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灰头土脸的走了。
裴既明站在卧室门口半天,有点不知所措。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但他不得不面对。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拿钥匙开了房门,一推开门,一个台灯就砸了过来,紧接着是一切乔声可以举起来的东西。
房间里很快就一片狼藉,连浴室都没能幸免。
最后,乔声筋疲力尽地滑坐在了地上,裴既明抱着她,不住地跟她道歉。
乔声的手不知被什么划伤了,流着血,裴既明拿纸巾帮她擦血,心痛得无以复加。
乔声根本不在意,她看着比她更狼狈,一脖子一脸血痕的裴既明,嗓音沙哑地说道:“怪不得你现在不提结婚的事儿了呢,原来是跟人旧情复燃了,很好,你放心,我给她腾地儿。今天这出闹完,咱们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清了。”
两清了。
这三个字,差点没让裴既明痛死掉。
他知道这次无论他怎么解释,乔声都不会信他的,也不会原谅他的,他看得出来,乔声是真准备跟他两清了。
他又怎么忍受得了跟她两清。
他直接抱着乔声将她压在了床上,然后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乔声尖叫着拼命打他,“你又要对我用强的吗?!裴既明,你要是敢动我,我这次一定让你后悔,我说到做到!!”
裴既明哪还管这么多,就跟头野兽似的,疯狂汲取着乔声的温度,不知疲倦。
做到最后乔声终于哭了出来,“裴既明,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裴既明红着眼,他紧紧抱着乔声,“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要是做得到,我早就这样做了。”
一夜过去,乔声以为她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可她却没有想到,裴既明就跟着了魔似的,压根不打算放过她。
她被裴既明关了一个多星期,这一个多星期里,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候都被裴既明压着做爱。
裴既明变着法儿的折磨她,但这种折磨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因为除了第一天晚上他很粗暴,后来他就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他把一切能用到的取悦乔声的手段都用上了。所以即便每天都会遭遇好几场性事,乔声也并没有受伤,反而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过她半点好脸都不给他,除了浓时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其余时间,她更多的是对裴既明的谩骂。
裴既明也根本不在意。
他依旧对乔声好到了极点,除了关着乔声不许她出去,不许她与外界联系,他任乔声对他打骂。
乔声也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恨声道:“除非你把我绑起来,否则我绝不会给你生孩子。”
裴既明说:“我不舍得,但孩子,你必须得生。”
“呵,”乔声冷笑,“生了又如何?你以为有了孩子我就会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做梦吧!我永远不会如你愿。”
裴既明看着乔声憎恶的眼神,难受地说:“我们怎么又走到这一步了?”
乔声以为她说的是之前俩人闹分手的时候,便恶声道:“你活该!你不长记性,怨不得旁人!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的,我们俩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裴既明悲凉的笑了笑。
“乔声,也许真的是我痴心妄想吧。”
第九天,裴既明终于把她的手机还给了她。
裴既明打开门的那一刻,乔声想也没想的走了。
她要逃离裴既明的世界,一刻不停。
她出了小区就打车,司机问她去哪,她说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格外堵车,司机师傅一阵抱怨,说京城本来就堵,到了开学季就更堵了。
乔声听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
“师傅,不去机场了,你送我去京大吧。”
去京大的路同样很堵,等下了车,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把京大的校门都染上了颜色。乔声掏出手机,给某个人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了,那边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喂,乔声?”
乔声说:“我在你学校门口,正门。”
沈州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学校门口,他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去实验室。
一路走来,他都不知道内心是如何的狂喜。
可看到乔声有些憔悴的样子,又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乔声来找他所为何事,其实他没有任何颜面见乔声。
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做了那种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乔声了。
乔声望着他,不过一年多没见,沈州白成熟了许多,五官更加立体,身形也不再单薄,有男人的样子了。
但乔声没管这么多,她看着沈州白说:“你谈女朋友了吗?”
沈州白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有暧昧对象,或者其他喜欢的人没有?”
“没有。”
“那你跟徐莱呢?”
“也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沈州白有些疑惑,“你问这些干什么?”
校门口人来人往的,很多认识他的校友目光会时不时在他们二人身上打量。
沈州白说:“你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饭吧。我看你好像又瘦了。”
乔声不想废话,她直直地看着沈州白,“开房,去不去?”
“什么?”沈州白有些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声立刻转身,“不去算了。”
沈州白连忙拉住她的手腕,抿了抿唇,“去。”
沈州白打车带乔声去了附近最贵的一家宾馆,可乔声根本不在意这些,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报复裴既明。
她说了,她一定让他后悔,她说到做到。
而她能想到的报复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
俩人刚进屋,乔声直接就把沈州白推沙发里坐下了。
随即她面对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如同她曾经梦到过的那样,她捧着沈州白的脸就亲了下去。
柔软的唇,触感跟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两人疯狂拥吻,激烈的喘息着。
乔声头抵着他的,问道:“你敢吗?”
沈州白声音已经哑了,“有什么不敢。”
他说完,反客为主把乔声压在了沙发里。
等脱了她的衣服,他神色猛地一滞,只见乔声满身痕迹,有些位置甚至格外刁钻。
他惊讶的望向乔声,乔声笑了下:“介意吗?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沈州白单手从领口扯掉了自己的t恤,露出了他精壮的腰身,他咬牙道:“你别后悔就行。”
沈州白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陌生的柔软令他欲罢不能。
俩人从沙发到床上再到浴室,不知疲倦。
最后,沈州白伸手要去撕套子,乔声却一把抓了过来,直接给扔了,“不戴。”
沈州白有些犹豫。
乔声说:“怎么,你怕了?怕了的话,那你现在可以滚了。”
沈州白不再犹豫。
最后一刻,他要抽身出来,也被乔声制止了。
沈州白真的有些不明所以,可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当他真的到了那一步,尘埃落定时,他又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下的人在哭。
起先是小声的啜泣,后来就是控制不住地抽噎,最后抱着沈州白的脖子,放声大哭。
她哭得很伤心,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
沈州白没办法了,只能继续吻着她的唇,“好了,别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乔声哭累了,就睡了过去。
等沈州白醒来的时候,乔声已经走了。
他赶紧给她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