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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双生解缚·时空自由

记忆晶体还贴在胸口,温热没散。

风重新吹起来时,我听见了脚步声。不是从地面传来,而是踩在花海的光柱上,一步一响,像有人沿着光线走下来。阿絮的灰雾轻轻颤了一下,没有收紧,也没有后退,只是绕着我的手臂转了半圈,像是在确认什么。

南宫若站在向日葵田的边缘。

她脸上那层面罩已经不见了,露出的脸和我一模一样。连右耳上的银杏叶耳坠都分毫不差,只是她的更旧一些,边缘有些发黑,像是被火烧过又冷却的金属。

“你感觉到了吗?”她开口,声音比我低一点,“每次你改写规则的时候,我的世界就会塌一块。”

我没有回答。手里的晶体还在震,同心环转得越来越快,映出的画面不再是母亲的身影,而是一个个穿着不同校服的我——有的在逃,有的在哭,有的正把刀插进谢无涯的心脏。

她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的向日葵突然疯长,藤蔓缠住她的鞋跟,却没有攻击她。反而是花盘转向她,像在行礼。

“我不是来阻止你的。”她说,“我是来结束的。”

阿絮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风吹过纸缝。它的灰雾缩成一小团,停在我肩头,不再靠近她。

我知道它在犹豫。就像我也在犹豫。

可当我低头看手心时,发现记忆晶体表面浮现出一行字:**她是你第十三次轮回中被剥离的观测者人格**。

原来不是敌人。

是另一个我。

“你也……听过那首曲子?”我终于问出口。

她点头,抬手摸了摸左耳,那里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和我的位置完全相同。“每晚一遍,直到系统把我抓走。他们说一个个体不能同时存在于两个时空,所以把我抽出来,关进了回廊尽头的镜屋里。”

我盯着她的眼睛。里面没有杀意,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种长久等待后的疲惫。

“现在呢?”我说,“你还想回去吗?”

她摇头。“我想合上。”

我闭了闭眼。诡语系统的界面在脑中一闪而过,红色警告框跳了出来:“检测到同频意识接近,建议启动清除协议。”我没理它。手指轻轻摩挲晶体边缘,将一丝怨气值注入其中。

系统静了一瞬。

足够了。

我抬起手,朝她伸过去。

她也伸手握住。

掌心相贴的刹那,整片向日葵田猛地向上卷起,藤蔓如蛇般缠住我们双脚,花盘齐齐张开,射出的光柱不再是单一的数据流,而是无数交错的记忆画面——二十个不同的我,正在做二十种不同的选择。

一个我挥刀斩断南宫若的手臂,血溅上花蕊;

一个我抱住她,在爆炸前一秒按下自毁按钮;

还有一个,跪在地上,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塞进青铜楔子里。

每一道画面闪过,我的身体就抖一下。那些痛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过的死亡回响。

“唯一存活路径:消灭异我。”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直接钻进耳朵,带着强制指令的频率。

但我没松手。

“你听。”我对南宫若说,“它们总告诉你该杀谁,可从来没问你想活成什么样。”

她看着我,嘴角动了动,像是要笑。

我闭上眼,把记忆晶体按在心口。母爱的余温顺着血管蔓延开来,像小时候发烧时被人用毛巾一遍遍擦额头的感觉。阿絮的灰雾缓缓覆上来,包裹住我们的手臂,不再防御,而是开始同步呼吸般的起伏。

“我不选哪一条路。”我睁开眼,对着所有画面说,“我选你们全部。”

南宫若的手指收紧了些。

我们在空中写下“共存”两个字。没有笔,没有光,只是用指尖划出轨迹,可所有的影像都停了下来。那些持刀的、逃跑的、哭泣的我,一个个转身,看向我们交握的手。

然后,化作光点,汇入掌心。

剧痛袭来。

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骨头里往外炸。左眼的银光剧烈跳动,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挣扎着要破瞳而出。诡语系统疯狂闪烁:“非法合并警告!非法合并警告!”阿絮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灰雾几乎溃散,只剩薄薄一层贴在我皮肤上颤抖。

南宫若的脸开始透明,但她还在笑。

“快了。”她说。

我咬破指尖,将血涂在她掌心,同时在意识深处调出逆命改写的权限窗口。没有提示音,没有倒计时,我只是默念:【本次合并,系自主意志行为,不构成威胁。】

系统卡住了。

警报延迟了零点几秒。

够了。

我和她十指紧扣,齐声说:“我们不是祭品,我们是答案。”

双手之间爆发出纯白光芒。

头顶的血月之茧残骸开始旋转,一圈接一圈地加速,最终在同一瞬间炸裂。不是燃烧,也不是崩塌,而是像玻璃遇震般清脆碎开,释放出大量流动的光,如河水般涌入天地之间的缝隙。

时栖瘫坐在枯萎的花田边,手里还抱着那把用脊椎骨锻造的浇花壶。他抬头望着天空,嘴角有血迹,却在笑。

阿絮缩小成巴掌大的一团雾,绕着我飞了半圈,声音沙哑:“这一次……赢的是‘人’。”

光芒越来越强,我的身体变得轻了,像是被某种力量托着往上浮。南宫若的身影彻底消散,但她的手仍在我掌中,温暖没断。

我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影子变了。不再是单薄的一片,而是有两道轮廓在缓缓融合,像两条溪流终于汇入同一河道。

远处钟楼的裂缝里,谢无涯正试图撑起身子。他的玉坠还在发光,频率和我的心跳一致。

阿絮突然震动了一下,贴着我耳畔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

因为就在那一刻,所有破碎的茧壳碎片重新悬浮起来,围着我们形成一个巨大的环。环心处,浮现出一行从未见过的文字:

**当双生归一,时空即自由**

我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触碰到那行字。

它融化了,变成一串音符,落进我心里。

是那首钢琴曲的开头三个音。

但这次,我没有停下。