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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他们——还想不想抱团?还是说……”

朱樉字字如刀,冷冷道:

“先见血,再服软?”

话音未落,他已“锵”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

他生性残暴,在外早有凶悍名声!他二话不说,右手握剑就朝中间的酒桌劈去!

“砰”的一声,酒桌四分五裂。

朱樉再次发问:“咱这第一趟,不仅要速战速决,还要杀鸡儆猴!”

他狞笑起来:“诸位……谁想先当这只鸡?”

同一时间,罗府中。

一群人浩浩荡荡围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手里抱着刚带回来的“百姓诉状”。

“罗寓,你竟敢私藏那些乱民的胡言乱语?”

“什么三策?那是祸害家族的东西!”

“寓儿,家族子弟理应以家族为重。你已是大明史官,不为家族分忧,反倒要谋害我们?”

“罗寓,你向百姓讲什么三策,这是在毁我罗家根基啊!”

罗家众人纷纷痛骂这名年轻人。

这年轻人原名杨寓。母亲改嫁后,他改姓罗,叫罗寓。

但在一次罗家宗祠祭祖大典上,这个少年作为外来者,只能站在宗祠外观礼。他找来一块木牌,写上生父的名字,在满是罗家人的家族里,独自祭祀自己的祖先——杨氏列祖列宗。

他姓杨,叫杨寓,字士奇,也叫杨士奇。

“义父!”年轻人目光坚决,“我是大明史官,怎能与你们同流合污?”

“史官该有傲骨,该立大志、记真言!”

“罗家本是书香门第,族中多有大儒。可我不明白——”

“你们读圣贤书,通晓家国大义,懂得品性高洁,认识儒家圣贤;开口经世济民,闭口定国安邦。”

“可为何做起来,却成了国之蛀虫?”

他深吸一口气,正色说道:“若税法改制势在必行,我杨士奇愿做先行之人!”

“若你们执意拦我、阻我,甚至杀我,便是亵渎大明律法——其罪当诛!”

“蛀虫?”

“杨寓!你在胡说什么!”

“我罗家为国为民,出了多少治理地方的官员?你说我们是蛀虫?”

“那你又算什么?当年一个半大小子,进我罗家,吃我罗家的饭,如今却要砸我罗家的锅?”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罗性,我早说过那女人娶不得——你看,这就是你带进家、让我罗家蒙羞甚至覆灭的祸根!”

人群中,一位拄拐杖的白发老者怒喝。他目光凌厉,先瞪向杨士奇,又转向族人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那男人面露羞愧,低头不敢面对族人的目光。

另一边,一位妇人流着泪说:“寓儿,别让你父亲为难!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娘,当初咱们孤儿寡母走投无路,是罗家收容了我们。你现在这样……叫娘怎么活得下去!”

听着妇人的劝解,杨士奇眼眶一热,几乎要掉下泪来。

但他的声音却愈发坚决:“母亲,孩儿正是要报答罗家的恩情,才必须去见秦王殿下!主动顺应朝廷推行的财政三策,才是唯一的生路。若硬要对抗,简直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洪武皇帝两月前就已颁下诏令,这是国策!罗家掺和其中,不过是贪图眼前小利,被蒙蔽了双眼。他们真以为百姓会相信那些话,去反对朝廷吗?”

杨士奇举起手中厚厚一叠诉状,苦笑道:“你们把百姓当成什么了?是猪狗还是傻子?百姓里也有明眼人!不然我手上这些诉状是从哪来的?今日不主动投诚,来日就是罗家灭门之祸!”

他提高声音,试图唤醒族人:“这次来的不是文官,他们不查证、不周旋——来的是洪武皇帝的儿子,是秦王朱樉!他带着两千铁骑入南昌,你们觉得,他会像以前的官员那样跟你们讲道理吗?你们以为锦衣卫是摆设吗?”

杨士奇独自面对众人,毫不退缩。

一位老者怒喝:“别处我不管,但在南昌府绝不会有事!谭王殿下是秦王的亲弟弟,这次有八皇子带头,算得了什么?这白眼狼分明是想拿我们换功劳,此子绝不能留!”

老者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附和:“对!把他绑起来!按族规,私通外敌、谋害宗族,该受火刑!”

眼看家丁逼近,杨士奇反而大笑:“哈哈哈……我为自己的仕途?也罢!可我是大明的史官,岂是你们能动得了的?”

一声厉喝,竟让家丁们犹豫不前。

“国法岂能大过家法!”老者怒不可遏,“先断他一条手臂,区区史官,也敢在此嚣张!罗家——是要传承千年的世家!”

正说着,一名家丁惊慌失措地冲进来:“不好了!三叔公!”

老者怒斥:“什么事慌成这样?”

“谭王……谭王……”报信的人像是见了鬼,颤声道:“谭王被废了!”

此话一出,满堂死寂。

仿佛万千雷霆在众人脑海中炸响。

老人终于支撑不住,拐杖一歪,整个人倒了下去。

……

约莫半个时辰前。

“谁想当这个出头鸟?”

秦王朱樉环视四周,眼神中凝聚着如有实质的杀意。

四周,无论是那位知府,还是林守鹤、中年男子罗安成,皆是身子一颤,难以置信这位秦王竟真敢动手。

见无人应答,秦王缓缓起身。

他先是看向谭王,“老八,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是知道老爷子脾气的。”

“这一次,他对这件事的上心程度,坚决程度……远超出你的想象!”

谭王朱梓面色扭曲,满是不解地望向秦王,声音艰涩:“可是……二哥,你我兄弟联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我甚至能将南昌府的货物直接运到你的秦王府……你再转售外族,这可是源源不断的财富啊!”

“老八啊老八,看来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

朱樉眼神冰冷,眸中再无半分情绪。

他扫视四周,目光尤其在刚才那几位绝色女子身上短暂停留,闪过一丝遗憾。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朱梓身上。

“若是从前,本王享用了也就享用了。”

“但……”朱樉摇头,“这次不行!”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绝对不行!”

“朱梓,你见过未来吗?”

朱樉转身,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缓缓抽出腰间佩剑。

那剑刃宽厚,偏短,是一柄名副其实的重剑。战场上,他甚至能用此剑生生砸死敌人。

剑光森寒,映出四周人惊恐的面容,连他的声音也仿佛染上了血腥气。

“我见过!”

“所以……我知道大明往后会是什么样子!”

“老爷子也知道,所以这一次,他的决心根本不在乎一个儿子、甚至两个儿子的性命!”

“依我看来,老爷子甚至愿意牺牲大半个朝堂的官员!”

“去赌……”

“去赌两百七十六年之后——”

“我大明的江山还在!”

“我朱家的江山还在!”

“轰!”

重剑落下,方才还陪坐一旁的一名士绅应声倒地……血如泉涌!

这一幕彻底惊骇了所有人。

“啊——!”

凄厉的尖叫回荡在整个王府。

陪酒的侍女们惊恐万状,纷纷向外逃窜。

一些豪绅更是吓得 ,连滚带爬。

然而很快,一列列士兵从四周涌出,将此地团团围住。

秦王朱樉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却如同死神的低语。

朱梓瘫坐在地,浑身颤抖。

他自幼就听过二哥的凶名,一直有所耳闻。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凶残至此。

这位二哥,比他预想的还要混账!

他不过是提了一个建议而已。

不是说可以商量的吗?

商量在哪儿?

他整个人都懵了。

然而,朱樉又缓缓走到名叫林守鹤的知府身边。

“这次前来,老头赐我生杀予夺之权。”

“明晃晃的两千铁骑,不是那些行事阴险的锦衣卫……”

“你们这些蠢货,难道还不明白?”

朱樉冷笑一声。

“老头要告诉天下人!”

“这一次,他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没给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

“一切拒绝的,就是战场上的死敌……”

“本王的军中,从不留俘虏!”

“所以……”

秦王低头,如同恶魔般俯视着这位知府。

“即便是知府,本王也毫不留情。”

“朱梓……”

“你要记住。”

“你体内流着的,是朱家的血!”

“我们现在做的,是守护朱家的江山!”

“因此,任何阻挡的,皆可杀!”

“而恰好……”

“你们就在本王的第一站。”

“本王不喜欢拖延。”

“本王希望所到之处,他们乖乖交出账本、地契,以及所有财物。”

“而不是让本王多费心思。”

“只好委屈你们这些……鸡了!”

“一个知府的人头,刚刚好。”

“他们地方官再大,能大过知府?”

“他们家族再大?”

“能大过罗家!”

话音刚落。

重剑起落、再起再落。

朱梓脸上溅满了一道道鲜血。

他双眼通红,瘫坐在地,浑身颤抖。

声音带着哭腔:

“二哥……”

“二哥!我……”

“你!”

朱樉缓缓蹲下,用剑身拍了拍这位八弟的脸颊。

“你啊……”

“最蠢的就是和他们勾结,对付咱们朱家!”

“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

“本王和你,都是朱家的王……”

“本王可以胡作非为,但在大事上,本王姓朱!”

“你真是个蠢货!”

秦王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凌厉目光扫视全场:

“谭王朱梓!”

“今日罢黜王位!”

“滚回京城,找大哥为你求情吧!”

桃源空间。

“秦王依旧是那个秦王啊!”

朱雄英感叹道。

历史上,秦王朱樉残暴嗜杀,率军作战时鸡犬不留。

他大兴土木、挥金如土,更贪恋美色。

几乎反派的所有缺点,都能在他身上找到。

老爷子曾命他回京,差点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