"

刘煜点了点头:\"如此就好,等明年把皇位交出去,朕也就算轻松了,朕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陛下何必这么急。\"严松声音充满了无奈,\"也许太子殿下和国师大人能拼出一个未来。\"

\"哈哈哈!\"刘煜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一丝玩味,\"不可能的,一个大乾就足以让这小子头疼许久,对上中域,他没有胜算的,那个地方,朕一定要去一趟...\"

严松从怀中取出个青瓷小瓶放在案上:\"这是老奴这些年研制出来的,足以让人假死一个时辰。\"

风雪拍打窗棂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刘煜盯着那个瓷瓶,忽然问道:\"严松啊,你跟了朕多少年?\"

\"回陛下,三十八年零四个月。\"

\"记得真清楚。\"帝王疲惫地靠回软垫,\"等太子登基后,你就去守皇陵吧。\"

严松收拾棋子的手丝毫未顿:\"老奴想跟陛下一起走。\"

\"为什么?\"

\"老奴知道,陛下想给老奴一条活路。\"严松将最后一枚白子收入棋罐,发出清脆的\"嗒\"声,\"老奴没有后人,陛下便是老奴活下去唯一的理由,若陛下走了,老奴活在这世上没有任何意义,不管陛下去哪里,老奴都想在陛下身边伺候。\"

刘煜沉默良久,突然从腰间解下块龙纹玉佩扔过去:\"既然你个老东西想跟着,那就跟着吧,这是赏你的。将来若是客死他乡,你可别后悔,到了下面,也别跟阎王说朕小气。\"

玉佩在案几上旋转着,严松终于变了脸色,伏地重重叩首时,一滴浊泪砸在金砖上。

\"老奴...谢陛下恩典,只要能跟着陛下,无论生死,老奴无怨无悔。\"

刘煜摆了摆手:“下去吧,等这小子登基,朕就会死,到时候我们就走!”

窗外风雪更急,吹熄了半室烛火。黑暗中有衣袂摩擦的细响,待最后一盏宫灯重新亮起时,殿内已只剩帝王一人。他望着棋盘上残留的一枚黑子,缓缓伸手将它扫落在地。

商州城外,刘渊的马车碾过积雪覆盖的石径,停在了皇家别院的朱漆大门前。

他并未回东宫,而是直接来了此处——这座别院是他幼时读书习武的地方,也是他唯一能避开朝堂耳目的清净之地。

\"殿下。\"一名青衣内侍早已候在门前,恭敬地行礼。

刘渊大步踏入内院,寒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径直走进书房,反手将门关上,烛火映照下,他的脸色阴沉如铁。

\"陈林。\"他低声唤道。

阴影处,一名瘦削的内侍无声无息地现身,跪伏在地:\"殿下。\"

\"去查。\"刘渊的声音冷得刺骨,\"父皇的身体状况,本宫要知道真相。\"

陈林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殿下,太医院那边…\"

\"太医院令张景和,孤信不过他。\"刘渊冷笑,\"你亲自去查,从父皇近三年的起居注开始,所有用药记录、诊脉案卷,全部调出来。\"

\"是。\"陈安低头应下,却又犹豫道,\"可若陛下察觉…\"

刘渊从袖中取出那枚黑玉棋子,指腹摩挲着\"永昌\"二字,眼神晦暗不明:\"孤要的是真相,若是没有真相,你也不必跟着孤了。\"

陈林领命退下,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风雪中。

刘渊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被雪雾笼罩的皇城轮廓,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你的心乱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书房内响起。刘渊猛然回头,只见窗边的软榻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修长身影。

那人一袭素白长衫,烛火映照下,他面容如霜雪雕琢,眉目间透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银白长发,用一根青色发带松松束着,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刺目。

\"大师兄?\"刘渊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你何时回的商州?\"

\"回来有些日子了,身为武者,心神不宁是大忌,这对你的修炼没有好处。\"被称作大师兄的男子指尖轻抚一旁的剑身,剑刃发出细微嗡鸣,

\"你的路跟我和老师不一样,我跟老师的功法讲究速成,但是前路渺茫,极境已是我们的极限,但这却不是你的极限,你将来是有希望冲击那个境界的。\"

刘渊走到案前,斟了杯热茶递了过去:\"大师兄说的是,是师弟的心乱了,只是眼前的局势并未达到我的预期,再加上...\"

\"小师弟。\"银发男子抬眸,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在烛光下流转着奇异光彩,\"很多事情急是急不来的,这么多年,师傅一直担心你会因为朝堂上的事情乱了自己的心性,可你自幼聪慧,这么多年来未尝一败,没有人能在你心里留下痕迹。

但如今看来,这些年的顺风顺水,终究还是让你心境出了问题,不要把这个问题搞成了自己的心魔,师傅说了,如果事不可为,中域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绝对不行,老师待我如亲子,师兄们待我如手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这一点绝无可能,我答应过老师,一定帮他报仇,一定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窗外风雪声渐急。刘渊深吸一口凉气,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银发男子突然轻笑:\"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师傅想来也会很高兴,但是你别忘了,你好好活着,我们这一脉才会有传承,世事无常,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大师兄。\"刘渊指尖敲击案几,\"您对我也没信心吗?\"

\"你是我张寒衣的师弟,不管你做什么,师兄都相信你。\"银发男子微微一笑,拍了拍刘渊的肩膀。\"但是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师兄更希望你活着。\"

刘渊摇了摇头,苦笑道:\"大师兄,我们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了...\"

\"你小子还是太过聪慧。\"银发男子打断他,\"我就跟师傅说了,是瞒不住你的,可他老人家非得让我跑这一趟,若是方益这小子在就好了,他蛊惑人心倒是一套一套的。\"

刘渊脸色凝重,\"我想知道,我们还有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