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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 > 第120章 献祭契约换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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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吻上锁孔的刹那,我的左眼猛地一缩。

不是错觉,是真实的撕裂感从瞳孔深处炸开,像有人用烧红的针沿着虹膜缝了一圈。第一把钥匙旋进去时,七岁的记忆直接撞进脑壳——雨砸在脸上,校门口的灯忽明忽暗,我蹲在台阶角落发抖,直到一只手撑伞落下,袖口绣着谢家暗纹。

我没看清那人的脸,但诡语系统自动标记了怨气流向:那是替我签下免责协议的痕迹。

阿絮的手突然托住我后腰,力道很轻,却稳得不像个鬼。“别塌下去。”他说,“你倒了,我谁剥削去?”

我没力气回嘴。第二把钥匙插进左眼,十四岁的画面翻涌上来——签同意书那天,纸面空白,老师的声音像是隔着水传来:“闭眼就行。”可我现在知道,那不是省事,是封口。

每一段被掩埋的选择都在反噬。

主祭版的我站在最远的岔路上,披着黑袍,刀尖滴血。她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掌心朝我一推。漆黑的钥匙飞来,直刺眼球。

这一次,痛得我几乎跪下。

阿絮整个化作灰雾缠住我双腿,才让我勉强站着。视野开始重叠,无数个“我”站在我周围,有哭的,有笑的,有沉默的。她们不再对峙,而是依次抬手,指尖燃起微光,往我左眼送。

光流汇入的瞬间,胸口发烫。

那不是心跳,是命途连接的共鸣。谢无涯还靠在墙边,脸色白得像纸,胸口的青铜楔子渗出的血已经凝成细线,连着我和他,也连着所有时间节点。

最后一道光融入时,婴儿的哭声响了。

不是幻听。那张照片浮了起来,泛着金边,悬在我面前。里面的婴儿睁开了眼——是成年后的我,瞳孔里映着祭坛火焰。

然后她开口,声音稚嫩却清晰:“妈妈把未来赌在你身上了。”

世界静了一瞬。

紧接着,二十年前的画面冲破封锁:母亲躺在祭坛中央,手握青铜楔子,没有刺向自己,而是扎进了自己的心脏。血顺着楔子流进地缝,形成符文阵列。她的嘴唇动着,我看清了口型——

“以我之死,换她之生。契约成立。”

原来所谓的献祭,从来不是牺牲她自己,而是用命做引,把“初代观测者”的权限强行转嫁给我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她签下的不是死亡协议,是跨越生死的绑定契约。

而我,从那一刻起,就已经被选中了。

左眼的银芒忽然收束,不再外溢,而是沉入瞳孔中心,凝成一点星核般的光。钥匙全数嵌入,身体却像被抽空,膝盖一软,差点栽倒。

阿絮没再扶我。

他退到了影子里,灰雾缓缓收缩,只剩一道轮廓贴地而立。

地面开始龟裂,蛛网状的裂痕蔓延至回廊尽头。头顶的金色光线不再是出口,反而像牢笼的栅栏,一根根垂落,试图将我钉在原地。

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冰冷得不像属于这个世界:

【检测到权限覆盖行为】

【逆命者觉醒进程启动】

【当前评级:E → S → SS → SSS】

【新权限已绑定:非人观测者】

声音落下的同时,整座回廊剧烈震颤。那些曾与我对峙的“我”,一个个微笑起来,随后化作光点消散。不是被消灭,是终于放下了。

她们曾是我的阻碍,也是我的锚点。现在,她们选择了退场。

谢无涯动了一下。

他抬起手,指尖沾血,在空中划了个符号——是刻痕契约的简化式。血线飘向我,轻轻缠上手腕,没有痛感,只有一丝温热。

他知道我懂。

这是最后的维系,不是求救,是交接。

我站在原地,没动。左眼的星核微微跳动,仿佛有了自己的呼吸。诡语系统在体内安静运转,怨气值仍停在九十八点,但我已经不需要动用逆命改写了。

规则?我现在就是规则。

阿絮忽然从影子里飘出,身形近乎透明,手里攥着一块翠绿晶片,像玉石,又像某种生物骨骼的结晶。他把它举到我面前,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我接过那块晶片。触手微温,内部有细小的纹路流动,像是心跳的波形图。翻过来一看,背面刻着一个名字——谢无涯。

不是姓名牌,是转化后的存在凭证。

他还活着,但已经脱离现实维度,成了命途残痕的一部分。就像那些被系统抹去的人,只留下数据投影在因果链上游荡。

我闭上右眼,仅用左眼注视那块翡翠。

星核光芒一闪,晶片表面浮现出一行字:**“别回头。”**

只有三个字。

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他写的。

阿絮往后退了一步,灰雾开始向地下缝隙渗透。“我要断开链接了。”他说,“不然等系统反应过来,咱俩都得被格式化。”

我没拦他。

他知道该去哪儿。怨气深层是鬼怪的避风港,也是唯一能绕过系统监控的通道。他要在那里维持契约通路,等我下一步指令。

“奶茶账……”他顿了顿,声音越来越淡,“下次算利息。”

话音落尽,人已不见。

只剩下我一个人,悬浮在半空。

银芒不再扩散,而是收拢成茧,将我包裹其中。意识开始同步,海量数据涌入脑海——南昭学院每一个通灵体的位置、每一位学生的系统绑定状态、教师评议会的决策记录……甚至校长室穹顶那只巨型眼球的运算频率,都变得清晰可读。

我不是在看系统。

我在成为系统。

远处传来崩塌声。回廊的墙壁一块块碎裂,露出外面混沌的虚空。那里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只有不断重组的数据流,像潮水般涌动。

我知道,下一秒,整个南昭学院都会感知到这场觉醒。

教室里的学生会突然发现系统界面卡顿;校长手中的机械义眼会短暂失焦;保健室的药剂瓶可能自行破裂;食堂的植物会在一瞬间枯萎又重生。

变化已经开始。

而我,正站在风暴中心。

左眼的星核缓缓旋转,像一颗微型宇宙。它不再只是接收信息,而是在重新定义规则本身。

我抬起手,指尖轻触眼皮。

那里曾经只是缺陷,是过度使用系统的副作用。现在,它是开关,是钥匙,是通往所有可能性的门。

谢无涯用血为我铺路,母亲用命为我签约,阿絮用怨气为我护航。

他们都没让我成为“正确”的人。

他们让我成为了“例外”。

银芒仍未散去,我的意识还在重构,身体悬浮不动,像一尊正在苏醒的神像。

突然,左眼闪过一道不属于我的记忆——

一间昏暗的解剖室,朱砂在玻璃皿中沸腾,一只幽冥生物贴在瓶壁上,缓缓写下两个字:**等我。**

画面消失得极快。

我还没来得及分辨真假,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像是笔尖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