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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 > 第234章 时计碎片·双子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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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时计碎片·双子归位

解剖室的灯还在闪,谢无涯伏在标本台上,呼吸微弱。我撑着膝盖站起来,左肩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细针从皮下往外扎。还没来得及低头看,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陆绾绾跌进来,手里攥着一块泛银光的椭圆物件,边缘已经出现裂纹。她脸色发白,指尖渗出沙状粉末,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重量,几乎贴着地面滑行。

“他们……锁死了所有回溯点。”她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只剩最后一次机会,我用了。”

话音未落,天花板剧烈震颤,一块混凝土砸落,正中她掌心那东西。一声脆响,银色碎片如星屑炸开,四散飞溅。

我本能地抬手挡脸,左肩猛地一热,仿佛被烙铁烫过。余光瞥见一道光弧射向走廊尽头,南宫若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右颊喷出一缕血线,一枚晶片深深嵌入皮肤。

整个世界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无数画面涌进脑海——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背对着镜头,在终端前敲击代码。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逻辑链,最后一行被刻意加粗:**“允许未知变量介入,触发非预设路径。”**

那是我妈。

而站在她身后记录数据的,是年轻版的南宫炽,他右眼还未安装机械义体,却已用笔在笔记本上画出了完整的献祭阵图。

我又看见南宫若小时候的样子,跪在祠堂里,额头抵着地面。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被推进密室,门关上前回头看了她一眼——那张脸,是我的。

记忆错乱交织,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我的。

“停下!”我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漫开。诡语系统自动启动,怨气值顺着神经流向太阳穴,像冷泉冲刷过烧红的铁条。意识渐渐稳住。

南宫若也跪下了,手抓着墙壁,指节因用力而发青。她的眼睛翻白,嘴里发出不属于她的声音:“你不是主角……你是容器……我是被选中的那个……”

我盯着她右颊的碎片,忽然明白了什么。

迈步走过去,在阿絮残存的灰雾牵引下,伸手触碰她手腕。

皮肤接触的瞬间,两人体内的碎片同时发烫,记忆流开始调转方向。我不再抗拒,而是主动放开识海防线,让她的过往灌入。

原来她才是最初被系统标记的人。七岁那年,她在梦中看到了七百三十二种死亡结局,全都是云星月的。系统判定她为“观测锚”,赋予她查看平行时空的能力。

可我妈动了手脚。

她在临行前修改了核心协议,把“逆命权限”拆成两半。一半封进我的基因,让我在无知无觉中一次次打破规则;另一半留在南宫若体内,让她以为自己是唯一变量。

真正的计划,从来不是培养一个逆命者。

而是让两个“她”在命运交错时,重新拼合出完整的破局密钥。

南宫若的身体抖得厉害,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地板上竟凝成一颗小小的银珠。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所以……我不是失败者?我只是……被藏起来的那一半?”

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紧她的手。

阿絮的灰雾缠绕上来,在我们手腕交叠处形成一层薄茧,阻断了多余的记忆溢出,只留下最关键的画面循环播放——

母亲将一枚青铜楔子放进钢琴柜的暗格,低声说:“等她长大那天,规则就该换了。”

就在那一刻,嵌在我们身上的碎片开始旋转,缓缓脱离皮肉,悬浮于掌心上方。它们彼此靠近,边缘磨合,最终拼成一枚残缺的齿轮状晶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刻痕,像是某种古老的时间编码。

远处传来钟声。

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却沉重。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晶体,忽然感知到一股微弱的波动从植物园方向传来。那频率很熟悉,是时栖的向日葵根系在震动。

“走。”我把晶体收进衣袋,扶起陆绾绾。

她摇头,声音几乎听不见:“不行了……时间用完了。”

她松开的手掌里,八音盒静静躺着,盖子半开,胶卷露出一角。我把它轻轻合上,塞进她校服口袋,然后独自走出解剖室。

夜风穿过断裂的走廊,吹得裙摆猎猎作响。南宫若跟在我身后,右颊伤口仍在渗血,但她没有捂,也没有皱眉。她的脚步很稳,像是第一次真正走在属于自己的路上。

钟楼就在前方。

后庭的花圃里,时栖跪坐在一株向日葵旁,双手按在泥土中。那株花比平时大得多,叶片泛着金属光泽,根部隐约可见细小的数据纹路在流动。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我,嘴唇干裂:“它感应到了……你说的那个‘所有我’。”

我点点头,掏出齿轮晶体。

“接通它们。”

他闭上眼,指尖微微颤动。向日葵的茎干开始发光,一圈圈波纹从根部扩散。我走上前,将晶体按进花心。

刹那间,整株花层层绽放,花瓣如程序加载般逐片亮起。花盘中央射出一道螺旋光柱,直冲血月中心。

天空裂开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撕裂,而是空间本身变得透明,显现出二十个重叠的影像——每一个,都是不同时间线里的我。

有的站在我倒下的教室中央,手里捏着被撕碎的试卷;

有的立在祭坛顶端,脚下是南宫炽崩解的身体;

有的蜷缩在钢琴室角落,怀里抱着青铜楔子哭到失声;

还有的,正把玉坠放进另一个世界的谢无涯手中。

她们全都抬起头,望向我。

最前方的那个我抬起手,掌心托着一枚玉坠。其余十九个身影同步动作,二十枚玉坠在光影中连成环形阵列。

她开口,声音叠加成一种奇异的共鸣:“是时候重新定义规则了。”

南宫若站到我身边,抬头望着通道中的群像,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是卸下了二十年的重担。

时栖的鼻尖渗出血丝,但他没松手。向日葵的根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可那道光柱依旧稳定。

我伸手摸了摸左肩的伤处,那里已经不再流血,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形状与齿轮边缘吻合。

“准备好了吗?”我问。

南宫若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

钟楼顶层的铜钟突然晃动,一声未落的钟鸣卡在半空,像是被人硬生生掐断。

下一秒,钟面裂开一道缝。

一只戴着蕾丝手套的手,从里面缓缓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