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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做奶油的时候破防了,今天做蛋炒饭的时候发现味道太大了,结果加多了,太咸了,就直接扔掉了

我不行了吧)

三日后的黄昏,司辰宫议事殿。

你与景元并肩立于殿中,四周是神色各异的司部官员与持明长老。丹枫与镜流站在左侧,龙尊碧色的眼眸冷若寒潭,镜流臂弯缠着绷带,气息却依旧凌厉。右侧,十王司的判官们面色铁青,为首者正是那日带队搜查“寂然斋”的判官。

景元向前一步,将一枚留影玉珏置于殿中阵眼。光芒亮起,映出那夜码头废仓的真实景象——三名丰饶信徒如何被诱导入阵,如何在狂喜中化作飞灰,以及……一道悄然潜入、盗取紫砂罐碎片的黑影。

“经查证,”景元声音清朗,回荡在寂静的大殿,“此人乃十王司判官麾下巡尉,受曜青仙舟某位长老指使,借清理丰饶民之名,行构陷之实。”

留影中,那巡尉盗取碎片后,小心地用持明术法进行伪装,却不知他所有动作都被应星布置在废仓的微型“蜃眼”完整记录。而那曜青长老,正是对丹枫龙尊之位觊觎已久的反对派。

铁证如山。

十王司判官首领脸色惨白,猛地看向身侧一名下属——正是那日在你柜台留下珊瑚粉的文吏。不待他发作,镜流剑鞘已点在那文吏喉间。

“勾结外敌,陷害同僚。”镜流声音冰寒,“按律当诛。”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真正的内鬼被揪出,你的嫌疑彻底洗清。当众人散去,丹枫走过你身边时,龙鳞玉珏不经意滑落你掌心。

“朱明仙舟的凤凰翎,”他低语,“三日后送达。”

镜流对你微微颔首,目光掠过你发间那枚应星所赠的发簪,闪过一丝极淡的了然。

夜色中,你与景元走出司辰宫。长乐天的灯火次第亮起,映照着雨后湿润的青石板路。

“合作愉快,‘寂然斋’的掌柜。”景元侧头看你,金瞳里映着万家灯火,慵懒的笑意重新回到嘴角。

你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他——那是那夜在藏身之处,从他铠甲上悄然取下的半片染血龙鳞。当时他伤势不轻,却始终未曾表露。

景元怔了怔,接过龙鳞,指尖与你轻触。

“赔礼。”你看向不远处已然修复如初的“寂然斋”,店内温暖的光透过窗纸,在夜色中晕开一团柔光。

他低笑出声,将龙鳞收进怀里。“下次合作,”他眨眨眼,“记得多备些浮雪卷。”

你推开“寂然斋”的门,甜暖的香气扑面而来。白珩正趴在柜台前偷吃新出炉的点心,见你们回来,狐耳欢快地抖动;应星从后厨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改进到一半的烤炉图纸;角落里,丹枫与镜流对坐饮茶,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一切仿佛回到原点,却又截然不同。

你系上那条沾满糖霜的旧围裙,将新调的桂花蜜舀进青瓷罐。

危机解除,暗流暂平。

而这艘名为罗浮的仙舟,依旧在星海间缓缓航行。

你的旅程,也仍在继续。

桂花蜜的甜香在店里缓缓沉降,像某种温柔的结界。白珩叼着半块杏仁酥凑近你,狐尾扫过你正在封口的青瓷罐:“听说昨晚司辰宫的琉璃瓦碎了三片——是某个金瞳家伙追内鬼时踩塌的?”

你拍开她偷蘸蜜糖的手指,把封好的瓷罐放进榆木橱柜最深处。那里还收着丹枫留下的龙鳞、应星改造的传讯佩,以及镜流那枚已经失效的冰符。这些信物在黑暗里彼此辉映,如同星图。

后门传来熟悉的叩击声。你拉开门闩,看见换回常服的景元斜倚门框,掌心里托着一枚崭新的云骑腰牌。

“十王司的赔礼。”他将腰牌抛过来,金属在烛火下泛着青辉,“持此物可通行各司档案库——包括持明族封存的部分史料。”

腰牌边缘刻着细小的流云纹,与应星送你的发簪如出一辙。你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听见前厅传来杯盏轻碰的脆响——丹枫与镜流正在试饮你新调的雪顶含翠。

“三日后朱明仙舟的使团抵港。”景元忽然压低声音,“带队的是当年反对丹枫继位的龙师旧部。”

你看向橱柜里的龙鳞。凤凰翎将至,旧敌亦至。这艘仙舟的平静从来都是假象。

次日清晨,你在司辰宫档案库尘封的玉简里,翻到一段被朱砂划去的记载:「建木残骸遇虚数能量则生异变,其纹如龙鳞逆生」。当值的文吏好心提醒:“那是持明禁书,姑娘还是……”

话音未落,整排书架突然震颤,无数玉简哗啦啦倾泻而下。你在漫天坠落的青白玉片中抬手,虚无气息如蛛网张开,所有坠物在触及地面前凝滞半息,而后轻缓落地。

文吏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你拂去袖口灰尘。转身时瞥见窗外——几个持明族人正在匆匆离去,袍角绣着朱明仙舟特有的火焰纹。

回到“寂然斋”,应星正在后院试验新炉。金乌火在特制炉膛里发出不祥的嗡鸣,他兴奋地指着炉壁浮现的龙鳞状焦痕:“看!这就是建木残渣的……”

炉膛突然炸开炫目的白光。你拽着他疾退三步,原本站立的地面被蚀出深坑,坑底纹理与档案库记载的“异变”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应星抹去脸上的灰,眼睛亮得骇人,“建木在排斥虚数能量——就像活物在排斥死亡!”

当晚打烊后,你点亮柜台所有的烛火。橱柜里的信物在光明下投出交错阴影:龙鳞的轮廓像未完成的阵法,冰符的裂痕似星图轨迹,而云骑腰牌的光泽正与发簪的流云纹严丝合缝。

风铃无风自动。

你知道,下一局棋已经开始。

而这次,

你已握紧所有棋子。

白珩的狐耳倏地竖起,她无声跃上房梁,指尖凝聚星芒。后院传来丹枫冷冽的嗓音:“朱明的龙师在港口布了困龙阵。”

你拨弄算盘的手未停,珠玉相击声里,橱柜深处的龙鳞突然泛起涟漪般的青光。应星踢开工作室的门,举着块灼热的金属残片:“建木残渣在吸收虚数能——它们不是排斥,是在筛选!”

镜流的身影在楼梯转角浮现,冰棱顺着栏杆蔓延:“三个持明探子埋伏在后巷。”她剑鞘轻点地面,霜华瞬间封死所有窗棂,“要活的?”

景元的笑声从屋顶传来:“不必麻烦。”云骑制服的衣摆拂过天窗,他倒挂着递来一纸敕令,“十王司刚批了夜间演习令——正好试试新制的烟火。”

你终于抬头,指尖划过算盘最后一道横梁。所有信物应声嗡鸣,龙鳞投射的光斑与冰符裂痕在柜台拼出完整星图,而云骑腰牌正嵌在星图核心。

“改阵。”你捻起丹枫昨日留下的茶梗,蘸着桂花蜜在星图上重绘经络,“既然建木渴求虚数能量——”茶梗点向应星手中灼热的残片,“就喂饱它。”

应星咧嘴一笑,转身冲进工作室。丹枫的龙瞳在暗处燃起幽火,他咬破指尖,血珠坠入星图时整个店铺的地板浮现出青铜色的龙鳞纹路。

子时更鼓敲响的刹那,朱明仙舟的火焰纹在长街尽头亮起。你推开店门,捧着的青瓷罐里盛满虚数能量凝成的琥珀光。为首龙师袍袖翻飞,困龙阵的金光冲天而起——

却见景元站在司辰宫琉璃瓦上,烟火弩喷出万千流火。每一簇火星都在空中绽开流云纹,与应星炉中迸射的建木残渣相撞,化作笼罩全城的金色雨幕。

丹枫的吟唱穿透雨声,港口海浪翻涌如龙啸。镜流的剑尖在雨幕中轻挑,所有坠落的雨滴瞬间凝成冰晶罗网,将持明探子们牢牢钉在原地。

龙师惊骇地看着你手中青瓷罐——罐壁正浮现出与档案记载完全相反的纹路:建木残骸在虚数滋养中舒展出凤凰翎般的金纹。

“不是异变。”你将罐子倾覆,金光灌入地脉的刹那,整艘仙舟的建木根系发出远古共鸣,“是涅盘。”

橱柜里所有信物同时浮空,在雨中拼成旋转的星晷。最后一片空缺处,恰好能嵌住景元抛来的云骑腰牌。

凤凰翎落在你肩头时,你知道——这次执棋的手,已搅动星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