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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说，他不需要感情吗？”
“呵……虚伪。”
眼泪无声滑落。
她恨他，却仍忍不住去想：他是否也在怀念过去？
为什么当年要那样对她？
为什么要杀她全家？
心痛难抑，却更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元尊，我恨你。
我要为爹娘、为兄妹报仇！
苏寒月目光一凛，抽出寒冰剑，在花丛中搜寻那抹千年未忘的身影。
半日之后，她见到远处一前一后两道身影。
看到元始的瞬间，苏寒月微微一怔，低语道：
“千年过去了，他已步入中年……”
即便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依然俊美如昔，气势更胜往昔。
苏寒月心头一阵酸楚，随即狠狠摇头：
“苏寒月，你清醒一点，他是你的仇人！”
她握紧剑，目光随即落在他身后那位白衣女子身上。
那女子容貌出众，气质不凡。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元尊的身边，竟有别的女子相伴。
女的！
苏寒月心中的杀意彻底失控。
“哈哈哈……”
她凄厉大笑，眼角滑落冰凉的泪，忽然想起元尊当年说过的话。
‘本座不需要感情！’
原以为他要斩断所有情丝，
却未曾想，他不要的，只是与她这一段缘。
“元尊！！！”
“负心之人，纳命来！”
苏寒月悲怒交加，拔剑飞身，直刺元始。
同一刻，元始的修为与神识骤然被封。
禁锢突如其来，力量强大。
元始稍一感知，便知短时难以挣脱。
但他并未慌乱——依三弟的经历，这是遭遇系统的前兆。
只需让慈航上前，那穿越者自会现身献宝。
借此可加速系统抽取洪荒本源，催生天道印记。
元始正欲唤慈航前去试探，刚开口：
“慈——”
话音未落，一声厉喝已至：
“负心之人，拿命来！”
元始抬眸，一名红衣女子正以心痛而仇恨的目光凝视他。
一股力量干扰了他的记忆，他不由自主轻唤出声：
“月儿！”
噗嗤——
长剑轻易贯穿元始心口，一股压制性的力量令他无从抵抗。
前所未有的虚弱感蔓延全身，元始身形微晃。
苏寒月的剑仍插在他心口，但她眼中的恨意已消散。
那一声“月儿”
，让她茫然失措，只剩下迷茫与懊悔。
她松开了握剑的手，元始带着寒冰剑向后倒去。
砰！
“师尊！！”
原以为师尊在做戏的慈航，此刻真切感受到他生机的流逝，彻底慌了。
一股力量将她慌张的情绪放大。
她心下一震——师尊这次竟是本体前来？
不行，师尊绝不能死！
“师尊！”
慈航冲上前，一把推开挡路的苏寒月：
“走开！”
苏寒月被推倒在地。
慈航跪在元始身侧，慌乱地推着他：
“师尊，师尊……”
“您不能走啊！您走了我怎么办！”
……
元始：……
逆徒，这是在哭丧吗？
他气得不行，却无力睁眼，只能听着慈航一声声哀哭。
别人不知他底细，你岂会不知？
我怎可能如此轻易丧命？
纵是巅峰系统亲至，也取不走我的性命！
忽然间，一段记忆涌入元始识海。
他强忍着屏蔽慈航的哭喊，静心消化。
而被推倒的苏寒月，怔怔望着倒在地上的元尊。
还有那女子的哭声。
师尊？
原来她是元尊的弟子……
而元尊方才那一声“月儿”
，
分明还记得她。
可她，却亲手杀了他。
懊恼、悔恨、心痛如潮水涌来，苏寒月扑向元始：
“不——！”
“元尊，你不能死！”
“别走，我这就救你！”
“求你……活下来！”
……
她伏在元始胸前，心中疯狂呼唤系统：
快救他，救我的元尊！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意念，天地不灭丹制作完成。】
【叮，天地不灭丹已上架，天地不灭丹已打折。】
“快，系统，快把丹给我。”
【叮，已扣除宿主所有积分，丹药已发放。】
万物商城系统不紧不慢地搓出一颗药丸，投入宿主的小空间，顺带将她账户里的余额清零。
“有救了，元尊您有救了！”
苏寒月匆忙自系统空间中取出天地不灭丹，看也不看便塞入元始口中。
轰！
元始周身迸发刺眼光芒，玄奥道韵扩散而出。
嗤！
插在他心口的寒月剑应声飞出，坠落在地。
元始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
“师尊又活过来了！”
慈航脸上浮现欣喜，眼中却难掩尴尬。
她哭到一半便清醒过来，自家师尊受天道之眼庇佑，怎可能轻易丧命？
但泪水已流，旁边又站着一位疑似系统穿越者，她总不能中途罢演。
可继续演下去，实在太过难堪。
好在穿越者出手迅捷，替她解了围。
慈航好奇地打量苏寒月。
天道榜上记录了不少穿越者，但来洪荒的大多都有性别之分——且不说全部，基本皆为男性。
除了云筱之外，这是她见到的第二位女性穿越者。
此时，苏寒月见元始气息平复，长松一口气。
察觉慈航正注视自己，她露出慈祥的笑容：“孩子，你是元尊何时收的徒弟？”
慈航：？？
师尊啊！我该怎么回答！
算了，还是别跟她说话了。
慈航小脸一冷，轻哼一声，转身走到一旁。
苏寒月神情微僵，元尊收的这徒弟，实在不懂礼数。
此时，元始身上的光芒逐渐黯淡，却仍未苏醒。
苏寒月见状，带着歉意蹲在他身边，轻声说道：
“元尊，我恨你！”
“这次我是专程来杀你的，可当剑刺入你心口的那一刻，我的心也随之剧痛。”
“这是你欠我的！”
“你杀我全家，我刺你一剑，从此我们之间的过往，一笔勾销！”
“待你醒来，我们重新开始。”
“相信爹娘他们若知晓，也会为我们祝福。”
一旁偷听的慈航：o__o
这究竟是……
师兄师弟们，你们不在真是错过太多。
这里太精彩了！
慈航内心尖叫，多少年没有这般感受了，太刺激了！
果然穿越者搞事最好看！
而此刻的元始，刚消化完脑海中涌入的记忆，又听见苏寒月这番话。
顿时哽住，难以言语。
记忆中，万年前他在混沌中与混沌凶兽激战九千载，最终重伤失忆，被苏寒月所救。
两人共度了一段美好时光。
大婚当日，交杯酒中盛着无上圣药。
他一饮而尽，伤势痊愈，记忆也随之恢复。
于是，得知自己堂堂天道圣人，竟与蝼蚁般的存在成婚，无法接受这事实——这是他圣人历史中的污点。
哪怕这蝼蚁手段不凡。
于是，他当场将苏寒月的爹娘、兄长姊妹一一打得魂飞魄散。
最后，也将苏寒月斩草除根。
以洗刷这份耻辱。
杀完之后，他却心生悔意，心痛难忍。
最终选择将这段记忆封存。
这记忆……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元始沉默无言，尤其是面对苏寒月此刻的言语。
“我杀了他，你要跟我在一起。”
若你只是隐忍便也罢了，偏偏……
元始不知该说什么，只在心中感叹：这算怎么回事？
随后，他检视体内那颗丹药凝成的丸子。
这丸子一入体，就强行提升他的肉身强度。
若他本是圣人境体魄，这丹药或可令他实力倍增。
可惜他不是。
尽管如此，他的身体仍随药力提升到相应层次。
而就在这一瞬间，世界本源借由他，被疯狂吸入药丸之中。
一颗药丸所聚的本源，即使是他真正的天道境界，也不敢轻视。
足以凝聚天道印记，但系统并未将本源收回。
系统的力量禁锢了他的法力，这药丸将他彻底压制，动弹不得。
元始不知系统在盘算什么，却不愿受此屈辱。
即便收获减少，也要将它灭杀！
元始冷哼，准备进聊天群求援。
这时，苏寒月却忽然将地上的元始抱起，凝视着他的脸，
“元尊，你老了！”
她满眼心疼，缓缓低下头。
元始：“……”
慈航：(⊙?⊙)
轰！
苏寒月的唇还未落下，元始身侧千道雷霆爆发。
瞬间将她击碎，仅余一枚闪烁黑光的光球。
一幅太极图浮现，万物商场系统尚在惊愕中，已被卷入其中。
“天道境强者！”
太极图内，万物商场系统虽惊未乱，取出一具人首蛇身的庞大身躯。
太极图内部空间随之扩张。
“撑不破！”
它见状挥出一柄巨剑，斩向四周空间。
轰！
剑光掠过，空间震荡，撕开一道绵延亿万兆光年的裂口。
系统正欲脱身，却因女娲之躯过于庞大，裂口已瞬间弥合。
此躯是它最强依仗，不能舍弃。
何况外有大敌。
万物商场系统连挥数剑，欲开辟足够通行的世界。
太极图外，慈航早已退远，摆好瓜果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