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亚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着这个刚才踹了自己一脚的年轻人。
“黑胡子正在满世界猎杀能力者，你的影影果实，在他看来是顶级的资产。”
“多弗朗明哥奉世界政府的命令追杀你，虽然失败了一次，但他不会放弃的。”
“躲在这里，跟等死没什么两样。”
莫利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反驳的声音。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韩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到莫利亚眼前。
名片是深蓝色的底，上面画着一个简洁的、由无数像素方块构成的白色三角形。
【白胡子安保咨询有限公司】
“成为我们的客户，”
韩秋的语气就像在谈一笔几百贝利的生意，“我们为你提供全方位的安全保障服务。”
“白胡子……”
莫利亚的喉咙里发出干涩的音节，眼中是根深蒂固的仇恨，
“四皇……”
“别搞错了，不是让你加入白胡子，是让你成为白胡子的客户。”韩秋纠正道，
“我们会从世界政府和黑胡子的双重追杀下保住你的命，这只是基础服务。”
他顿了顿，抛出了更具诱惑力的条件。
“我们会为你提供一个新的基地，有白胡子海贼团的庇护。我敢保证，全世界没有比那更安全的地方了。”
“作为交换，”韩秋的嘴角勾起一丝商人特有的弧度，
“你的僵尸军团，以后就是我们公司的‘外包劳务团队’。至于价格，我们可以谈。”
佩罗娜和艾斯早就习惯了故事的发展走向，
阿布萨罗姆却是张大了狮子嘴巴——
将七武海的僵尸军团，变成酒庄的合同工？
莫利亚呆呆地看着那张名片，又看了看哭花了脸的佩罗娜。
失败者的尊严，和活下去的希望。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佩罗娜都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
最终，他还是接过了那张薄薄的名片。
“……我需要付多少钱？”
......
移动安全屋平稳地驶离魔鬼三角地带，浓雾在身后渐渐合拢，仿佛将那座哥特式的恐怖岛屿连同它所有的秘密重新吞噬。
艾斯站在别墅二楼的露台边缘眺望着雾气翻滚的方向。
“真的没问题吗？佩罗娜那家伙，虽然能力很棘手，但实际上挺胆小的。莫利亚又是一副随时会碎掉的样子，还有那个透明的混蛋……”
艾斯的声音不大，混杂在风声里，
“从这里到斯芬克斯，路途可不近。”
韩秋靠在旁边的躺椅上，悠闲得仿佛刚刚结束了一场海滨度假，而不是从一个七武海的老巢里满载而归。
“放心，”
“现在那艘船，可是名副其实的‘幽灵船’了。”
艾斯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韩秋当然不会告诉艾斯全部的细节。
他与月光·莫利亚达成的，可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客户安保协议”。
作为“并购”莫利亚团队的代价，韩秋承诺为其提供庇护。
而莫利亚付出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完成‘魔鬼三角地带沉船资产打捞与清算’项目，回收海贼世界失落贵金属、古代文物、珠宝等总价值约等于387亿贝利。
根据系统回收规则，已自动转化为387,000,000积分。】
【叮！宿主通过交易，成功改变月光·莫利亚、佩罗娜、阿布萨罗姆的命运轨迹。世界线偏移度+8%。奖励16,000,000积分。】
韩秋感觉自己现在走路都是飘的，脚下的不是甲板，而是用积分铺成的黄金大道。
他将魔鬼三角地带数百年来沉没的所有船只财宝洗劫一空，还大方地为莫利亚的恐怖三桅帆船进行了一次“技术升级”。
在船体表面形成一层几乎无法被肉眼和常规雷达探测到的伪装。
从远处看，那艘巨船就像是一片会移动的浓雾，或者一片普通的海域。
除此之外，他还顺手卖给了莫利亚一个【小型能量转化核心】，可以将海洋的潮汐能和风能转化为驱动船只的能源，解决了恐怖三桅帆船那感人的航行速度问题。
当然，这些都不是免费的。
“莫利亚先生，考虑到贵方目前资金紧张，这些技术升级的费用，
我们可以从您未来‘外包劳务团队’的收益中分期抵扣。
僵尸劳工们在斯芬克斯岛的葡萄园里，一定能发挥出比当海贼更大的价值。这是双赢。”
这是韩秋当时对莫利亚说的话。
看着莫利亚那张写满“你说了算”的脸，韩秋就知道，这笔买卖稳了。
至于艾斯担心的阿布萨罗姆，韩秋更是早有准备。
“那个透明混蛋，”
韩秋掏出一个造型精致的银色项圈在手指上转了转，
“为了帮助他更好地控制情绪，专注于未来的工作，我友情赠送了他一款‘情绪管理辅助仪’。”
艾斯看着那个项圈，总觉得这玩意儿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一旦佩戴者的心率因为过度兴奋、紧张或产生不良企图而超过每分钟120次，”
韩秋笑得纯良无害，
“它就会释放出微弱但有效的镇静电流，帮助佩戴者冷静下来，进入一种类似禅定的贤者时间。我管这个叫‘戒骄戒躁环’，是不是很贴切？”
艾斯：“……”
他已经能想象到阿布萨罗姆在莫比迪克号上，只要一看到漂亮的女护士，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满脸祥和地倒在地上的场景了。
他默默地后退了一步，与韩秋拉开安全距离，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个价值一百亿贝利的腕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开始进行发散性思维。
还好自己自从戴上这玩意儿之后一直很老实，连烤肉都改用电磁炉了。
可以想象，如果真的没忍住把它损毁了，韩秋绝对不会善罢甘甘休。
以这家伙层出不穷的恶劣手段，他绝对会给自己一个类似的，不，是更具针对性的“情绪管理辅助仪”。
比如……
一旦检测到体表温度高于五十度，就会瞬间释放极寒之气，把自己冻成冰雕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