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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主神送老婆?嘿嘿嘿,抱走抱走 > 第196章 高冷精灵攻略守则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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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高冷精灵攻略守则 18

季望安看着楚枫辞那副因年龄差而吃瘪的模样,眼中笑意未散,他放下茶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语气自然地问道:“你这次回来,有去看看你的母亲吗?”

此话一出,楚枫辞脸上的憋屈瞬间凝固,转为明显的愣怔。

母亲?

他迅速在深渊精灵原主的记忆长河中搜寻,试图找到任何关于“母亲”或者“亲人”的片段。

然而,那片记忆如同被浓雾笼罩的荒原,除了日复一日在深渊回廊中清理恶灵、承受反噬的孤寂画面,再无其他。

在原主的认知里,他是由深渊回廊孕育而生,生来便背负着净化恶灵的职责,无父无母,与这片黑暗瑰丽之地同生共息。

“母亲?”楚枫辞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睛里是纯粹的困惑,他看向季望安,眉头微蹙,“深渊精灵,何来母亲?”

季望安听到他的反问,脸上的温和笑意微微一滞,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掠过一丝极快的了然与……释然?

他轻轻“啊”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

“原来如此……”

他低声自语,目光再次落在楚枫辞身上时,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时间,看到了某些久远的、被尘埃覆盖的往事。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云里雾里地蹦出来几个字:

“这样……也好。”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让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愣住了。

“哥?”季望康扯了扯季望安的袖子,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什么这样也好?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他看看季望安,又看看脸色同样带着不解的楚枫辞,完全摸不着头脑。

楚枫辞心中的疑惑更甚。季望安这反应太奇怪了,先是提及一个根本不存在于原主记忆中的“母亲”,在他否认后,又露出那种“果然如此”并似乎松了口气的表情,最后还来了句莫名其妙的“也好”。

这背后显然隐藏着原主并不知晓的、关于他出身的重要信息。

“什么叫‘也好’?”楚枫辞向前一步,红瞳紧盯着季望安,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更多线索,“你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来历?”

季望安却只是恢复了那副温润平和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错觉。

他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避开了楚枫辞探究的目光,语气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带过:“一些陈年旧事罢了,既然你不知,那便不必再提。不知道,对你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楚枫辞笑了笑,那笑容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再探询的疏离:“客房在左边,想必凌忘已经歇下了。右边还有一间空房,你若是不急着回你的深渊回廊,也可以在此歇脚。”

说完,他不再给楚枫辞追问的机会,转身轻轻揽住还在嘟囔着“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的季望康的肩膀,带着他往内室走去。

“走了,望康,该去给那些小东西浇水了。”

楚枫辞站在原地,看着季望安离去的背影,红瞳微微眯起,里面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母亲?

不知道也好?

陈年旧事?

季望安的话像是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原主的身世,恐怕远非“深渊孕育”那么简单。

而这背后隐藏的秘密,似乎连这位前国王都讳莫如深。

他转头看了一眼凌忘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右边那间空着的客房,最终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迈步走向了那间空房。

看来,有必要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树屋里,多待上一段时间了。

傍晚时分,树屋内弥漫开一股温暖的食物香气。

季望安挽着袖子,正在开放式的小厨房区域忙碌着,动作娴熟地处理着各种灵植和菌类。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将那份温润贵气衬得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

楚枫辞在客房休息后,觉得腹中有些空,便推门走了出来。

刚踏入客厅区域,映入眼帘的画面就让他脚步一顿——

季望康不知何时又黏在了季望安身后,双手从后面环抱住季望安的腰,下巴亲昵地搁在季望安的肩膀上,像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用脸颊和鼻尖在季望安线条优美的脖颈处蹭来蹭去,时不时还飞快地、如同小鸟啄食般在那片肌肤上留下几个轻浅的亲吻。

季望安似乎早已习惯,手上的动作都没停,只是微微偏头,语气带着无奈的纵容:“望康,别闹,我在切东西,小心伤到你。”

“才不会呢,哥最厉害了。”季望康嘟囔着,抱得更紧了些,非但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蹭蹭亲亲,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狡黠和满足。

楚枫辞看着这旁若无人、散发着浓浓恋爱酸臭味的互动,红瞳里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他早就看出那绿毛小子看季望安的眼神不清白,黏糊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这点程度,小场面。

系统空间里,夏安一边啃着零食一边啧啧称奇,同时尽职尽责地传音询问:“宿主宿主,看这情况,你要不要继续隐身啊?”

楚枫辞的目光越过那对黏糊的“兄弟”,投向走廊深处凌忘所在的客房方向,房门依旧紧闭。他眼神微暗,点了点头,传音回复:“嗯。隐着。”

现在还不能让凌忘知道他一直跟着。

以凌忘那清冷的性子,若是知道他从离开深渊回廊就一直被尾随,怕是要更生气,之前那点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说不定又要降到冰点。他可不想前功尽弃。

随着他心念一动,刚刚显露出不久的身形再次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般,悄无声息地淡化、消失,气息也完美收敛。

他隐匿着身形,倚在客厅与厨房交界的门框边,看着季望安动作利落地准备晚餐,季望康则像块牛皮糖似的全程挂在他身上,偶尔被季望安塞一小块处理好的水果堵住嘴,才会安分几秒。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那两人之间无需言说的亲昵氛围。

楚枫辞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没什么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他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感知隔壁房间的动静上。

凌忘似乎还在休息,气息平稳悠长。

过了一会儿,季望安终于将最后一道汤品端上桌,轻轻拍了拍还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好了,去摆碗筷。”

季望康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蹦蹦跳跳地去拿餐具,摆好后,又立刻凑回季望安身边坐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仿佛季望安是什么绝世美味。

季望安无奈地笑了笑,替他盛好饭,又朝着客厅方向温和地说了一句:“凌忘阁下,晚餐准备好了。另一位……若是不介意,也请自便。”

他显然知道楚枫辞还在,并且隐匿着。

季望康闻言,好奇地东张西望,显然没发现还有“另一位”在场。

楚枫辞在暗处撇了撇嘴,他才不稀罕这狗粮晚餐。

他现在只想等着凌忘出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走廊深处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凌忘的客房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凌忘从客房走出来,依旧是那副易容后的普通样貌,只是银发恢复了原本的颜色,随意披散着,带着刚休息后的些许松散。

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餐桌,在看到桌上摆放着四副碗筷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疑惑。

“还有别人?”

他看向季望安,声音透过易容显得有些低沉。

季望康刚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就被身旁的季望安在桌下轻轻按住了手。

季望安抬眼,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楚枫辞隐匿的角落,看到那方位空气微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大概是某人在紧张或警告),他温和地笑了笑,对着凌忘自然地摇摇头:

“没有,顺手多拿了一副。”他语气寻常,仿佛只是个小疏忽,“坐吧,尝尝合不合口味。”

凌忘看了看那副多余的碗筷,又看了看神色自若的季望安和被他按住后撇撇嘴、埋头扒饭的季望康,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再多问,依言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楚枫辞在暗处看着,对季望安的识相表示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晚餐在一种略显微妙的气氛中开始。

季望康几乎是习惯性地,把自己觉得好吃的菜不停地往季望安碗里夹,嘴里还念叨着“哥你吃这个”“这个灵菇很鲜”。

季望安无奈地笑着,却也来者不拒,偶尔也会夹一筷子季望康喜欢的菜放回他碗里。

凌忘沉默地吃着饭,动作优雅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看着季望安和季望康之间自然流露的亲昵互动,看着季望康那毫不掩饰的依赖和季望安纵容的回应,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楚枫辞的脸——那个强行把他困在深渊回廊,又笨拙地给他准备食物,甚至在他痛苦时紧紧抱着他不放的黑色身影。

他猛地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这个荒谬的联想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怎么会想起那个人?

那个强势、无理、总是不由分说闯入他世界的深渊精灵。

他一定是被这屋里的氛围影响了。

凌忘垂下眼眸,专注于眼前的食物,试图忽略心底那丝莫名的、细微的涟漪。

而隐匿在侧的楚枫辞,可不知道凌忘内心的波澜。

他就那么专注地盯着自家老婆吃饭,看着他用餐时微微低头的乖巧侧影,看着他那双握着筷子的、骨节分明的手,看着他那偶尔因为食物合口味而微微舒展的眉头。

真可爱。

连吃饭都这么好看。

楚枫辞眼里的光芒柔和得不像话,刚才那点因为年龄差和身世之谜带来的郁闷都散了不少。

他甚至有点手痒,想现身坐在凌忘旁边,亲手给他布菜……

系统空间里,夏安可没空理会宿主那荡漾的内心和眼前两对情侣无形中散发的粉红泡泡。

他扒在光屏前,眼睛死死盯着桌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精灵菜肴,尤其是那盘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蜜汁烤灵蕈,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宿主……那个蘑菇看起来好好吃啊……”夏安传音里带着浓浓的渴望,“还有那个汤,闻起来好鲜!”

丝毫没有被周围任何情感氛围影响,满心满眼只有美食。

楚枫辞无奈地瞥了系统空间里那个馋猫一眼,传音道:“忍着,回去给你买。”

“”真的吗?!”夏安立刻来了精神,“我要吃双份!不,三份!”

“吃胖了523不要你我可不管。”

“宿主你讨厌!”

晚餐结束,凌忘放下筷子,习惯性地便要收拾碗筷。

他刚伸出手,季望康就笑嘻嘻地凑过来,动作利落地将碗碟叠起,挡住了他的手。

“哎,我来我来!”季望康琥珀色的眼睛弯着,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活力,语气却很坚持,“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

他说话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凌忘,又快速瞟了一眼哥哥季望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位银发美人儿跟哥哥只是老朋友,而那个隐匿在旁、气息强大的黑发男人,八成才是正主。

凌忘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坚持,微微颔首:“有劳。”

季望康便抱着碗筷,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钻进了厨房。

季望安依旧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没有起身。

他端着一杯清茶,温润的眼眸含着浅淡的笑意,看着凌忘重新落座,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他像是随口提起般,语气温和自然,带着长辈关心晚辈的随意:

“说起来,凌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身边……可有了相伴的伴侣?”

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然。

凌忘冰蓝色的眼眸微微一动,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张带着慵懒邪气笑容、黑发红瞳的脸庞瞬间闯入他的脑海——

楚枫辞。

但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他立刻、几乎是带着点恼怒地强行压了下去。

他怎么会想到那个家伙?那个不由分说把他囚禁起来,行为霸道又时常说些莫名其妙话的深渊精灵?

他们之间,根本谈不上“伴侣”二字,顶多算是……被迫共处一室的囚徒与看守。

“……没有。”

凌忘垂下眼睫,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平淡,听不出任何波澜。

隐匿在暗处的楚枫辞,将凌忘那瞬间的怔忡和随后快速否定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眼眸微眯,舌尖下意识抵了抵上颚,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啧。

自家这老婆,脑子里是闪过他了,可这否认得也太干脆利落了点。

看来,还是没开窍啊。

或者说,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楚枫辞心里有点痒,又有点闷。他盯着凌忘那副“无事发生”的冷淡模样,恨不得立刻现身,把人按在怀里,好好“提醒”一下他们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季望安将凌忘细微的反应和暗处某人瞬间波动的气息都感知在心,他唇角弯起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却没有点破,只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是么……那倒是可惜了。”他语气依旧温和,却仿佛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像你这般的人物,理应有人常伴左右,知冷知热才是。”

凌忘没有接话,只是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默默饮了一口,借此掩饰内心那丝因某个名字突然闯入而产生的、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

厨房里传来季望康哼歌和洗碗的水流声,客厅内一时无人再说话,只有茶香袅袅,和某种无声流淌的、关于“伴侣”话题引发的微妙涟漪。

客厅内的谈话渐渐从正事偏离,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了季望康身上。

凌忘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活力满满的背影,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季望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温润的眉眼柔和下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他没有直接回答,但那目光悠远,像是穿透了时光,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雨夜。

---

记忆的画面在季望安眼中缓缓铺开——

那是个阴冷的傍晚,细雨绵绵,将永恒林海边缘那座小镇的石板路浸润得深暗。

季望安处理完一些不便为外人道的旧部事务,独自撑伞走在返回临时居所的僻静巷弄里。

就在巷尾堆积杂物的阴影处,他停住了脚步。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蜷缩在那里,墨绿色的短发被雨水和血污黏在额角脸颊,破烂的衣物下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甚至深可见骨。

他瘫坐在冰冷的石板上,背靠着湿漉漉的墙壁,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就在季望安驻足凝望的瞬间,那少年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一只沾满泥污和血渍的手,颤抖着,精准地抓住了季望安一尘不染的裤脚。

少年抬起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雨幕和伤痛中显得格外大,里面盛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濒死的恐惧,以及一种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纯粹的哀求与绝望。

他就那样可怜巴巴地望着季望安,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一瞬间的眼神,击中了季望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几乎没有犹豫,俯身,小心地避开了少年身上的伤口,将这件“破损的礼物”轻轻抱了起来。

少年轻得吓人,在他怀中瑟缩了一下,随即像是找到了安全的港湾,彻底昏死过去。

---

季望安从回忆中抽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声音平缓地继续道:“我带他回去,治好了他身上的伤。但他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头,“似乎受了重创,也可能是被强行抽离过记忆,醒来后,关于过去的一切,都成了空白。名字,来历,亲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看着厨房里正哼着歌、笨拙却认真擦拭盘子的季望康,眼神温和得像是在看自己亲手栽种、终于茁壮成长的小树。

“我看他那样望着我,眼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季望安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却带着暖意,“便想着,总得给他个名字,有个念想。就叫他‘望康’吧。”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凌忘,嘴角噙着那抹惯有的、温和而疏淡的笑意:

“望安,望康。不过是希望他,从此平安康乐,再无灾殃。”

凌忘静静地听着,冰蓝色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动容。

他看着厨房里那个因为洗好碗而雀跃地跑回季望安身边、如同小动物般寻求夸奖的少年,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季望安会如此纵容他了。

有些羁绊,从一开始,就写满了拯救与被拯救。

而隐匿在暗处的楚枫辞,听着这段往事,眼中也闪过一丝了然。

难怪那绿毛小子黏人得紧,原来是雏鸟情节,外加……救命之恩。

凌忘看着季望康像只无尾熊般重新黏回季望安身边,双臂环着季望安的脖颈,几乎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脸颊还在他颈侧依赖地蹭着,嘴里发出些模糊不清的撒娇鼻音。

季望安则一脸纵容,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说着什么,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过于亲昵、几乎容不下第三人的氛围,让凌忘感到一阵莫名的尴尬和……无所适从。

他眼眸微微闪动,迅速移开了视线。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

凌忘站起身,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平时快了一分,带着明显的告辞意味。

季望安从季望康的“缠绕”中微微抬头,对他温和地点点头:“好,早些休息。”

凌忘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向自己的客房,步伐比来时快了些许,仿佛要逃离这片过于温馨黏腻的空气。

确认凌忘的房门关上后,季望康立刻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客厅,压低声音,凑到季望安耳边问:“哥,那个红眼睛的……他还在吗?”

他指的是楚枫辞。

季望安感知了一下那个角落,气息平稳隐匿,显然没有离开,但他看着弟弟这副紧张又带着点小嫉妒的模样,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他回房间了。”

听到这话,季望康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

他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明媚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独占的安心感。

不再有任何顾虑,他双手捧住季望安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和渴望,微微仰头,便将自己的唇印上了季望安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唇瓣。

这个吻开始带着点试探的轻柔,但很快,在感受到季望安没有丝毫推拒、甚至默许地微微张口后,便逐渐加深,变得缠绵而热烈。

季望康闭着眼,长睫轻颤,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个吻中,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依赖和爱意都通过这个吻传递出去。

季望安被他带着些许笨拙却无比真诚的亲吻取悦,那双总是平静温润的眼眸里也染上了浅浅的暖色。

他一只手依旧轻柔地抚摸着季望康的后脑,另一只手则揽住他的腰,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无声地回应着这份炽热的情感。

暖黄的灯光下,树屋内弥漫开旖旎而温情的气息,与方才凌忘在时的尴尬氛围截然不同。

而隐匿在暗处的楚枫辞,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回去盯着自家老婆睡觉。

系统空间里的夏安,则默默捂住了眼睛,又从指缝里偷看,内心疯狂刷屏:哇哦!真枪实弹!这狗粮比晚饭还顶饱!

客厅的动静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主卧房门被关上的轻响,以及隐约传来的、被刻意压低的喘息和暧昧声响。

隐匿在客厅阴影中的楚枫辞面无表情地收回望向主卧方向的视线,果断抬手,用灵力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将那令人烦躁的声音彻底隔绝。

他一点也不想听别人的墙角。

目光转向走廊另一侧凌忘的客房,楚枫辞几乎没有犹豫,身形如一道轻烟,悄无声息地穿过未锁的房门,进入了房间。

进去后,他还顺手在门内侧布下了一层隔音结界,确保外面任何动静都传不进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眼看向屋内。

凌忘并没有睡。

他依旧穿着那身月白常服,背对着门口,坐在窗边的一张矮凳上。

窗外是永恒林海静谧的夜色,点点萤火和夜光植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着他挺直的背影和披散的银发,竟透出一种罕见的……孤独和迷茫。

他微微侧着头,冰蓝色的眼眸望着窗外无边的黑暗,目光却没有焦点,手指无意识地搭在窗沿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木质纹理,显然正处于深沉的思考之中,或者说……在思考人生。

楚枫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那点因为年龄差和身世之谜带来的不爽,以及刚才被迫听到隔壁动静的烦躁,都奇异地平复了下来。

他的阿忘,好像总是这样。

看似清冷疏离,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实则内心藏着太多事情,独自承受,独自思索。

是因为被污蔑的冤屈?是因为那个需要他救治的少年?还是因为……刚才季望安那个关于“伴侣”的问题,勾起了他什么心事?

楚枫辞隐匿着身形,缓缓走到凌忘身后不远处,靠着墙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他没有出声打扰,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忍不住想要靠近、触碰。

只是看着。

看着他在无人察觉的深夜里,卸下所有防备和冰冷,流露出的这一丝真实的、带着困惑与疲惫的剪影。

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温柔。

窗外的萤火悄然飞舞,室内的两人,一个沉浸在思绪的迷雾中,一个隐匿在守护的阴影里,构成一幅静谧而矛盾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